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這張卡可以在這裏隨意消費,我知道陳先生不在乎,希望陳先生不嫌棄,以後有能幫上忙的事請儘管吩咐,我常大慶絕不推辭。"常老闆硬着頭皮終於還是把至尊白金卡掏了出來。
"常老闆客氣了。"陳天見狀也不得不收下。這常老闆眼圈都紅了你還好意思不接。
剛把常老闆手裏的卡接下來,高玉海走了過來,"陳先生,你救了我高家,按孽子高坤那說法,我把所有家產送給你都不過分,我會讓律師把我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給你,請你不要嫌棄。"
高氏珠寶百分之十的股份,按現在的市值至少也好幾億了,這還嫌棄,陳天也是一陣無語。
"高先生,算了吧。這我可受不起。"陳天連忙拒絕,面對惡人自己可以不擇手段巧取豪奪,但現在的高玉海已經這樣了,自己肯定不會接受的。
人家的錢也不是天上掉的。
看到高玉海的大手筆,常老闆也是一陣咋舌,可是也是十分理解,人家本來就財大氣粗,現在一方面有報恩之心。另一方面也是有濃濃的巴結之意。
"陳先生,如果嫌少,百分之十五怎麼樣,不是捨不得,我在公司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股權不控制在手裏,下面很容易出亂子……"
看到高玉海一臉爲難的樣子,陳天又是一陣無語。
"高先生,我沒那個意思,我怎麼可能會要你們公司的股份,請不要再亂想了。"
"那陳先生,這張卡里有兩千萬,先送給你吧,如果你什麼都不收,我這心裏真一點也不會踏實的了,剛纔我妹妹玉娟也一再跟我打電話說一定要表示表示。這請你一定收下。"
陳天搖頭,這幫珠寶大佬也真是,這麼喜歡用錢來表示,還硬往自己身上塞。
這可不是小數目,是整整兩千萬啊。
"這樣吧高先生,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就當欠我一個人情好了,以後需要幫忙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拒絕就好了。"
高玉海一陣汗顏,"陳先生說笑了,你哪裏用得着我這樣的幫忙。"
"這誰說得準呢。"陳天笑了笑,"就這麼定吧。"
"那好吧陳先生。"看陳天不要,高玉海也不敢再勉強,看來只能想其他方式了。
好不容易打發了兩人,郭豐年還在等着呢。
"陳會長,恭喜啊。"
還恭喜,陳天搖搖頭,"郭老,我是快要被你害死了。"
郭豐年哈哈一笑,"小老弟,適度低調是可以的。太低調也是沒必要的嘛,我這老不死的沒被毒死要感謝你啊。"
"得了,得了。"
陳天與郭豐年寒暄幾句,開始在衆人陪同下下樓。
與所有人道別之後。陳天看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霍少。
陳天早已注意到霍少附近隱藏了幾個高手,有幾個甚至已經突破了暗勁。
"陳先生喬小姐,這邊來可以嗎。"霍少做了個請的手勢。
幾分鐘後三人來到旁邊的一家茶室。
陳天點了點頭。
"麻煩喬小姐了,陳先生一會兒就出來。"霍少眼神裏閃過一絲感激。
兩人進了一個房間霍少要了一壺茶。
"陳先生,介紹一下,我來自杭城,我叫霍振軒。"霍少給陳天倒了一杯茶。
"杭城?"陳天皺了皺頭。
霍振軒苦笑一聲,"因爲家族產業裏有珠寶業務,受到了這裏珠寶協會的邀請,也就過來了一下。"
陳天點了點頭,也沒有深問下去,"那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的,剛纔有幸見識了陳先生驚人的醫術,家父病重。這段時間請了很多醫生也不見效果,希望陳先生能幫個忙能到杭城走一趟。"霍振軒一臉愁容。
陳天一怔,心道怪不得看這霍少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原來是有這麼大的心事。
陳天笑了笑。"霍先生,剛纔我能讓高少醒過來着實存在很多僥倖,你父親的病未必是我能搞得定的。"
雖然學了太乙十八針,雖然已經看到了驚人的效果,可是陳天還是不願意輕易就給人治病,一來剛有這麼一次算是大的臨牀經驗,二來,無緣無故非親非故陳天跟這個霍少也沒有什麼交集。
"陳先生。"霍振軒推過一張卡來,"這是一千萬,如果你能治好家父的病,我再給你一個億。"
陳天看着面前的霍振軒。這個人的談吐氣質,再加上被邀請來參加珠寶協會的活動,這一切都表明,一個億眼前這個霍少是能拿得出的。
陳天笑了笑,"霍少很慷慨。"
霍振軒卻苦笑一聲,"我剛纔已經看到了,陳先生不是貪財之人,而且在陳先生眼裏這點錢也算不得什麼。或許我這麼做有些不妥,可是請陳先生理解一個爲人子的心情,每天看着家父被病痛折磨,那種滋味實在無法形容。我真的,真的很希望家父能站起來,我霍家也真的很需要家父能站起來,他才五十多歲,正值壯年……"
說到這裏,霍振軒的眼圈紅了。
"真的很希望陳先生走一趟,如果陳先生有其他要求請儘管提。"
陳天看着一臉悲慼,黯然神傷的霍振軒,突然問道:"你對父親的感覺是什麼?"
霍振軒一怔,"我也說不好,雖然從小到大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可是有他在,就覺得自己有座山在身後,可以靠着,而今,父親即使做不了什麼了。只要活着,只要能睜着眼睛,我就感覺山還在,我就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盡快變成一座山。一座也能讓他靠的山……"
望着霍振軒的眼睛,陳天的雙眸竟也微微地紅了。
自己的那座山在哪裏呢,只在孩童時期的回憶裏了。
這麼多年來,也是爲了有朝一日把他找到成爲他的山吧。
"這錢我不要。你先回去,我這邊有事要做,兩天後我去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