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身上的傷口在黑魔法氣息被鄧布利多驅除之後,龐弗雷夫人分分鐘就能將他治好。
喬治則是胸口正面捱了一發阿瓦達索命,好在有騎士鎧甲擋着,不然就不只是肋骨斷了兩根那麼簡單了。
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燒傷的兩人都被送進了龐弗雷夫人的醫療翼。
本來只是因爲魔力消耗一空而有些脫力的艾伯爾特在接受了龐弗雷夫人的檢查之後,也被要求留院觀察,明天早上纔可以離開。
開什麼玩笑!?
我只是魔力有點透支,回宿舍睡一覺就好了,爲什麼我也要留下觀察?
我又不是海格和喬治那兩個重傷員!
在醫療翼裏,龐弗雷夫人就是無可爭議的無冕之王,即便是鄧布利多校長,在這裏也不敢違揹她的意志。
拗不過龐弗雷夫人,艾伯爾特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在醫療翼裏住下了。
不知道是誰走露了艾伯爾特住院的消息,萬聖節晚宴後到宵禁的這段時間,起碼得有幾十個女巫來探望他,四個學院的都有。
在這些處於發qi……咳……青春期的女孩眼裏,艾伯爾特年少多金還有顏,是個不可多得的良伴,光是那英雄聯盟的利潤分成都能讓她們少奮鬥幾十年。
斯萊特林的富家小姐們可能不會在意這個,她們更在意的是艾伯爾特在平時課堂上展現出來的高超的魔法水平,那可是讓幾位教授都稱讚不絕的。
好在龐弗雷夫人攔住了她們,不讓她們進入病房裏影響病人的休息。
不然熱鬧就大了。
曉的其他人過來打探了一下喬治和海格兩人的情況後就走了,只有伊麗莎白留下來陪着艾伯爾特。
看着牀頭櫃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巧克力、鮮花和祝福卡片,伊麗莎白眼裏的紅光閃爍不定,殺意都快凝結成實質性的紅色霧氣了。
“那些女生我一個都不認識,你信嗎?”
明知自己沒做什麼錯事,艾伯爾特的語氣還是有些心虛。
伊麗莎白不吭聲,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艾伯爾特頭皮發麻。
“那個,已經很晚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伊麗莎白——盯。
她怎麼可能放心艾伯爾特一個人呆在病房裏,說不定大半夜就有哪個狐狸精溜進病房裏把她家艾伯爾特的魂給勾走了。
“如果你不打算回去的話……”
艾伯爾特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了一半的牀位。
“色狼!”
伊麗莎白帶着混沌魔力的一巴掌蓋在了艾伯爾特臉上。
“痛痛痛痛痛!”
艾伯爾特沒死在禁林的厲火裏,反倒是差點被伊麗莎白一巴掌給扇死。
最後小女污還是沒有禁得起誘惑,鑽進了被窩裏。
假裝不經意地把小手放在艾伯爾特的腹肌上,伊麗莎白嘴角帶笑,沉沉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清晨,伊麗莎白睜開她睡眼朦朧的眼睛。
打量着陌生的環境,伊麗莎白慢慢地回過神來,偏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艾伯爾特近在咫尺的臉。
那眉眼縱然是熟悉到閉上眼睛都是清晰的,也是看不夠的,讓人只想隔着清風明月,隔着飛花落雨細細的端詳。
艾伯爾特雙眼緊閉,長長密密的睫毛輕輕的抖動着,身上傳來的陽剛氣息讓伊麗莎白迷醉,她忽然就不想起牀了,只想這麼靜靜躺着。
察覺到身旁的動靜,艾伯爾特也從睡夢中醒來。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手忙腳亂地下了牀,伊麗莎白慌亂地整理着自己有些褶皺的巫師袍。
艾伯爾特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的動作。
“不許笑!”
艾伯爾特本來沒想笑的,聽到伊麗莎白的話,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眼見混沌魔力再次纏繞在伊麗莎白手上,艾伯爾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撥開隔擋着外界的簾子,指了指外邊兩張病牀上還在躺屍的喬治和海格兩人,示意伊麗莎白下手輕點,別吵醒他們。
……
校長室裏,鳳凰福克斯站在門邊的金色棲木上,羽毛光彩奪目。
鄧布利多站在辦公室的窗邊思索着什麼。
“教授,我懷疑昨天晚上那個人就是伏地魔。”
沉默片刻,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你有幾成把握確定他的身份?”
“我不知道,但昨天晚上面對那個黑袍巫師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萬蛇的躁動不安。”
“萬蛇?”
艾伯爾特發現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把老底給泄露出來了。
“即使不用攝神取念,我也知道你有事情瞞着我。”
鄧布利多的眼神銳利起來,辦公室裏突然陷入了安靜。
最後還是艾伯爾特主動打破了沉默:“萬蛇,是一條蛇怪。”
“蛇怪?艾沃,你別告訴我,你偷偷養了一條蛇怪?”
上次海格的三頭犬已經帶給鄧布利多一個大大的驚喜了,現在又來一條蛇怪?
這是嫌霍格沃茨不夠熱鬧?
現是三頭犬,再是蛇怪,下次是什麼?
火龍?
如尼紋蛇?
囊毒豹?
鄧布利多突然覺得心好累,想退休。
這個破學校是呆不下去了,校長的工作誰愛當誰當吧。
“事實上,比那更糟。”
聽到艾伯爾特的話,鄧布利多臉色一變,快步走到艾伯爾特身前。
稍微俯下身,鄧布利多那折斷的鼻子都快要貼到艾伯爾特臉上了,那雙湛藍色的眼睛透過半月形的鏡片審視着艾伯爾特。
“教授,您聽說過斯萊特林留下的密室嗎?”
艾伯爾特忍不住後退一步,被性別男愛好男的老蜜蜂這麼盯着,他心裏有些發毛。
鄧布利多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你是說,你找到了斯萊特林留下的密室,裏面還有一條活了上千年的蛇怪?”
艾伯爾特點頭如搗蒜。
“那個……蛇怪已經被我封印起來了……”
鄧布利多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他沒想到的,艾伯爾特沒死在蛇怪直視即死的魔眼下都算福大命大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將其打敗並封印起來。
他早在暑假的時候,就知道艾伯爾特在鼓搗着封印法術,也見過艾伯爾特將地獄犬大黑給揉成一個光團封印到哈士奇亞克的體內。
他以爲這只是艾伯爾特作爲學習生活中用來消遣的一個小課題,但他沒想到艾伯爾特把封印法陣研究到了能夠將蛇怪封印的程度。
“你把蛇怪封印在哪裏了?”
“教授,真的要我說嗎?”艾伯爾特扭扭捏捏道。
“說吧。”
看着艾伯爾特的表情,鄧布利多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艾伯爾特撩開了衣服的下襬,露出了腹部的封印符文,把肚皮上的八卦封印拍得噼啪作響,艾伯爾特驕傲地回答道:“封印在我身體裏了!”
鄧布利多當下一口蜂蜜茶就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