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聞言,蒼白薄脣微微輕抿,如玉的眉眼裏暈染着淡淡的溫意,白皙長指,輕輕拂去蘇璃臉上的淚。

    “莫怕,爲兄受得住!”

    蘇璃瞧着望月俊美溫柔的模樣,破涕爲笑,隨後大家進進出出,把一切的準備都做好了。

    小童把乾淨的衣裳端了過來,臉色蒼白的走到望月的身後,含淚伸手摟着望月的脖子。

    “師尊莫怕,疼徒兒就幫你吹吹。”

    “好,乖徒兒。”

    望月伸手拍了拍小童的背,蘇璃洗淨了手之後,就開始褪望月的衣裳。

    一件一件,輕盈得不能再輕盈。

    一共有四件衣裳,脫到臨了肌膚那一件時,蘇璃手怔了怔,看了望月一眼。

    蘇璃突然間笑着問望月。

    “哥哥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你可有感覺,是我來了?”

    “有——”

    “嗤——”

    話音剛落,蘇璃迅速一剎那間撕掉望月的貼身裏衣,饒是分散了注意力,也痛得望着整個後背脊僵直,全身腦筋緊崩,小童急忙竄了過去,輕輕的吹着師尊背上的傷。

    卻在看到背上那一條一條的血痕時,嚇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從生下來,就跟着師尊,這麼多年,一直在觀中與世無爭的生活着。

    從未想過,會遇到這種事情。

    蘇璃仔細看了一眼望月背上的傷,一共有十條,而且鞭子甩爛了背上的衣裳,有些細碎末已經嵌進肉裏,必須清洗乾淨,否則晚上望月就麻煩了。

    “酒——”

    護衛端了一壺酒上前,蘇璃倒了兩粒丹藥喂進望月的嘴裏,輕聲道。

    “我現在不能給你扎針,一會酒倒在背上清洗傷口,會特別的痛,扎針恐會崩針,你得忍着。”

    “剛纔的丹藥能鎮定你的心神,恢復心血。”

    望月點頭,靜靜坐着,蘇璃冷眸微擡,一壺酒就像是清水一樣不斷的往背上倒了起來,望月痛得整個身體緊崩着,蘇璃一邊清洗他的傷口,一邊觀察望月的神情。

    他越是堅強,她就越是心疼。

    十八年來,

    他都受了一些什麼苦啊,竟然連此種劇痛都能忍受。

    蘇璃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但也足足弄了半個時辰,才把她製出來的膏藥全部敷在望月的背上。

    ——而望月,

    已經昏了過去。

    蘇璃令護衛將望月擡着,趴在榻上,隨後纔給望月施針。

    不過一刻鐘,望月的臉色便開始好轉。

    凌天杭和凌慕飛捲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望月蒼白奄息的模樣,不由得一個個急得眼睛直髮紅。

    “月兒怎麼樣了?”

    凌天杭是真心拿他當兒子看的,如今都排了行了,望月是大少爺,慕飛是二少爺,玥南是三少爺。

    “只是昏過去了,我想用一種奇怪的方法,讓他背上的傷,明天就好起來。”

    “啊——”

    別說慕飛驚訝,連凌天杭聽着也覺得震驚,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明天就好起來的?

    蘇璃抿了抿脣,從懷裏拿出一個竹製的筒筒,輕輕打開筒蓋,蘇璃伸出手,凌天杭和凌慕飛頓時好奇,齊齊湊了過來,往那竹筒裏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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