不過白芙今日，倒還真的在這裏瞧見了一出熱鬧。
菜未上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哭喊聲，吵鬧聲不斷。
女人穿着單薄，一眼就瞧出來是位青樓的姑娘，倒也不知道是誰的風流債，惹到了這裏來，鬧得大堂坐的都在看好戲。
從二樓雅間走出來以爲錦衣長袍的男子，微醉，面容到是俊秀，只是笑起來頗有紈絝子弟的畫風。
他高高在上的看向跪在下面哭泣的女人。
冷嗤了一聲：“聽聞你說肚子裏的孩子是本王的？”
倒是個王爺。
白芙疑惑的眨眨眼，就聽到一旁的人道：“是四王爺。”
白芙想起來了。
她應該是見過的，只是對方那時候匆忙離去，到是未有仔細瞧。
傳聞四王爺風流，最是多情，後院裏多的是紅顏知己。
如此鬧得，不奇怪，卻不好看了。
四王爺樓遲瑞靠着護欄，姿態隨意，面對周圍奇怪的目光也不在意。
“你把本王當傻子，自己的孩子都分不清？”
男人是笑着的，只是說出來的話是冷的。
跪在地上的女人擡眸，咬了咬脣。
“王爺，奴家自知身份低微，可在王爺之前，到底也是一個淸倌兒，那日王爺喝醉了酒......”
“喝醉了酒？”樓遲瑞低笑，“你怕不是不知道，本王啊，酒醉了也不會眼瞎。”
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嘲諷。
跪在地上的女人面色蒼白。
四周低語聲不斷，都道這四王爺太狠了些，虎毒不食子，四王爺這是直接不承認自己的孩子。
花滿樓的店家早已經匆匆趕來。
擦着腦袋上的汗上前。
嗓音清冷，最後一句話出來，四周都沒有人低語了。
花滿樓掌櫃見狀看了一眼旁邊的小二。
店裏很快有人來帶走了那跪在大廳的女人。
一場鬧劇散去。
白芙擰了擰眉，問青團。
“他是不是妖魔？”
“不是。”青團直接回複道。
樓遲瑞身上無絲毫妖魔之氣。
白芙垂眸。
她在回去的時候問長姐。
“那姑娘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四王爺的呢？”
倒不是好奇，只是不明白。
白芙在上個世界也是學過生命的孕育的，那是一件神奇而又神聖的事情。
身旁人放下手中的書。
一手摸了摸白芙的腦袋。
“蓮蓮，有的事情，最好不知道的好。”
真相有時候都比所看到的更加殘酷。
這件事白芙沒再去想，只是沒過多久，就聽聞五姐姐成了四王爺的未來側妃，只等着過些日子就成婚了。
四王爺風流，天下皆知。
五姑娘不樂意，在府上鬧了些日子，後來卻也消停了下來。
自上一次皇后生辰宴之後，白芙便未去過東宮。
後來那邊傳來消息，太子要見白芙，也被白芙因病推辭了。
只是有一天，白芙從錦繡閣買了些布匹回去的路上，被太子的人攔住了。
“六姑娘，殿下還是惦記着你的，別讓殿下生氣。”
是太子身邊的人。
前路被攔，到是隻能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