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容笙的做法簡直引來了無數的罵名和聲討。

    出了四方城,外面的報紙上,茶館裏說的,都是叛國者慕容笙。

    罵他不忠不義,罵他該死,有狠人直接罵了祖宗輩的。

    還有人進到四方城想要爲民除害的。

    最後都被慕容笙抓了。

    他倒是沒殺人。

    將人丟出了四方城。

    還說一句,這麼廢物也想殺我。

    可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了。

    在這個亂世裏,唯獨四方城安穩的很。

    一如既往的表面繁華。

    慕容笙也清閒了下來。

    清閒下來就帶着白芙玩。

    她喜歡聽戲,他便讓關了門的百竹園唱戲。

    那一羣唱戲的不樂意。

    他就打的人家樂意。

    臺下只有白芙和慕容笙。

    臺上人化着濃濃的妝,分不清誰是誰。

    一開口,就讓慕容笙變了臉色。

    戲曲唱的傳統簡單。

    就是一個愛國英雄被奸臣所害,最後奸臣被討伐,死的極慘的故事。

    下面一片肅靜。

    慕容笙冷着臉看着臺上。

    等着上面的人唱完。

    等着人唱完。

    慕容笙拉着白芙站起身。

    冷笑着道:“看來都活膩了,那就去死好了。”

    說的隨意極了。

    他帶着白芙出去,只是白芙沒有動。

    慕容笙動怒,看向白芙。

    “怎麼,你喜歡的人也在裏面?不捨得?”

    他到底還記得那個叫書墨的少年。

    一個顧少衍也就罷了。

    這還找一個替身算什麼?

    旁人都好,唯獨他慕容笙就不行。

    白芙無奈。

    “放了他們吧,要來聽戲的也是我,倒是我的錯了。”

    “你說放就放啊?你當我……”

    “夫君,放了他們吧。”

    輕柔的嗓音,讓慕容笙到底沒了脾氣。

    她到底頭一次這樣喚他。

    慕容笙揚了揚脣,心情瞬間好起來。

    “行,你說放就放。”

    他放了人。

    只是百竹園那些還在嚷嚷着叫罵,罵慕容笙這個叛徒,狗賊。

    慕容笙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回頭一槍打在對方的胳膊上。

    他重新看向白芙,笑起來。

    “好了,我可沒有讓他死,別擔心。”

    回去的路上白芙沉默的。

    慕容笙面色也有些不好。

    “你是不是也討厭我,覺得我是狗賊?”

    他問她。

    她不回頭。

    他就伸手扳過來她的臉,讓她直視他。

    “你說,是不是?”

    她不回答,他卻笑了。

    “可我就是這樣的,你不喜歡也沒有辦法,白芙,你只能是我的。”

    他笑的張揚肆意極了。

    他沒什麼英雄的概念,以前不畏死,現在想活着。

    如此什麼辦法都好。

    他唯一的喜歡給了白芙,或許沒有多少,但是也比其他的都強多了。

    畢竟像慕容笙這樣的人。

    能愛上一個人,也都是奇蹟了。

    國內的局勢越發嚴峻了。

    戰火紛飛。

    偶爾從四方城都可以看到瀰漫的煙霧,籠罩在這片國土上。

    白芙是在初冬的時候病了的。

    日不見好。

    請了許多醫生都看不好。

    也有的不願意給白芙治。

    被綁來之後大罵着慕容笙。

    “你該死,你全家都應該去死,你現在遭報應了吧,哈哈,你遭報應了。”

    慕容笙可不信什麼報應不報應。

    他將那醫生給殺了。

    然後重新找。

    世人或許畏懼死亡。

    但是氣節不亡。

    還有的趁機進司令府來刺殺慕容笙的。

    他管不了那麼多。

    因爲白芙真的病的越發嚴重了。

    無可奈何的就會想各種辦法。

    慕容笙不信天命。

    不信鬼神。

    卻也請了道士。

    做了法事。

    他抱着白芙面上無奈。

    “報應也該報應我,你一個被我強迫的,報應你做什麼呢?”

    他低喃着,無人應答。

    或許本就是他一個人的戲,她只是順着他罷了。

    “你好起來,我將顧少衍給你找來好不好?”

    他耐心的哄着她喫飯喝藥。

    可顧少衍彷彿消失了一樣,找不到。

    慕容笙就叫來了書墨。

    經歷了太多少年書墨似乎成長了不少。

    他看到病了的白芙有些慌張。

    只是白芙沒有看他。

    身後有慕容笙盯着。

    慕容笙倒是讓人見了。

    可是心裏不痛快。

    他希望白芙好起來,但是不希望白芙因爲旁人好起來。

    那樣慕容笙的臉都被踩在了地上。

    可書墨不是來見白芙的。

    他拿着匕首,反手就要去刺慕容笙。

    被慕容笙一腳踢開。

    “廢物。”

    慕容笙惱怒極了。

    忍了再忍,只讓人將書墨關了起來。

    他不能在這裏殺了書墨,因爲他有和顧少衍長得相似的臉。

    又或者說那一句報應到底讓他記在了心裏。

    這個寒冬最冷的時候。

    白芙越長的時間陷入沉睡。

    慕容笙抱着懷裏的姑娘,說了他此生說過最多的話。

    司令慕容笙向來冷清,也是到白芙面前,才變成這般模樣。

    他守了她一夜。

    清晨的時候。

    他低頭吻在她的額頭。

    “如果這是報應,那就讓我來還好不好?”

    慕容笙離開了。

    帶着他的兵馬與武器。

    在四方城的敵軍沒有反應來之前,就將人都給殺了。

    慕容笙是個瘋子。

    到戰場上就是個瘋魔。

    勢不可擋。

    他不要命的殺法讓敵軍都心生畏懼。

    那些人又將慕容笙視爲英雄。

    可慕容笙其實不想做英雄。

    他只想他家裏的小姑娘好起來。

    如果做英雄可以,那麼他就來做英雄。

    這一場戰爭延續了很久。

    四方城安穩,慕容笙守衛的幾座城池都無人敢侵犯。

    他回了司令府。

    去見白芙之前先洗掉身上的血污。

    春天變暖的時候,白芙身體好了一些。

    慕容笙很高興,帶她去看春日的花。

    太陽光柔和的暖。

    慕容笙一手爲白芙遮擋刺眼的光。

    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花香。

    白芙擡眸。

    微微揚了揚脣角。

    慕容笙是喜歡白芙的。

    可這喜歡顯然並非深愛。

    只是相較於旁的,多一些罷了。

    他活得肆意些。

    因爲本來就是一個瘋子。

    慕容笙很強大,但到底也只是肉體凡軀。

    他曾經得罪了太多人。

    尤其是敵軍。

    被背叛的時候損失慘重。

    這些人專門來殺慕容笙的就不少。

    偏生這個人狠的很。

    手段夠狠,讓所有人聞風喪膽。

    於是後來來找慕容笙的都少了。

    偏生最後一戰的時候慕容笙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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