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心再強大,都是一個毀滅性打擊。何況自己是燕京四美之一,公認的美人,這樣巨大的落差更讓人受不了。
"莊玉顯,你在她身上留下一釐米的傷口,我敢保證在你和你兒子身上各捅十刀。"陳天說着,揚了揚手裏的玉牌。
雲圖想說什麼,但看上官雪此時的處境,終究沒有說,有什麼比上官雪的命更重要的呢。
"偉浩,去把那塊玉牌拿過來。"莊玉顯衝自己的兒子喊了一句。
"你怎麼不讓島本的人過來拿,你們可是已經展開精誠合作了,而且。你就不怕我控制你兒子?"陳天冷笑着說道。
莊偉浩聽了,禁不住停住了腳步,自己過去拿玉牌,陳天控制自己確實太容易了,如果被他控制怎麼辦。
"莊偉浩,快點過去,他不敢拿你怎麼樣的,他只要一動。我就立刻殺了上官雪,他絕對不捨得自己的女人死的。"莊玉顯催道。
"我不是他的女人,他會不會直接殺了你兒子,我也不知道。"上官雪沒好氣地說道,"看來你確實也想將寶藏據爲己有,把東瀛杉口組踢開。"
"上官雪,你給我住嘴!再說話相信不相信我先在你臉上劃十刀。"莊玉顯有些惱羞成怒了。
自己時刻都在做思想鬥爭,這天下沒有人不想獨佔這個寶藏,何況東瀛杉口組就有那麼想跟自己合作嗎?誰能知道島本佑紀打的什麼算盤。
他雖然滿臉笑意,卻是一個危險的傢伙,昨天離開天雲峯,他就把重傷的成員全部祕密處理掉了,對他來說,那些失去戰鬥力的傢伙,只不過是自己的負擔。
身爲藤野組的組長,島本佑紀爲了完成任務。一定是不擇手段的。
不過,這個時候莊玉顯知道,絕不可以跟島本佑紀撕破臉皮,即使村井石江和永田光剛纔受了傷,自己這邊也仍然可能喫虧。
上官雪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說也沒有用,左右不了陳天的決定,他肯定會把玉牌交出來的,在這過程裏,不光陳天,雲子塵韓重和冷軻也不是控制不住莊偉浩,可是他們還是選擇了慎重。
血旗沒有人希望自己受傷。
在狼王的領導下,每個人的生命都被看得很重。
"偉浩,快去,把玉牌拿過來,他不敢怎麼樣的。"莊玉顯看莊偉浩猶豫的樣子,又重複了一句,感覺有些丟臉。
島本佑紀站在那裏,雙臂環抱。依舊笑吟吟地看着,不光沒有任何的嘲笑,反而充滿了鼓勵,"莊公子。去吧,放心,他吃不了你的。"
"師父,莊偉浩膽子也太小了。上官雪在他父親手裏,他都不敢過去。"熊振低聲說道。
"你敢?"桂一彪沒好氣地瞪了熊振一眼。
熊振嘴脣動了動,不說了。
莊偉浩鼓了鼓勇氣,一步步來到陳天面前,每一步兩腿都跟灌了鉛似的,走到陳天面前雖然不過五六步,但已經是滿頭大汗。
這塊玉牌瞬間變成利器。隨時都能割斷自己的喉嚨,莊偉浩的身體立刻僵住了。
"陳天,你!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上官雪殺死!"莊玉顯沒想到陳天突然出了這招。
陳天笑了笑,"這可是你的大兒子。你的全部希望,他死了,你的希望就滅了,所以,我覺得你會慎重。"
"陳天,你!"莊玉顯確實在莊偉浩身上傾注了大量心力,從小到大,完全把他當接班人培養的。而且莊偉浩各方面的表現也很令自己滿意,不然的話這一次也不可能帶他過來。
"把她放開,他就安全到你身邊了。"陳天說着把玉牌一下子塞到了莊偉浩嘴裏,"而且你放心。這塊玉牌我也會讓他帶着。"
莊玉顯知道,即使陳天手裏什麼武器都沒有,也可以瞬間要了自己兒子的命,慢慢鬆開了上官雪。
上官雪立即閃開,就要對莊玉顯動手,卻發現島本佑紀身旁的村井石江手裏已經握着一把槍,朝自己晃了晃。
陳天跟上官雪使了個眼色,上官雪立即來到陳天身邊。
莊偉浩嘴裏咬着玉牌。衝到莊玉顯面前,莊玉顯立即從莊偉浩嘴裏把玉牌拔出來,看了看。
"你給他的真的是那塊玉牌?"上官雪拉着陳天,着急道。
"當然真的。這麼短的時間,你讓我從哪弄個假的去。"陳天笑了笑。
"剛纔你都控制住莊偉浩了,完全不需要把玉牌給他的。"上官雪嗔怪。
陳天搖了搖頭,"控制他,我也只不過想看看他們各自的反應,莊玉顯對他這個兒子的確很在意,可是村井石江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莊偉浩,莊偉浩一死,我控制他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聽陳天這麼說,上官雪心頭微微一震,"這樣的合作,真是危險,莊玉顯那樣的人,應該想得到的吧。"
"這我們就不用考慮了,路是他走的,選擇了什麼路。也就是選擇了什麼結局,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親手殺人了而已。"陳天說着看向已經把玉牌拿在手裏的莊玉顯,擡高了聲音。
"莊玉顯,你可能比較聰明一點,快拿玉牌看看那紅色光點在什麼地方,我們好一起進去。"
莊玉顯的臉上一陣扭曲。好不容易得到這塊玉牌,不是爲了讓你一起進去的。
看莊玉顯惱怒的樣子,雲子塵也是一陣大笑,"莊玉顯,難不成你是想把我們都趕走,自己在這研究?那你現在可以動手了。"
韓重也大笑起來,冷軻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而島本佑紀站在那裏,雙臂依舊環抱着,臉上掛着微笑,島本佑紀和永田光經過休整,也已經從地上坐起來的,緊緊站在島本佑紀身後。
莊玉顯陡然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做了無用功,蠢到都想哭了,不過很快,眼睛裏閃過一陣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