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日凡嗤笑一聲,輕蔑一笑。

    自己等人都是豪門貴族,特別是這個張小姐,白日凡雖然不知道其真實身份,但之前見識到她那隨行保鏢的身手,便知道這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並且根據白日凡的觀察,這個張蝶夢有輕微的潔癖,對一切污穢之物都極其厭惡。

    眼前這個浴足店的小學徒,天天面對各種大漢的臭腳,一定會引起張蝶夢的反感的。

    是故這次白日凡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雲濤笑盈盈的望着張蝶夢,張蝶夢聽到眼前的小年輕要坐自己的車,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好吧,看在裴老的面子上我就載你一截。”

    終於,張蝶夢還是點了點頭。

    “張小姐,這恐怕多有不便吧?你坐前面,我坐後面,哪裏還有多餘的空位?”

    白日凡聞言,頓時苦喪着臉道。

    “沒事,後排不是可以坐三個人嗎?兩個人完全坐得下,你若是不願意,可以不坐我的車。”

    張蝶夢說着,這邊已經上了車。

    白日凡趕忙也跟了上去,他這次可是專程爲了泡這個身份不簡單的大美女,哪能放過跟她多相處的時間?

    畢雲濤向張蝶夢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坐上了轎車後排位置。

    這車子裏面空間還算是比較寬敞的,莫說是兩人,即便是四個人坐下估計也不甚擁擠。

    可當畢雲濤坐上去之後,旁邊的白日凡立馬厭惡的朝窗邊擠了擠,甚至還將車窗完全打開,似乎有什麼晦氣一般。

    畢雲濤不以爲意,若不是爲了爲了調查張蝶夢體內到底是什麼東西,畢雲濤纔不會跟上來呢。

    並且這羣人剛好也要去海東市找魏北邈。

    不得不說,這是上天的巧意安排。

    車子從江南市往海東市行駛,白日凡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張蝶夢交談,而司機兼保鏢的林叔與畢雲濤卻一直一言不發。

    畢雲濤手拿一個古樸小本,盯着一團玄奧至極的圖案目不轉睛。

    “她身體內那東西,十之八九應該是一種陣法,可究竟是何種陣法,我居然毫無頭緒!”

    畢雲濤心中疑惑,令狐聖除了修爲不高,醫術占卜八卦無一不通,成就也是堪稱絕頂大師級別。

    在令狐聖的薰陶之下,畢雲濤在陣法一道自然不會太差,可即便是這樣,畢雲濤還是沒有將張蝶夢身體內的奇異陣法作用搞明白。

    一番左右無事之下,畢雲濤便將當初從王平那裏多來的陣法書拿出來仔細揣摩。

    這陣法書前面都是從最後一頁的祖陣推衍而出,以畢雲濤如今的陣法造詣,只要揣摩這最後一頁便可。

    “果然不愧爲上古陣法,這一個月以來,我只能看出其十之一二。”

    畢雲濤苦笑搖頭,即便他神魂力量龐大無比,但一直推演陣法消耗也十分巨大,輕輕揉了揉額頭。

    不過這一個多月不斷研究上古祖陣,他在陣法上的造詣又有所提升,估計已經勉強能算一名陣法師了。

    若再次遇見青幫的囚龍破海陣,畢雲濤完全可以以巧力破之,不會如同上次那般以力硬抗。

    “白少,我雖然從來沒見過魏北邈大師,不過也是聽聞過他堪稱全才,脾氣又古怪至極,若是到時候不給我診斷,豈不是白跑一趟?”

    張蝶夢坐在前面一臉憂色道。

    白日凡一臉傲色道:“放心吧!我白日凡在海東市也有幾分薄面,剛好認識魏大師的徒弟,有他引薦,一切都不成問題!”

    “有這位醫道江北之最的魏大師出手,張小姐你肯定會藥到病除的。”

    張蝶夢聞言,心中稍安。

    這個魏北邈確實聲名遠揚,即便自己遠在京城,都是聽說過這位江北武道聖手的名頭的。

    “江北之最?”

    就在這時,畢雲濤皺着眉頭開口了,一臉疑惑。

    若論醫術,江北這三位聖手中,應該是裴元博當屬第一,畢竟裴元博一生都沉醉於醫道之中,無論是醫道天賦還是接觸醫道時間都不是其他兩人能比的。

    若不是苦於無法修煉武道,裴元博只怕會一飛沖天,成爲國手一般的人物。

    而這個張蝶夢明明每年都找了裴元博,連裴元博都沒有辦法醫治,這個魏北邈又怎麼可能醫治成功?

    “不知道魏北邈跟裴元博比起來,醫道水平又是如何?”畢雲濤問道。

    白日凡聞言一愣,繼而支支吾吾道:“裴大師年愈近百,而魏大師纔不過花甲之年,我相信等魏大師也到了裴元博大師那個年齡,一定會將裴元博遠遠超出的!”

    畢雲濤聞言一笑道:“看你這意思,就是不如裴元博了?既然連在魏北邈之上的裴元博都束手無策的病症,魏北邈又怎麼可能有辦法?”

    白日凡斜着眼,厲聲喝道:“無論我海東市魏大師醫道水平跟你江南裴大師比起來孰高孰低,魏大師的醫術也不是你個小小浴足學徒妄自評論的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扔下車?”

    白日凡望向畢雲濤的目光中充滿了鄙視神色。

    一個浴足小學徒能跟自己等人共乘一輛車已經算他走了狗屎運,在自己這些上層社會交流之時,他就應該好好待着別插嘴。

    可他沒想到這小學徒不僅插嘴了,言語之中還對自己海東市德高望重的魏北邈大師充滿了不屑之意,這瞬間就讓白日凡動了怒氣。

    張蝶夢也皺着眉頭道:“裴元博大師退隱多年,早已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我未曾找他治過病,你又是如何知道裴元博大師對我的病症束手無策。”

    畢雲濤聞言,瞬間明悟,原來這個張蝶夢並不知道裴老就是裴元博。

    畢雲濤想明白之後,便閉口不言。

    雖然畢雲濤不再言語,不過這也放張蝶夢皺了皺眉頭。

    若不是看在他老師的面子上,自己都想將這胡言亂語的傢伙趕下車。

    轎車下了高速之後,進入一座繁華大都市,在路牌之上,赫然寫着“江州”兩個大字。

    白日凡道:“海東市還有些距離,我們就這麼趕,只怕得凌晨三四點才能趕到,依我看今天晚上就在這江州歇息一晚吧。”

    張蝶夢笑道:“我這病從小時候便存在了,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那好,江州這邊我剛好認識幾個狐朋狗友,在江北還算是有點名聲,待會兒可要好好宰宰他們!”白日凡輕笑道。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