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鍾家的鐘啓越他們報復陸飛。剛纔遇上了。"
"你們現在在哪裏?"唐世豪一聽,立即問道。
"爸,我們在山腳下,遊樂場這裏。"
"我這就過去。"唐世豪說着就掛掉了電話。
"老弟,怎麼回事?"錢正林詫異地問道。
"老哥,前兩天在東海南蘇鍾家鍾志增的兒子鍾啓越在飯店騷擾思琪,與陳天發生衝突,看來鍾家得到了我們過來的消息,鍾啓越帶人就等在山腳下的遊樂場,剛纔又發生衝突了。我要過去看看,今天就不在這裏住了,下回過來一定多待幾天。"
唐世豪說着就往外面走。
"老弟。你這是擔心連累我?"錢正林一陣大笑,"你我是多年兄弟,這麼遠過來,如今陳先生和思琪碰到麻煩,你就要走?虧你還叫我一聲老哥!"
"哎,老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在這裏。與鍾家低頭不見擡頭見,沒必要捲入這場是非中去。"唐世豪說道。
"世豪,雖然我生意沒有你做得大,可我錢正林也不是怕事的人,"錢正林立即把臉轉向自己的兒子錢立倫,"立倫,快點安排人過去,把陳先生和唐小姐接回來!"
"是,父親。"錢立倫立即往外走。
"老哥,這……"唐世豪看了看錢正林。
"老弟,你只管放心,別的我保證不了,但必須保證你們在江寧地盤上平安無事。"錢正林一臉堅決。
陳天站在車旁抽菸,知道唐世豪讓在這等的意思就是等他們出來從這裏離開,錢正林雖然是江寧大佬,可南蘇鍾家實力龐大。
很快。幾輛車子急駛而來,在陳天和唐思琪面前停下。
錢立倫從車上下來,唐俊傑也跟了過來。
"陳先生,唐小姐,家父讓我過來接你們,請你們先回我們家吧。"
看錢立倫一副誠懇的樣子,身後還有幾十名全副武裝的黑衣男子,陳天微微皺了皺眉頭。
唐思琪也有些猶豫。
"陳先生,思琪,錢叔得知此事不讓離開,我們先跟錢少回去吧。"唐俊傑走過來輕聲說道。
陳天看了看錢立倫,笑了笑,"既然錢先生和錢少如此有誠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錢立倫也笑了笑,"陳先生說笑了,今天你們都是錢家遠道而來的客人,理當如此。"
幾個人上車,車子很快就開回了錢家的宅子。
得知兒子鍾啓越被陳天打了的時候,鍾志增正在自己的會所裏享受按摩。
不在自己這個位置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冷箭射過來。南蘇大佬的位置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如果能回到過去,寧願過二十年前做小買賣的日子,雖然辛苦,卻有現在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兩個字。"踏實"。
就因爲隨時要提防別人,隨時提防發生變故,所以神經都繃的緊緊的,消遣娛樂就是自己釋放壓力的良藥。每每從女人身上大汗淋漓爬下來,似乎都找到了這一輩子奮鬥的意義。
兒子去江寧錢家山路上佈置,報復陳天是經過自己同意的,這在以往這麼多年,確實不算一回事,而且都沒有遇到什麼麻煩,找回一個場子而已,隨着自己這邊實力越來越強,也越來越不算事。
可是今天。鍾啓越帶過去的那麼多人竟然折了,鍾啓越半邊臉都被打得不像樣子,無論怎樣都是始料未及的事。
現在的陳天已經被錢家少爺接了回去,這意味着錢家要保護自己的客人。何況據說錢正林和唐世豪兩人發家之前關係就已經很好了。
陰沉着臉抽完一支菸後,鍾志增站起身來換好衣服,來到門口,看了看面前一個足有一米九的彪形大漢。
這是鍾志增最貼身的保鏢沈厲,每遇到重大事件都是沈厲出馬。
"沈厲,多帶些人,去錢正林家。"
"是,鍾先生。"沈厲很快就去準備了。
五分鐘後。鍾志增坐進了自己的防彈車裏,沈厲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室裏。另外前後各有兩輛保鏢車。
錢正林。
鍾志增嘴裏念着這個名字,這一趟是要錢正林交人的,錢正林應該知道不把人交出來的下場。
這裏是江寧。不是東海,陳天和唐世豪幫不了你任何東西。
遊樂場,醫生已經過來,給鍾啓越處理了傷口,幾乎把半張臉都包了起來,餘波也差不多,妖豔女人就可憐了,本來就不被當回事。只是被鍾啓越玩過的女孩中的一個,臨時被拉過來當個道具而已,鍾啓越心情又這麼差,直接趕走了。
看到父親的車子過來。鍾啓越就迎了上去。
看到十幾個站都站不穩的手下,再看鐘啓越臉上被層層包裹的紗布,又聽醫生介紹了一下傷勢,鍾志增的臉色很難看。
這一下,鍾啓越確實折得厲害。
鍾志增喊過沈厲,"沈厲,那個陳天據說是暗勁巔峯的高手,前陣子把同樣是暗勁巔峯的昆少爺打敗了,也就是說昆少爺就死在他手上,你有把握嗎?"
沈厲一怔,"怪不得鍾少栽了,對方竟是一個暗勁巔峯的高手,我不敢說一定勝得了他,但一定會盡力的。"
鍾志增搖了搖頭,"沈厲,讓我們的人準備好傢伙。錢正林不肯交人我們就動手。"
"是,鍾先生。"沈厲恭恭敬敬地回答完,拿出對講機安排了一下。
鍾志增一揮手,安排自己的兒子鍾啓越上車。
餘波半張臉跟即使已經上了藥纏上了紗布。仍然很疼,這個時候是沒有心思去看熱鬧的了,還是回去等消息的好。
這兩回跟着鍾少都沒什麼好事。
或許就是這一念之間的決定,讓他活了下來。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