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笑的情緒有利可圖,所以白徴一直看破不說破。
後來樓景辰沒了什麼利用的價值,白徴就徹底疏遠了樓景辰。
他倒是沒有想到樓景辰會想到找一個替身,還偏生,找的是白芙。
想到這兒白徴看向樓景辰都多了些憤怒。
太子殿下這會兒還懵着呢,他一直以來都覺得他和白徴毫無可能,白徴像風,抓不住,猜不透,可望不可即。
他喜歡白徴,喜歡她堅韌肆意的性子。
他喜歡了很久,在白徴離開之後難過不是假的。
可是此刻,本該高興的樓景辰,莫名覺得心底茫然。
“阿徴,你.......”
“殿下,你曾經同我說過,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你,現在,殿下,可以不成婚嗎?”白徴直接道。
樓景辰從未拒絕過白徴的要求。
他張了張口,偏生此刻說不出口。
“父皇已經下了召書。”
“可你是太子,殿下,難不成殿下已經變了心意,喜歡上了我妹妹。”白徴微微凝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樓景辰一口否決,“沒有,阿徴。”
他一直喜歡的都是白徴纔對,他不可能喜歡白芙。
是的。
白芙只是一個替身罷了。
於是,他說,“阿徴,你等等,我回去想想辦法。”
眼看樓景辰答應,白徴揚了揚脣,沒了耐心。
“既然如此,那殿下,我等你的消息。”白徴站起身,笑着同樓景辰告辭。
下了酒樓,白徴臉上沒了笑意。
一身紅衣的白徴顯得有幾分涼薄。
“聽說今日宮中送來了婚服。”
嚴青點頭:“是的,主子,直接送去六姑娘院子了。”
銅鏡前,白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月兒,這樣子,好看嗎?”
婢女月兒沒有回答,來自長姐熟悉的嗓音。
卻又有些不一樣。
“很好看。”
低沉,內斂。
他站在她的身後,正好比她高出一個腦袋,下頜輕抵着她的發間,來自對方的氣息濃郁。
過分親暱了些。
“長姐?”白芙遲疑的開口。
“別動,頭髮散了。”
是方纔換衣的時候,弄散了發。
“我讓月兒來……”
“我來。”宛若玉琢的手擡起白芙鬢角散亂的頭髮。
白徵拿過一旁的梳子,輕柔的替白芙整理着後面的發。
長姐動作並不熟練,但是最後的成效倒也很好。
簪花垂下銀絮,隨着她的晃動,發出清脆節律的響聲。
“好了。”
“喜歡嗎?”
“喜歡,謝謝長……”白芙不知道長姐突然低頭,回頭間脣輕輕擦過對方的臉。
“長姐。”
白徵微垂的眸子暗了暗。
伸手捏了捏白芙的臉。
“前些日子讓你幫我做的衣服,可做好了?”
他帶着輕和的笑意,看不出喜怒。
白芙點點頭。
“快要做好了,還差了袖口的花邊。”
“我可以先試試嗎?”
“當然可以。”
白芙穿着這身婚服,轉身去尋那件爲長姐做的衣裙。
她放在外面,每天都在繡,也是好取。
“可以幫我穿上嗎?”
長姐眼底帶着歡喜,想來很喜歡這件衣服,白芙揚脣,親手做的東西被人喜歡,自然是讓人高興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