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嗓音嬌軟，帶着委屈。
擡眸間漂亮的眸子閃過霧氣。
“阿辭，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所以玫琳姐姐不喜歡我啊。”
“傅教授，我……”玫琳欲要解釋。
就聽到傅辭開口。
“玫琳，你最近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玫琳：“……”
什麼太累了？
她放才從家裏休息了回來。
玫琳才意識到問題的研製。
她跟着傅辭很多年，也因爲傅辭有了身份地位金錢。
喜歡傅辭是一方面。
跟着傅辭帶來的利益也是玫琳不會放手的。
如果傅辭真的不再需要她。
會怎麼樣？
玫琳抿了抿脣，最終壓下了怒意。
一個實驗品罷了。
“傅教授，我會盡快調整好的。”
白芙睫羽輕顫，閃過一抹可惜。
跟傅辭的助理有幾個，但是玫琳也算是最主要的一個了。
只是沒有了玫琳，實驗還是繼續的。
這一次傅辭倒是換了東西。
藍色的液體白芙也不知道是什麼。
在傅辭注射給白芙之前，少女有些無措的開口。
“阿辭，會疼嗎？”
小心翼翼的聲音帶着些恐懼。
傅辭的手頓了頓。
安撫的摸了摸白芙的腦袋。
“別怕，不會疼的。”
可針刺入肉體，怎麼都會疼痛。
少女疼的時候就咬着脣，也不發出一聲，那雙澄澈的眸子染上淚光，卻不會落出來。
這不是傅辭第一個實驗品。
以往還有很多。
他們各式各樣，有男有女，痛苦的時候掙扎，難受的時候開口，當然也有喜歡傅辭的，忍着說自己不疼的。
對他而言不過是實驗品罷了。
只是這一次。
目光落在少女微蹙的眉上。
傅辭竟然有了一瞬間的猶豫，僅僅一瞬，但也足夠讓傅辭自己意外了。
這次的藥加了些成分，所以當注入的時候白芙就感覺到了疼痛。
她忍着難受。
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大抵是真的忍不住了，才握着身旁傅辭的衣袖。
那雙眸子染着霧氣。
開口虛弱的厲害。
“阿辭，我疼。”
傅辭沉默了一下。
對上少女眸子那一刻，傅辭的睫羽顫了顫。
他有些僵硬的開口:“蓮蓮，別怕，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他知道她疼。
可是藥劑未曾用完，實驗未曾結束。
傅辭只有耐心的一邊實驗一邊哄着少女。
那些疼痛是一層層遞進的。
起先是四肢，後來蔓延到五臟六腑。
最後好像呼吸都疼，皮膚的每一個地方都疼。
她不能動，動一下就疼的厲害。
她不知道是什麼藥，會不會死，會不會變成一個傻子。
她擡頭看着傅辭的臉都有些隱隱約約的模糊。
可她最終還是開口。
“阿辭，我不疼，你別生氣。”
她看到他緊繃的面色，只以爲他在不高興。
傅辭垂眸，就看到白芙已經恍惚的神智。
他手下頓住。
停止了操作。
儀器上的警報聲第一次帶給傅辭慌亂。
在實驗結束之後，躺在牀上的少女面色才漸漸的有所好轉。
她的生命體徵異於常人。
實驗的結果也是足夠讓人驚喜。
可這是第一次。
傅辭沒有感覺到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