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

    陳夫人一聽到這兩個字就怒跳如雷,指着李月禪開撕。

    “就是因爲守着這破規矩,我斷送了一兒一女一外甥,三條人命,抵不上你嘴裏的規矩嗎?”

    “若是不守這規矩,我也不會把女兒送進蘇府,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白髮人送黑髮人,你蘇府有何臉面,如果你們還有一點良知,就該退讓,讓我兒先行。”

    ……

    兩方人馬便僵持了起來,誰都不願意退讓一步,有人領命,匆忙出去請蔣大人過來收場,蔣大人一聽就知道是個燙手的山芋。

    於是又急急忙忙的讓人請了蘇璃。

    瀞王擔憂蘇璃的身體,不許她跟着出去,故而蘇璃在府中休息。

    蘇璃聽到捕頭的話,冷眸微擡,轉身就走,捕頭有些奇怪的看了蘇璃一眼,蘇大小姐一身素白,好像在專門等他似的。

    騎馬不過一刻鐘,就趕到了隊伍的前面,蔣大人一臉爲難,看向蘇璃。

    也不知爲何,他現在就覺得絕王爺和蘇大小姐無所不能,只要有他們在,什麼都能迎刃而解。

    蘇璃騎在馬上,根本就不下馬。

    蘇景辭看得雙眼欲裂,她仗着瀞王妃的身份,如此端着自己,給誰看。

    “參見瀞王妃。”

    蔣大人突然間高聲一呼,隨即跪下與蘇璃施禮,衆人才驚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堂堂瀞王妃,而不再是以往的蘇家大小姐。

    白色的隊伍加雜着周圍的百姓齊齊下跪,蘇璃冷望着眼前這一大片人頭,蹙眉問陳夫人。

    “陳夫人,蘇長情在蘇府,是何身份,你可知道?”

    “回王妃的話,蘇府長子。”

    陳夫人不明蘇璃爲何有此問,但還是耐着性子回答,畢竟蘇璃與她,也是親戚,凌曼舞表姐在府中,過得也是連什麼都不如,她對蘇璃和凌曼舞的敵意,是最少的。

    “你錯了。”

    蘇璃收緊馬繮,馬兒仰頭一躍而起,嘶叫一聲,嚇得百姓們連頭都不敢擡。

    蘇府裏的侍衛快馬趕了過來,護在蘇璃的身後。

    “他的生母,是凌兮顏,而凌兮顏,是蘇府的姨娘,他不過是一個庶子而已。”

    “如今康郡主爲主母,嫡子還未出世。”

    “試問你一個庶媳,有何資格,進入蘇氏祖墳?”

    陳夫人聽着蘇璃的話,氣得眼前一黑,丫鬟急忙上前將虛弱的她架住,陳夫人仰頭看着高高在上的蘇璃,眼裏一片絕望。

    滿以爲,她會念一些親情,卻不曾想,她竟如此絕情。

    蘇璃擡手,徐媽媽將一折子遞到陳夫人的面前,打開,陳夫人一看,上面畫着一塊地形,做好了記號,寫好了地形名字。

    “將大嫂葬於此處,若有違逆,殺你滿門。”

    陳夫人氣得身子直往後仰,顫抖着手,指着蘇璃,齜着牙卻是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她太憤怒,太傷心。

    可憐晴柔肚子裏懷的,還是蘇府的第一個孫子啊。

    王妃下令,氣勢洶涌,誰敢不從。

    陳大爺隱忍着心中的悲痛,擡手指揮着隊伍,轉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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