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錯,我等個人。"
喬澤庸站在醫院門口,不時有天輝醫院的醫護人員,或者認識的患者家屬打招呼,沒有人不感到詫異,喬院長是什麼人,即使市裏的主要領導過來。都沒有見他在外面這麼等過。
今天是在等什麼人啊,而且還很激動的樣子。
這很不同尋常啊,很多好奇又沒有急事的人就在不遠處繼續觀察,想看看喬澤庸到底是在等待什麼大人物。
喬澤庸不時看看手錶,十幾分鍾後一輛黑色越野車從街道上拐了進來,喬澤庸一激動,立即迎了上來。
"二叔。"陳天探出頭來打了聲招呼,保安就小跑着過來了。笑話,喬院長親自出來迎接的,自己這當保安的當然不能沒有點眼力見。
都下了車,陳天把車子交給了保安,保安迅速把車子停好。把車鑰匙拿了回來。
"好,好,小天,從你到不列顛去,又一段日子沒見了,真是想你啊,聽說這段時間你也經歷了不少事……"喬澤庸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甚至有些哽咽。在陳天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
"二叔,你看我,渾身上下都好好的,而且,這段時間很順利。"陳天知道喬家上下包括喬澤庸都真正把自己當成了家人,只有家人才會這麼掛念自己。
"好,好,"喬澤庸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看了看一臉不好的意思的邢虎和白淳,"你這些兄弟,我可看不住啊,在病房裏那些甚至也策劃出逃呢。"
"喬院長,哪個帶的頭,您跟我說,我去收拾他們,在這享受這麼好的醫療。這麼好的照顧,怎麼還能跟醫院添亂呢。"邢虎一臉的生氣。
"就是你。"喬澤庸無語地說了一句。
邢虎撓頭,幾個人都一陣大笑。
"二叔,辛苦你了,我去看看兄弟們。"陳天說着就往裏面走。
"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救死扶傷本就是醫院的職責,何況又是你的兄弟。"喬澤庸跟上。
有喬澤庸在這,陳天怎麼可能不放心。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裏面衝出幾個人來,是五個外國人,爲首的是一名男子,身材高大魁梧,身後緊緊跟着一名金髮女人,看起來跟爲首男子關係不一般,而其他四個人,是兩人的保鏢隨從。
"喬院長,佈雷格在裏面躺着,你怎麼可以擅離崗位呢,你這院長是怎麼當的,難道還不清楚佈雷格的背景嗎。即使還不清楚,也應該能記住我們是東海醫藥協會會會長裴錫元介紹過來的吧,裴會長在外地開會正在趕回來的飛機上,你這樣的態度。裴會長肯定會生氣的。"那女人操着流利的中文說道。
"弗麗達小姐,佈雷格先生不過昨晚喫壞了肚子,我也已經按照程序安排了醫生,如果我們醫院的醫護人員做得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我們醫院有專門的投訴箱,在網絡平臺同樣也接受患者及其家屬的投訴,我們有專門的部門會與你們聯繫。"
喬澤庸耐心地說道。
那個叫弗麗達的女人越說越激動。
"弗麗達小姐,我們的醫生各有自己的專業,不是你說的普通醫生,請你們尊重我們的醫生,尊重我們的工作程序,何況佈雷格先生並不是嚴重的病症。"
喬澤庸依舊耐心解釋。
"剛纔問醫護人員。他們都說你很忙,沒想到是去接人去了,接個重要的人也就罷了,接的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還有,我們的人親眼看到你去那幾個普通病房巡視,你對佈雷格先生實在太不尊重了。"
弗麗達繼續兇巴巴地看着喬澤庸。
陳天搖了搖頭,看着這一對歐洲男女,正要說話,只聽那佈雷格看了看外面,說道:"裴會長到了,喬院長。看看你怎麼跟裴會長交代吧。"
這個時候,裴錫元帶着自己的兒子裴登銘快步走了過來,後面也跟了幾個隨從,顯得排場十足。兩個人腳下生風似的,很快就來到了衆人面前。
"尊敬的弗麗達女士,尊敬的佈雷格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正在外省開會,聽說您來了,我立即把那邊的會議辭掉趕最近的航班回來,還是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實在抱歉。"
這個時候裴錫元和裴登銘父子心思全在佈雷格和弗麗達身上呢,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陳天的存在。
"裴會長辛苦啊,不過裴會長不在,看來在東海。佈雷格先生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弗麗達說着,眼睛朝喬澤庸瞟了瞟。
"弗麗達小姐,這怎麼可能呢,"裴登銘說着看向喬澤庸,"家父已經跟喬院長通過電話,特意對喬院長交代過的,怎麼會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呢,弗麗達小姐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發生了什麼事,佈雷格先生這麼尊貴的身份,喬院長不僅不親自坐診,連去看看都不去,甚至擅自離開工作崗位,這難道是對佈雷格先生的尊重嗎?"
弗麗達冷冷地說道。
"喬院長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我跟你說了,佈雷格先生身份尊貴。在歐洲擁有很強的家族影響力,而且在華夏有準備投資的計劃,你即使安排其他醫生,至少也應該多在旁邊看一會兒吧。"
裴錫元看着喬澤庸。嘆着氣說道。
"是啊,既然裴會長介紹我們到這裏來,沒人迎接就不說了,到這裏還受這樣的待遇。你這個醫生是怎麼當的,天輝醫院院長是怎麼當的?"弗麗達跳起腳來。
"不準這樣說我二叔,你們住嘴!"喬洛希忍不住了。
"哦?原來這是喬院長的侄女,這個是喬院長侄女婿吧,原來是出門接自己的侄女和侄女婿去了,這就是天輝醫院鼎鼎大名的好院長?"弗麗達又是一陣大笑。
啪!
就在這個時候,陳天揚手,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