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唐世豪手下第一高手,多少人在他面前不得恭恭敬敬,卻對這麼一個年輕人這麼恭敬,而且那眼神,甚至帶着欽慕,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你,你是陳天,你。就是你讓我們進那個院子的,就是你讓我們進地道幹活的!"葛瑞整個人都顫抖了,身上的傷口更是隱隱作痛。
"陳先生的名字也是你可以亂叫的?"關雷冷冷地看了葛瑞一眼,葛瑞心頭一凜,雖然正常的情況下自己和關雷單打獨鬥也不是沒有贏的可能,但現在受傷加上在水裏泡那麼久,自然連一分勝算也沒有。
聽葛瑞這麼說,裴登銘也跟佈雷格對視了一眼。
"沒錯,兩位記性不錯,我給你們一個天賜的機會,你們不是很高興嗎,幹活很賣力。佈雷格老闆都差點給你們發大紅花了。"陳天笑着說道。
葛瑞嘴角抽了抽,連威站在那裏臉色深沉,現在才知道,一切都在這個年輕人的掌控之中。
自己以爲的天賜良機,不過是被眼前這個年輕人隨便玩玩。
"牆外三個人對話應該就是他們三個人!故意讓葛瑞和連威暴露,讓我們狗……"
小鬍子聽陳天邢虎白淳的口音,也聽出來了,本來想說狗咬狗的。硬生生嚥了回去。
葛瑞和連威也都算得上是老江湖了,怎麼也不會想到直接被一個年輕人忽悠去當勞工,就在自己覺得天賜機會,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對方又把自己的身份暴露,讓自己和佈雷格一方鬥得你死我活。
想到這裏,葛瑞和連威心頭都是一寒。
裴登銘想通裏面的關節,身體也是有點發抖。
"裴家少爺,我們纔在醫院裏見過,佈雷格先生不是喫壞了肚子嗎,剛剛痊癒怎麼就玩水,這樣的話,東海裴家能付得起責任嗎?"陳天說着在面前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裴登銘的嘴角又抽了抽。
"沒想到你會匆匆忙忙買下那個小院子,跟佈雷格先生這麼多人玩海底總動員,機緣巧合,還有西北高手葛瑞和燕京第二大高手連威的參與。真是一段神奇的經歷。"
陳天看着裴登銘,不緊不慢地說道。
裴登銘心頭一震,更加確信從自己安排人買下那個院子的時刻起,一切就已經在陳天的視線中了。
本來都是瞎忙活。
"裴公子,你怎麼啞巴了,在那院子裏,跟佈雷格高談闊論不是口才很好嗎?"邢虎瞪起了眼睛。
裴登銘心頭又是一震,一臉尷尬地說道:"陳先生,誤會,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陳天眼睛盯着裴登銘,裴登銘心頭越發慌亂,這還誤會,能說得過去嗎?
可是卻聽陳天說道:"我知道是誤會,不過幸虧各位沒有把海底世界開到山水灣別墅裏,不然這誤會該有多大啊,裴公子,你這樣會受涼的,還是先回去吧。"
裴登銘一聽又怔了一下,以爲自己聽錯了呢。"陳,陳先生……"
"老大,看來他不捨得走,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佈雷格女朋友了。這些水猴子裏,相對來說弗麗達身材確實不錯。"邢虎又沒有底線起來。
聽邢虎這麼一說,裴登銘臉色一變,生怕邢虎再說下去,剛纔沒淹死,佈雷格弄死自己。
"陳先生,各位,我這就走,這就走……"說着,裴登銘就要離開。
可是陳天又說道:"對了裴公子。你不等一等佈雷格先生嗎,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弗麗達小姐,但他們可是東海裴家的座上賓,看他們這麼狼狽。你難道就能做到這麼先走了?裴公子,這樣佈雷格和弗麗達會生氣的。"
裴登銘沒有想到,剛纔陳天並不是真正想讓他走,很想說一句,捉弄人有意思嗎?
但怎麼可能開的出口。
"佈雷格先生,弗麗達小姐,你們在華夏玩得有點嗨啊,不過一來你們剛離開醫院。二來我有塊玉石就在這個院子裏,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嫌疑,還是要注意點的啊。"
佈雷格和弗麗達的臉上也是一陣比一陣精彩。
陳天微笑着,站起身。身體突然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葛瑞面前。
葛瑞心頭一驚,沒想到陳天速度這麼快,可是想跑顯然一驚來不及了。
"葛瑞,聽說你前幾天來過這裏,打傷我不少兄弟。"
葛瑞只覺得陳天的眼睛直刺自己的心臟,如同冰刀一般,陣陣透不過氣來。
不過心頭一橫。牙一咬,就想抗一抗。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有,陳天冷冷說道:"廢掉自己的兩隻手臂吧,看在已經當了一晚上的優秀勞工份上。"
廢掉自己的兩隻手臂?葛瑞一怔。臉色也是變了,如果失去雙臂,自己還有什麼實力。
"陳先生,那是不可能的,你的人受傷,我的人也是有不少傷亡的,而且是我的人損失的多!"
想着這一胖一瘦兩個人可怖的戰鬥力,葛瑞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只不過後面這個邢虎和白淳有些體力不支了,才被自己這一方佔了便宜。
饒是那樣,最後自己也是撿了半條命纔回去的。
"你的人傷亡?"轉眼間,葛瑞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隻手臂已經到了陳天手裏,心頭一寒的同時正要出招應對,可是咔嚓一聲,葛瑞手臂的骨頭已經被捏碎。
葛瑞痛苦地叫了一聲。
可是陳天並沒有停下。咔嚓,咔嚓,咔嚓。
捏着葛瑞的手臂,竟然跟捏方便麪似的。衆人一個個眼睛睜得更大。
而葛瑞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反抗之心,大汗珠子滾滾而下,"我來。我來,這隻手臂我來!"
這滋味,即使堂堂的西北高手葛瑞,也喫不消了。
"不用了,我剛纔忽略了一個問題,你這隻手臂如果擡不起來了,又怎麼廢掉你這另外一隻手臂,我還是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