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屏息靜聽,不覺間笑了,看來關雷猜想得不錯,沒想到已經挖了這麼多了。
這一招也算可以啊。真是想得出來。
陳天身體暫時無礙,化作一道殘影,很快就出現在院牆之外,找到了個縫隙朝裏面看去。
院子裏,佈雷格和弗麗達正在椅子上坐着,而幾個身強力壯的傢伙正在從一個坑道里往上面推着土。
其中兩個哼哼唧唧,看起來腿受了傷,陳天仔細一看,是在醫院捱了邢虎和白淳打的傢伙。
又看了一會兒,發現裏面還有幾個華夏人,也是揮汗如雨。
"你們快點幹,裴公子是讓你們來幹活的。不是讓你們在這磨蹭的。"佈雷格衝着一個華夏男子吼了起來。
"是啊,裴公子給你們一天一千塊錢讓你們過到了,以我的瞭解,這在華夏可是天價的薪水,你們快點!"弗麗達也催促道。
"佈雷格先生,你讓裴公子再找一些人過來吧,這活兒實在太重了,你們的人那麼慢。我們卻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一名男子氣不過了,忍不住說道。
"你這樣,如果讓裴公子知道,肯定不會有你的好果子喫的。"弗麗達說道。
佈雷格想了想,不管怎樣,還是儘快完成要緊,也不管幾點了,當即撥通了裴登銘的電話。
"裴公子,你安排的人不行啊,再安排幾個人過來吧。"
"好,好的。"裴登銘說完就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這個裴登銘,難道回去又玩了女人了?睡得這麼沉,看來今晚來幫手是不可能的了。"佈雷格生氣地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親愛的佈雷格,不是還有好幾天的嗎,不用這麼着急的,我們上去歇息一下吧。我剛纔看了,樓上的房間裝修還是不錯的,尤其那張大牀,就想特意給我們準備的一樣。"
弗麗達趴在佈雷格耳邊,語氣輕佻。
佈雷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在弗麗達身上抓了一下,天色已經很晚了,自己的確沒有必要在這裏一直守着,除了人員問題,其他喬伊曼和庫奇會搞定的。
又嚷嚷了兩句,佈雷格和弗麗達上樓去了。
陳天皺了皺眉頭,靠着自己的感知力,剛纔佈雷格和裴登銘的通話,自己是都聽到了,看來這真的是兩方的聯合啊。
不用說,這座房子院子也是裴登銘指使買下來的。
行,忙吧,回頭就讓你們白忙活一場,陳天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正要離開,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
聽這腳步聲,陳天就知道,應該是高手。
不禁用起了感知力。想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
"連兄,看來這別墅周圍比我想象得還嚴啊,雖然連兄的實力加上我,硬衝進去沒有什麼問題。但那樣一來,動靜太大,以東海第一大佬唐世豪的實力,手下也不全是膿包,想脫身也是不容易的。"
"葛瑞,從這裏我都能感受到那玉石的能量波,那玉石實在是太神奇了,我一定要得到。"
葛瑞?陳天聽到這個名字就是一怔,邢虎和白淳不是說傷了他們的那個人是叫葛瑞嗎?難道是同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葛瑞說道:"連兄,我就說嘛,你過來肯定會對這塊玉石更動心的,這麼好的東西。哪個習武之人不動心,只不過如果這幾天我們想不到辦法,等這玉石被帶去東方國際大酒店參加珠寶玉石藝術展,再想弄走可不那麼容易了。"
珠寶玉石藝術展也已經知道了,看來費的心思還挺多,陳天禁不住又是一陣腹誹。
"是啊,實在不行,下半夜我們就硬闖。我看誰攔得住。"就在這個時候,陳天聽那被稱爲連兄的說道。
"連兄,你雖然是青風教大弟子連威,剛剛出關。實力得到大提升,可是這事情真的不能莽撞的,我上回都失去那麼多手下,雖然也傷了對方,但也算是九死一生才脫身的,現在不說別的,那唐世豪手下第一高手關雷都在親自坐鎮的。"
連威?聽到葛瑞的話,陳天又是一怔。原來這個就是連威,雲美在顧家曾經提到過這個連威,周奚和黃景辰的師兄?沒想到這個連威也來了,也對這塊玉石動心了。
連威皺着眉頭。站住了,看了看葛瑞,"葛瑞,你說怎麼辦,這幾天守護這塊玉石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不會越來越少,這塊玉石如果真轉移到東方國際大酒店,得到的難度就會增加上百倍。"
葛瑞聳聳肩,"連兄,或許我們可以在運輸途中動手腳。"
"那也只是或許,按現在的情況來看,玉石運輸途中不光不會有絲毫鬆懈,甚至警方護送都有可能,這南方的鬼天氣,真特麼的熱。"連威說着,不耐煩地把上衣脫了下來。打起了赤膊。
"連兄說的也是。"葛瑞也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解開了上衣的扣子,琢磨辦法。
陳天把兩人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了耳中,這個時候。把上衣一拉,也拉了下來,手裏抓着上衣當着扇子,一步步朝連威和葛瑞走去。
"兩位。你們有人需要找活幹嗎,地點就在那個院子,包喫住,一天一千,就在那個院子裏。"
陳天滿臉堆笑,揚手朝院子的方向指了指。
"不用,不用,一邊去。"葛瑞正不耐煩,揮手就讓陳天離開。
"兩位,我只是問問,真的一天一千塊錢,只是挖點東西,可能要挖一週左右,是東海裴公子裴登銘讓我找的人,絕對的信譽保證,沒興趣就算了也別生氣啊。"
陳天說着就假裝要走。
"你說什麼?挖東西,一週?挖什麼東西要一週?"這個時候,葛瑞看着陳天問道。
而連威,一直盯着陳天的眼睛,顯然,也已經有了疑惑。
"這個就不用管了吧,反正你們又不幹。"陳天說着就繼續走。
葛瑞一把把陳天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