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末考試結束後,尚未返程的這段時間裏,艾伯爾特他們幾個人來到位於霍格沃茨城堡三層走廊的駝背獨眼女巫雕像旁邊。
這是一條連接霍格沃茨與霍格莫德村莊的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密道。
想要進入密道,需要用魔杖敲擊駝背獨眼女巫雕像並念出“左右分離”的咒語,之後雕像的駝背會打開,露出一條石滑梯。
順着滑梯一路下滑約莫十分鐘後,會來到一個石階底部。臺階有超過兩百節,盡頭是一個活板門,門外面就是蜂蜜公爵的地窖了。
幾人維持着幻身咒,避過了蜂蜜公爵的店員,來到了霍格莫德村莊裏。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一個個行動都熟練無比。
不過今天他們要做的事情,之前可是從來都沒幹過。
他們打算——去豬頭酒吧買酒!
從中央大道的郵局出來拐進旁邊的一條小路,路口建有一個小酒吧。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鏽跡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畫着一個被砍下來的豬頭,血跡滲透了包着它的白布。
這就是豬頭酒吧了。
它是一間三教九流人士來往的酒吧,老闆是阿不福思·鄧布利多,也就是鄧布利多的弟弟。
阿不福斯是個脾氣怪僻的老頭,身材高瘦,長長的頭髮和鬍子都灰白了。
這家酒吧是唯一一間會賣給未成年的小巫師酒精飲品的酒吧。
他們不是沒嘗試過在霍格莫德的另一家酒吧——三把掃帚那裏買酒,然而沒成功過。
幾人踏進酒吧的那一刻,差點就被髒亂差的酒吧散發出來的臭味給薰出去了。
酒吧裏只有一間又小又暗、非常骯髒的屋子,裏面散發着一股濃濃的羊羶味。
幾扇凸窗上堆積着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線幾乎透不過來,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着一些蠟燭頭。
第一眼望去,以爲地面是壓實的泥地,可是當踩在上面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是石頭鋪着的地面上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污垢。
“艾沃,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沃茲緊緊捏着鼻子,他很懷疑,如果在這裏買了酒,等下真的喝得下肚嗎?
其他幾人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
三把掃帚酒吧的女主人羅斯默塔女士,熱情地招呼着喝酒的客人。
她是一位身材婀娜且十分標緻,風韻猶存的夫人
艾伯爾特、沃茲和塞德里克三人,對自己施展了些許的人體變形,僞裝成了成年人的模樣,混跡在一堆酒客中,準備買些酒帶回去。
而韋斯萊雙子的變形術還沒能達到對自己進行人體變形的程度,所以就沒有跟隨他們三個進入酒吧。
羅斯默塔女士並沒能看穿幾人的僞裝。
“艾沃,威士忌欸!”
沃茲示意艾伯爾特看向吧檯後面的酒櫃。
“拿,都可以拿。”
艾伯爾特直接掏出一袋金加隆丟在了吧檯上,很壕氣地表示,今天的酒,他請了。
“真的可以嗎?謝謝艾沃!”
塞德里克驚喜出聲。
……
有求必應屋裏。
“你看這個沃茲,才喝幾杯,就醉了,真的太遜了。”
看着一頭栽倒在桌下的沃茲,艾伯爾特不屑地撇了撇嘴。
艾伯爾特前世讀大學可沒少混跡酒吧,酒量驚人。
“這個沃茲就是個遜啦。”
塞德里克也是喝得面紅耳赤,說話含糊不清。
“嗯?聽你這麼說,你很勇哦?”
同樣也是醉眼迷離的喬治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說道。
“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我超會喝的啦!”
塞德里克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豪情壯志地吹牛道。
“塞德,我這裏有些好康的。”
艾伯爾特把手伸進懷裏的空間袋,摸索着什麼。
“好康的?是新法術嗎?”
艾伯爾特把一個筆記本拍到了塞德里克的手裏。
“比新法術還刺激,還可以教你登dua郎哦!”
“登dua郎?”
“你看看就知道了。”
塞德里克翻開了手中的筆記本,頓時酒醒了幾分。
上面畫着一柄又一柄一人多高的法杖。
呃……
等下,這是法杖?
塞德里克用他殘存的理智審視着筆記本上的插畫,表情有些古怪。
“這是法杖?”
艾伯爾特點了點頭。
“你確定這是法杖?”
塞德里克指着筆記本,聲音提高了不止十分貝。
筆記本上畫着的法杖很直,兩米多長,泛着金屬光澤的杖身上刻畫着繁雜的紋理,如果忽略掉杖尖的話,確實挺像傳說中古代法師用的那種法杖。
但是……
他忽略不掉啊!
那長而扁平的杖尖,和鋒利的刃口……
這tm是法杖?這難道不是長矛嗎?
“你不是在研究新式的魔杖嗎?這是我從史書描述中復原出來的古代法杖樣子,或許對你能有些幫助?”
艾伯爾特睜眼說起瞎話來完全不帶心虛的,這其實是維山帝之書的鍊金篇當中早就出現的內容。
只是當時艾伯爾特爲了藏私,只將其中關於近現代魔杖製作的那部分內容當作禮物送給了塞德里克。
直到現在,艾伯爾特纔將沒給出來的那部分內容按照自己的想法魔改過一番之後,將原版和魔改版一併交給了熱衷於魔杖製作的塞德里克。
反正這部分知識放他這裏,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將它分享出來,說不定到時候塞德里克就成了他們曉組織的制杖……啊不,裝備部部長了呢?
塞德里克還想繼續翻閱手裏的筆記本,然而弗雷德打斷了他的動作。
“來來來,先別聊了,繼續喝!”
聞言,塞德里克將筆記本收進了懷裏。
看着酒桌上的韋斯萊雙子和塞德里克又舉起了酒杯,艾伯爾特很是不屑。
都喝成這樣了,還喝呢?
這羣戰五渣。
艾伯爾特站起身,擡腳踩在椅子上,很豪邁地舉起酒杯。
“我幹了,你們隨意。”
隨後一飲而盡。
將空了的杯底亮出來,艾伯爾特用蔑視的眼神俯視着他們三個。
其他三人哪受得了這種挑釁,也跟着舉起杯,一飲而盡。
但是喝上頭了的他們完全沒注意到,剛剛艾伯爾特本該裝着琥珀色酒液的杯子裏,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清澈透明的白水。
幾輪過後,桌子上除了艾伯爾特,沒有一個能坐在座位上的。
“就這?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