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九叔罵了,文才一臉的委屈畢竟事情不是自己一個人做的麼,憑什麼秋生和萊維能夠逃過一劫呢。
“看什麼,對我不滿麼,還不快去開門。”
“哦~~”文才委屈的一噘嘴,走到義莊門口拿出鑰匙把門打開來。
望院子裏面瞧上一眼,文才馬上驚慌的說道,“師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師父我就在這裏能..恩?”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材,九叔收回罵文才的話,幾步跑到棺材前。
抓起棺材邊的墨斗線,面色凝重的嘀咕道,“這是被人切割的。”
“師父,這是不是殭屍活過來逃了啊。”
“你是不是傻,地上的糯米都沒有發黑,說明殭屍沒有碰到地上,既然沒有難道殭屍還能飛天不成。”一巴掌拍在文才的腦門上,秋生開口解釋道。
“有人進來偷了殭屍?”
捏起地上的一處糯米,仔細的端詳了會兒,萊維判斷道。
“誰會來偷殭屍,這又不是黃金,難道還能賣錢不成。”
萊維的結論讓秋生是丈二摸不着頭腦,大白天偷東西就算了,不偷錢偷殭屍?
“無論如何,任老太爺沒了,任老爺大概率有危險,單單護身符已經沒用了,文才,秋生帶上傢伙,我們馬上回去。”
“我出去找工人,搬糯米到任府。”
看着小山般的糯米,九叔心中瞬間有了底,這一次就算秋生,文才在坑,都不會有事的。
得到通報的任老爺一臉疑惑地走了出來,看着九叔大包小包的,詢問道,“九叔,你怎麼又回來了。”
被任老爺問道,九叔自己也愣了一會兒,面露尷尬,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任老爺。
畢竟任老爺把老太爺放在自己的義莊是看的起自己,但是現在老太爺被人偷了,這是自己的失職。
九叔想了想只能硬着頭皮說道,“任老爺有負重託,令尊被人給偷走了。”
“偷走了?我爹?”任老爺開頭還沒有回過神來,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叫道,“你說什麼我爹被人偷了!”
九叔一臉的慚愧,十分尷尬的點頭道,“十分慚愧,老太爺的屍體被人偷走了。”
“你...你...”任老爺氣急,手指指着九叔,面色漲得通紅通紅,“你讓我爹被偷走了,那我們家的風水怎麼辦,我怎麼辦,我們家不是註定要家道中落了。”
“哎?”
任老爺也是氣糊塗了,說完才反應過來,看着九叔還沒有回過神來,一甩袖子忙補道,“九叔你太讓我失望了,來人。”
九叔一緊以爲任老爺是要抓自己,自己進去倒是不要緊,不過自己擔心今夜老太爺就要復活,倒是任家人就危險了。
“老爺什麼事情。”
“去把阿威給我請過來,他是鎮上的保安隊隊長,這事情理應由他管的。”
聽到去請阿威來,九叔真的心頓時急了,如果自己被抓緊去,任老爺可就危險了,於是馬上開口道,“任老爺,老太爺極有可能變成殭屍了,現在你十分的危險。”
“九叔,你夠了啊,我請阿威來就是看着多年老街坊的面子上想要放過你,沒想到你恩將仇報竟然咒我爹,我看你是真的當我任發是個老實人不會發火是不是啊。”
“表姨夫,我來了,我來了。”
阿威得到了通報還以爲表姨夫同意了自己和表妹的婚事,那兩條腿都跑出戴宗般的速度,刷的一下就跑過來了。
“阿威你來的正好,我爹被九叔弄丟了,你幫我把他抓起來好好的審問一下,是不是他故意報復我們任家。”
“什麼!你竟然把我表外公給偷了,九叔膽子不小啊。”阿威本來就不是個好人,栽贓嫁禍沒少幹過。
更何況此時他正千方百計的拍着任發的馬屁一親芳澤,一看有機會能讓自己離表妹更進一步哪裏願意放棄,當即一爪子扣住九叔的肩膀。
九叔肩膀一抖就震開了阿威的手,阿威沒想到九叔膽子那麼大,第一時間把手摸向自己的腰帶,想要拔槍卻不想摸了個空。
“你在找這個麼?”
聞聲看過去發現萊維的手裏面抓着一把槍,定睛一看這不就是自己的那一把麼。
正要討回的時候,看清萊維的模樣,阿威的氣勢馬上就弱了下去,小聲的說道,“那個先生,槍是很危險的,請你還給我,不然傷了你就不好了。”
萊維話都不說,一把抓住槍把,槍口對準阿威,阿威嚇得第一時刻舉起了雙手。
“你..你想幹嘛。”
“打劫,現在你們都是我的俘虜,不想死就舉起雙手。”
任老爺也被驚到了,不過介於萊維手中的手槍只能乖乖的舉起雙手。
九叔也懵了,來到萊維的身邊,說道,“你幹什麼啊。”
“現在怎麼解釋都是越描越黑的,只要等到晚上老太爺過來咬任老爺,那個時候鐵證如山都不用我們開口,任老爺就會來求我們,這些小事他們就不會計較了。”
九叔這麼一聽,萊維說的也有些道理,暗暗頷首,心中唸叨,這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而已。
入夜了,任家的客廳裏面除了任老爺和阿威以外又多了一羣穿着警服的保安隊,這些保安隊都是聽說阿威被抓了來救人的。
可他們就是個銀蠟頭,這輩子連槍都沒開過一下,剛剛踏入任家就被萊維,秋生給降服被綁了起來。
“喂,那個傻子,我餓了,給我弄點東西喫。”不敢對萊維吼,但是對文才,阿威就沒什麼顧忌了,更何況文才一直在自己的心愛的表妹面前湊,這讓他如何能忍,當即大吼道。
“哎,餓個晚上死不了的。”阿威看不起文才,文才就能夠看得起阿威了,不耐煩的揮揮手,轉頭溫柔的看向任婷婷,道,“婷婷,你看你還有什麼想喫的,我去給你做啊。”
任婷婷看着自己碗裏的大魚大肉,在看向一臉饞樣,不停咽口水的阿威。
雖然自己表哥不是個東西,早上輕薄自己,不過畢竟血濃於水的,看着表哥可憐的模樣,任婷婷也是於心不忍的正要開口央求文才的時候。
一直盤腿坐着閉目養神的九叔猛地睜開眼睛,從地上站了起來,面色凝重的說道,“秋生,文才,殭屍來了。”
咚,咚,咚。
一聲聲重重的落地聲響起,一股陰風吹入客廳內讓所有人打了個寒顫,心中升起叫做恐懼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