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嘉安教授等人面面相覷,一個個也不知道如何說纔好了。
本來男女情愛便是自由的,嘉安教授此舉確實是逾矩了,有失禮數。
況且人家孫奕彤的男朋友還在場呢!
幾乎在瞬間,所有人都望着畢雲濤,想要看看這個來自江浙大學的小小講師會作何反應。
出乎衆人意料的,畢雲濤並沒有當場暴走,而是臉上帶着一股神祕莫測的笑容。
只見畢雲濤望了一眼班圖大師,搖頭笑道:“班圖大師,你用這麼一枚假藥就想騙走我的女朋友,這代價未免太過輕鬆了吧?”
“假藥?怎麼可能?”
嘉安大師等人疑惑頓時涌上心頭。
假藥能讓一隻先天性心臟破損的老鼠重新恢復活力,變得活蹦亂跳起來?
並且在先進的醫療器械顯示下,這隻小老鼠的各項指標可都是正常的。
“小夥子,這飯可以亂喫,話卻不可以亂講。”班圖大師嗤笑一聲,看向畢雲濤的眼神彷彿是在看小丑一般。
“不錯,我的心意班圖大師是知道的,所以班圖大師這才強行做主讓奕彤做我的女朋友。”
白浩明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了身來,義正言辭道:“可我白浩明不屑強人所難,班圖大師此舉不妥。”
在場衆人見到白浩明如此說,個個都面露敬佩表情。
白浩明不挾恩圖報,如此品行,便如同華夏古之君子,實屬難得;連嘉安教授等人均是紛紛點頭。
而盧碧思等女性則眼冒紅心了。
有權有勢,相貌出衆,偏偏品行還無可挑剔,這樣的完美男人那裏找?
相比之下,畢雲濤卻顯得落魄了許多,根本就不配做白浩明的對手。
就連孫奕彤,此時見到白浩明這副義正言辭的神情,也有些不解的望着畢雲濤。
畢雲濤冷冷一笑道:“我說這是假藥就是假藥,班圖大師一口一個愚昧世人,將你們玩弄在鼓掌之中,虧得你等還不自知。”
“胡說八道!”
白浩明這邊也是控制不住臉上升騰的怒意,冷聲喝道:“畢老師,班圖大師提議奕彤做我女朋友雖然有欠妥當,可你也不必懷恨在心,詆譭班圖大師的醫術、質疑班圖大師的人品吧?”
“哎!無妨,老夫這一生,遭人質疑詆譭不在少數,可我根本不屑一顧。”
“因爲世人言語,於我來說就是過眼雲煙。”
班圖大師淡淡一笑,根本沒有在意畢雲濤的冒犯言語。
嘉安教授聞言,頓時肅然起敬道:“原本我以爲此行最大的收穫是見識到版圖大師您的卓越醫術;可我沒想到現在最讓我感慨的卻是班圖大師您的處世哲學。”
“班圖大師,嘉安受教了!”
嘉安教授向着班圖大師長長鞠躬,並且一鞠到底。
在他身後的幾個學生不敢怠慢,亦是心悅誠服的向着班圖大師鞠躬。
“太客氣了,我是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的。”班圖大師擺了擺手,示意衆人起身。
這纔是真正的大師啊!
在他眼中,什麼禮數、金錢。權勢,不過都是過眼雲煙。
現在想起先前班圖大師言語得罪幾人,更是班圖大師隨心所欲的表現。
相比之下,畢雲濤就顯得齷齪了許多。
居然因爲一己私恨往班圖大師身上潑髒水,污衊他的成果是假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畢老師,班圖大師不與你計較,可我嘉安是最見不得詆譭別人的科研成果的,還請你今天務必舉出班圖大師藥丸爲何是假的佐證來。”
嘉安教授怒意佈滿面龐,繼續冷冷道:“若是舉不出來,那就向班圖大師道歉!”
盧碧思勸道:“教授不必動怒,任何一項重大的科研成果問世勢必會遭受一些宵小之輩的質疑與污衊,但我們是班圖大師的最忠實擁護者,只要我們相信便可。”
霎時間,針對畢雲濤的冷言譏諷如同潮水般涌過來,旁邊的孫奕彤看得乾着急。
畢雲濤只是一名特工,他哪裏對這些醫學問題有所研究?
“哎!正如班圖大師所言,你們真的是一羣愚昧之人。”
畢雲濤往試驗檯旁慢慢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這根本不是什麼科研成果,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靈丹妙藥。”
“因爲,這根本不是藥。”
“胡說八道!”班圖大師冷笑道:“我這不是藥,爲何能讓這小白鼠起死回生?”
嘉安教授也忍不住了,對孫奕彤道:“奕彤,你這男朋友有些過分了,我們這裏不歡迎他!”
盧碧思也冷笑道:“一個排名百名後的大學講師,連教授都算不上,你有什麼資格質疑班圖大師的醫術,我們教授的診斷?”
“畢先生,你……別說了。”
孫奕彤也左右爲難,忙低聲的勸道畢雲濤,那眼神中全是央求之色。
畢竟若是畢雲濤得罪了班圖大師,她想要得到藥丸更加是癡心妄想了。
“他們想給你下套,我這是在幫你。”
畢雲濤拍了拍孫奕彤的小手,來到試驗檯旁,手掌輕輕的撫摸着小白鼠,繼續道:
“我這麼說自然有我的道理,因爲這是一種蠱。”
當畢雲濤說完之後,班圖大師瞬間臉色一變,一雙寒芒入刀,手中也握緊了黑蛇權杖。
“蠱?這是什麼東西?”嘉安教授很是疑惑。
“放屁!來人啊!將這小子趕出去!”
白浩明面色一冷,狠狠的盯了一眼畢雲濤,當即下令道。
畢雲濤面含笑意,帶着嘲諷的語氣道:“這種蠱可以說類似於一種興奮劑,但它比興奮劑更加高級,因爲它能透支人的生命力。”
“我說得對嗎?來自泰國的降頭大師!”
“咦?”
當聽到“降頭大師”這四個字的時候,嘉安教授頓時一怔,繼而不可思議的望向了班圖大師。
降頭師的名頭他自然聽說過的,正是流傳在泰國緬甸一帶的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