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娜強忍住眼圈裏的淚,把槍放回槍套裏,還是感到氣憤難平。
不過這個時候,陳天和嘯狼的安全最重要。
喬治王子一行很顯然也都大感意外,喬治王子望着屏幕裏的陳天,眼睛裏又多了不少光彩。
身後的邦妮也是。而海恩斯則是一言不發。
"曜禎,在裏面幫小天,按照小天說的去做!"這個時候,桂文通衝着裏面嚷了一句。
"小天,我進去給你穿隔離服。"喬澤庸說着就要到隔壁去,雖然現在穿已經晚了,可是總好上那麼一點。
"不,喬副會長,我去。我去,我速度快。"桂文通說着就要衝出去,如果小天出事,藥王谷老夫人還不要把自己弄死。
"不用了,不用了,本來就不用隔離。"只聽那邊陳天匆匆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
不用隔離?
所有人又都怔住了。一臉懵逼,怎麼會不用隔離呢,項院長更是難以置信。
"你,你怎麼說不用隔離?"病房裏的桂曜禎也忍不住質疑起來。
"因爲不傳染,當然不需要隔離,你想穿隔離服就穿好了。"陳天已經在轉眼的功夫,把三枚銀針紮在嘯狼身上的中注,幽門,腹哀,承滿,氣虎幾個明穴還有幾個暗穴。
看着陳天的速度,嫺熟程度甚至還比不過自己。桂曜禎問道:"你剛纔不是說要扎章門,中注,幽門嗎,現在怎麼不是了,要扎這麼多?"
"剛纔他還好好地清醒着,當然只需要扎那三個簡單的穴位就可以將他體內的病原蟲逼出來,可是現在不可以了,因爲他的身體沒有剛纔有那麼強的活力了!"陳天沒好氣地說道。
桂曜禎被懟得不行,站在那裏鬱悶。
患者體內有病原蟲?不是簡單的病毒感染?衆人又是一怔。
"喬副會長,吳教授,這個陳先生……"項院長禁不住對陳天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
"哦,項院長,他是鬼醫前輩的弟子。"喬澤庸知道陳天不會被傳染,心裏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再看一旁的梁娜。把眼角的淚滴悄悄抹去,很顯然放鬆不少。
"什麼?"喬澤庸雖然回答得有點心不在焉,但把項院長驚到了。"想不到,想不到,這麼年輕竟然是鬼醫前輩的弟子。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醫藥協會會長嚴品朝一聽也是怔住了,"真是沒想到,陳先生竟然跟吳教授一個師父,吳教授怎麼也不早說。"
吳雲橋衝蔣如海冷哼一聲,"你是來得晚,剛纔某些人早就知道了,只是依舊沒有把小天放在眼裏罷了。"
衆人都看了一眼蔣如海和裴家父子。
蔣如海臉上更加尷尬,裴錫元和裴登銘父子臉上自然也是無光。
"如果剛纔及時聽小天的,現在肯定不會這樣子的。"喬澤庸十分惋惜。
衆人暗暗嘆息。現在才明白剛纔爲什麼吳教授和喬副院長會賭上身家性命來挺那年輕人了。
此時,嘯狼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各種生命體徵降到了最低點,心跳甚至都快成一條直線了。
沒有人再發出一絲聲音,就連喬治王子也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這個患者顯然比自己的妹妹伊莎貝拉要嚴重得多,伊莎貝拉主要是腦部出了問題,以懷特醫生爲代表的醫療專家團隊雖然還沒有穩妥的辦法。但至少短時間內沒有生命危險。
而這個患者,此刻已經半隻腳在上帝那裏了。
桂曜禎真萬萬沒想到,患者本來好好的,狀況會急轉直下,如果當時聽這傢伙的,患者真就沒事了?
帶着滿腹疑惑。桂曜禎尷尬地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推門進來。桂曜禎一看,是那個姓梁的美女,同樣沒有穿防護服。
"你出去吧,杵在這裏什麼也不知道做!"梁娜說着從身上掏出紙巾,上前給陳天擦起汗來。
桂曜禎一怔,什麼也不知道做,你想讓我給他擦汗?桂曜禎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陳天甚至連梁娜來到身邊都沒有察覺到,現在可以說每一分每一秒對嘯狼都很重要,這就是在跟死神在競賽。
桂曜禎依然沒有挪動腳步,不知道是爲什麼,或許還因爲這個緊要關頭,說不定自己還能起到一點作用。或許想親眼看到奇蹟的發生。
如果眼前這個傢伙真的把患者救過來了,那就等於剛纔沒聽他的是自己的錯了,而且。是他給自己的機會,自己卻沒有抓住。
桂曜禎心思有點亂,有點抓狂。
陳天在第一次檢查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嘯狼的腰部外側,有個針孔大小的紅斑,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即使仔細看了,也很可能會覺得無關緊要,可是陳天知道,那裏,就是病原蟲進入嘯狼身體的通道。
現在,陳天想做的就是把侵入嘯狼身體的病原蟲驅趕出來,甚至,陳天莫名覺得,嘯狼體內的病原蟲跟自己在姬家給姬老爺子治病的時候看到的病原蟲,會有某種程度的關聯。
以氣御針!
桂曜禎眼皮又跳了跳,還以爲自己看錯了,想揉眼睛,穿着防護服卻又揉不到,索性把防護服脫下來,人家都不怕自己怕什麼,這樣不用隔一層玻璃,能看得更清楚。
果然,是以氣御針,而且這針法很奇特,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幾歲,怎麼就修煉到了以氣御針的境界,自己已經被譽爲中醫奇才了,還從小被大伯傳授武功,也還做不到這一點。
陳天這一次,的確是在用以氣御針,把真氣通過銀針輸送到嘯狼體內,現在不光是幫嘯狼打通身體各經脈的問題,還需要多輸送給他一些真氣,讓他儘快恢復體內細胞活力,讓他儘快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