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內室,徐媽媽嘆着氣把事情與蘇璃說了,蘇璃聽着也是無可奈何,潤之根本就只醉心做機關,壓根沒想過要成親的事情。

    看來木蓮還有得熬!

    “你且穩着些木蓮,告訴她,你是同意的,待潤之年紀再大一些,興許就會考慮的。”

    “老奴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這個親,他必須成了。”

    都十七歲了,再不成親,怎麼跟他的泉下的父母交待,再說了,小姐仁善,待她們如此親厚,再不加緊,木蓮就該嫁給別人啦。

    木香收拾好屋子,走了過來,蘇璃看着她亭亭玉立的模樣,笑着問木香。

    “你可有看上的人?”

    木香倒也不害羞,只是笑着搖頭。

    “奴婢要是看上了誰,一定會告訴小姐,反正小姐一定會想辦法,讓奴婢得嘗所願。”

    成了親就不能時時刻刻侍候小姐,小姐一路走來,很不容易,受了無數的苦,她想守護小姐。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每回夜深人靜,看着小姐睡得安穩的時候,木香的心都有些疼,她心底裏有一抹無言的害怕,總害怕小姐就這樣再也醒不過來了。

    蘇璃正與她幾個聊着家常,潤之進來的時候,依然還是以往那一臉的年少不更,徐媽媽一看他這幅模樣就着急,憨憨的傻傻的,一點也不開竅。

    “小姐,朝陽樓來人了,請您過去一趟。”

    蘇璃坐了起來,潤之又加了一句。

    “那邊說了,不是孩子的事。”

    徐媽媽擡手一巴掌甩在潤之的腦袋上,忍不住吼他。

    “把第二句先說,再說第一句,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潤之無辜的看着自己的嬸孃,摸着腦袋,委屈的扁着嘴,轉身出去了。

    人家就是這麼說的,他就是這麼傳的!

    蘇璃領着她們幾個疾疾的趕到朝陽樓,卻看到凌曼舞正坐在榻上生氣,身形筆直,手裏握着一把劍。

    那可是有煞氣的東西,陳媽媽急得團團轉,萬一衝撞到了孩子,可怎麼辦纔好。

    見到蘇璃進來,凌曼舞起身,指着她最喜歡的輕便裝。

    “給我換上!”

    蘇璃上前拿起衣裳,替母親更衣,一邊問她。

    “母親爲何如此生氣,萬一動了胎氣,傷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凌曼舞冷哼了一聲,伸手撫着腹中的孩子,挺直了腰桿。

    “他好着呢,我有分寸,斷不會傷了他,麴塵恩要成親了,你可聽說了?”

    “恩?”

    蘇璃手一滯,怪不得母親披金帶甲的,原來是要去砍了,練武的女子就是這般的爽快,不似那些嬌小姐,遇到事情,只會哭。

    “是一個叫曲芷珊的女孩,聽說今年十八歲,生得眉清目秀,愛了塵恩四年了。”

    蘇璃聽着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扶着凌曼舞轉身窩進軟榻裏,讓她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好,才坐下與母親說話。

    “那還有一個愛了他十幾年,一直儲心積慮要嫁給他的玉壺呢。”

    “玉壺若是知道了,必定要去曲府鬧的,不如讓她代替你去,咱們去曲府斜對面的館裏喫喫喝喝,看熱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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