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內君怎麼能這麼說呢,池內君難道沒看到我找的這個場地,對坂東川是極爲有利的嗎。池內君,我們之間是有競爭,但我們兩個還不都是爲了杉口組,合作纔是第一位的。"水野麻世眯了眯眼睛說道。
"那就再一次多謝水野君了。"池內清壽知道,水野麻世對中村沙也的行動已經很有信心了,不然是不可能這麼做的,現在就是看,是坂東川先打敗狼王,還是水野麻世先接到中村沙也報喜的電話了。
坂東川只要打敗狼王,也就控制了他,中村沙也只要控制了狼王的任何一個手下,也就是控制了狼王。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想到這裏,池內清壽朝臺上的坂東川暗暗使了個眼色。
坂東川立即明白過來,這是師父催促自己的,而且本來就對水野麻世這個時候過來感到疑惑,看師父催促自己,也能猜到個大概了。
"狼王,磨磨蹭蹭似乎不是你的風格。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但還是趕快開始吧。"坂東川說道。
"有什麼要求我可以提?我能跟你換換劍用嗎?我能用你師父手裏那把劍嗎?"陳天看着坂東川,揚起了下巴,沒有人知道,這麼一會兒,其實他在觀察,可以說池內清壽和水野麻世的實力很強,再加上兩人在角落裏,自己竟然沒有聽到兩個人在說什麼。
不過,即使沒聽到,也能猜測到,似乎有什麼陰謀,特別是那個水野麻世,那一臉笑容背後,一定隱藏着什麼。
聽了陳天的話,坂東川的臉上抽了抽。
姬海也說道:"是啊。這樣的決鬥是很不公平的,你還是東營第一劍術高手池內清壽最得意的弟子,深得真傳,陳先生最不擅長劍術,你們卻連一把好劍都不捨得給他。"
雖然擔心即使給陳天最好的劍,也不一定是坂東川的對手,可是姬海還是據理力爭,不管怎樣,能幫陳先生爭取一點有利的地方也是好的。
"是啊,看來你們真的很怕陳先生了。"殷章也忍不住一陣嘲諷。
池內清壽正要說話,陳天卻擺了擺手,"算了,你已經失去兩個徒弟了,如果我用你那把劍再讓你失去這最後一個徒弟,你肯定會痛不欲生的,你也一把年紀了,很不容易才登上東瀛第一劍術高手的寶座,我動了惻隱之心。"
"狼王,別這麼多廢話了,這麼說就答應用手裏的這把劍了是嗎。那就快點開始吧。"三角眼此時又跳了起來。
"不,你這把劍實在太差了,"陳天說着在劍身兩根手指稍稍用力,嘣地一聲。手中的劍就折成了兩段。
三角眼的眼睛瞪大了,這荒木家族打造的劍,第一就是材質,這麼堅硬。竟然被一下子折斷了。
"怎麼?眼睛睜那麼大做什麼,這麼差的劍,不會還讓陳先生賠償吧,要找賠償也找你主子去。"姬海看陳天現場來這麼一下,讓周圍的人都怔了一下,不禁也是一陣高興。
"狼王,你在侮辱我!"看到陳天把那麼好的一把劍折斷。反而拿了一根樹枝來跟自己決鬥,坂東川感覺自己瞬間受到了侮辱,怒火再次升騰起來。
"坂東川,你錯了。這本來就是你自取其辱,我即使用剛纔那把劍,不也是遠遠不及你手裏這把烏鈞劍,於是我索性更乾脆一些。"陳天笑了笑說道。
"你,你,好,好。"坂東川突然感到自己一陣泄氣,這樣的話。即使自己取勝,真的能不被恥笑嗎,能幫師父挽回顏面和在杉口組的地位嗎?
不不不,坂東川立即停住這個想法。不,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這是他自找的,自己一定要戰勝他!坂東川收斂心神,把一幕幕匯聚在自己眼前,怒火越來越旺盛。
"池內君,看來狼王這一回有點過於張狂了,坂東川可一定要抓住機會啊。這樣的機會再抓不住,就實在太可惜了。"水野麻世看陳天拿着樹枝站在坂東川面前,也是怔了又怔,沒想到狼王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舉動。豈不是更加把優勢讓給坂東川了。
現在都有些後悔幫他們找到這個場地了,如果坂東川一分鐘結束戰鬥,自己即使再等來中村沙也勝利的電話,又有多大意義。
池內清壽臉上沒有表情,這一下,他的確猜不透陳天是什麼意思,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對不相信,這是他不理智的行爲。
"陳先生爲什麼要這樣做,拿一根普普通通的樹枝跟烏鈞劍拼殺,何況那是坂東川,陳先生這風險太大了。"姬海擔憂起來。
"我們做好準備,隨時出手。"殷章低聲吩咐,讓姬海做好保護陳天的準備,自己反正又不是什麼好人,只要看到陳先生有危險。纔不會管那麼多,何況這些東瀛人都不講道理,自己還講什麼道理。
上官雪雖然知道陳天不會失去理智,尤其是這樣的場合。但也十分擔心,畢竟這懸殊的確很大,而且很顯然,坂東川已經滿腔怒火。勢必發起最凌厲的攻擊。
坂東川的腳步動了,右腳斜出,左腳跟上,腳步輕緩,緊緊握着手中古樸笨拙的烏鈞劍,眼睛死死盯着陳天,陳天也移動起了自己的腳步,笑了笑。
"坂東川,你就當我這跟樹枝是一把劍,只要接觸到你身上,給你身上留下點印記,那就算你敗了,你們的人接我們過來,再護送我們回國,怎麼樣?"
"答應你,答應你!就看你有沒有命回去!"坂東川早已怒不可遏,一陣咬牙切齒的大吼,找準時機,伴隨沖天怒火,朝陳天攔腰一劍揮出,頓時一道圓弧劍光迸射而出,如同一個巨大的弧形利刃,就要把陳天攔腰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