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只見年過半百模樣的雲濤,竟然將一具具屍體救活了過來!

    “神蹟啊!這簡直是神蹟,請問先生您是怎麼做到的?”

    一名衣着考究的老者震驚萬分,上前向雲濤恭敬問道。

    在他身旁,圍了不少年輕的學者。

    他們是醫院組織度假的旅遊團,突發事故,所以站了出來。

    這老者更是有名的教授。

    雲濤想了想,然後回答道:“這是中醫一道。”

    “中醫?這是什麼?”教授一臉茫然。

    其他學生們,也完全沒聽過這個說法。

    雲濤有些意外道:“中醫難道失傳了嗎?”

    “先生,請恕我們無知,確實沒聽說過什麼中醫。”

    “那西醫呢?”

    “西醫又是什麼?先生你能否說得明白一些?”

    教授等人,依舊是一臉茫然。

    這下輪到雲濤好奇了,他詢問道:“那你們生病時,用什麼辦法醫治?”

    教授道:“自然是血醫之法。”

    “什麼是血醫?”雲濤追問。

    教授答:“絕大部分的病症,都是因血而生,如身體孱弱,百病纏身,便是血氣不足,只要增加血氣,自然百病不生。”

    “若有犯疾病之人,多是血中生污,我們只需要洗其血液,便可痊癒。”

    “關於這一切治療方式,我們都稱之爲血醫之道。”

    雲濤聞言,瞠目咋舌。

    他沒想到,科技文明能有所保留的地球,在醫術一道,竟然退化到如此地步了!

    見雲濤一直搖頭,教授也有些不滿,問道:“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質疑我血醫一道的水平?”

    “不,我並不是質疑你的水平,而是你們所謂的血醫一道,實則都是謬論。”

    “謬論?”

    教授頓時生怒,其他學生們也紛紛出言譏諷。

    教授冷哼道:“你個後生,怕是比我還小上一二十歲吧!我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法子救好他們的,可我們血醫,傳承了三千多年,你竟然說我們血醫一道是謬論?那我倒要請教你了,什麼纔是真正的醫道?”

    “也罷,我自幼學醫,如今臨近終途,又談起醫來,這或許便是宿命使然。”

    雲濤道:“我便告訴你們,何爲真正的醫術!”

    “醫者,防微杜漸爲上;對症下藥,爲下。”

    “如你等統籌來看,實在是胡亂一通。”

    “哦?那什麼是防微杜漸?”教授冷笑問道。

    雲濤道:“病症未出時,便有徵兆露於表象,此時下藥,最是顯著。”

    “如你嘴脣生黑,有絲顯露,實則是肝臟出現問題。”

    “你這是一派胡言!”教授完全不相信。

    “也罷,你再等七日便會犯病,用你們所謂的血醫之法,根本無濟於事,到時候來此地尋我便是。”

    “哈哈!肝臟出現問題,那是先天之傷,血醫之法本來就治不好!”教授冷笑道。

    “我能治好。”雲濤道。

    “好!那我等七天,若有肝臟之病,就算你贏!若我沒有肝臟之病,你得把救他們的方法告訴我!”教授立馬道。

    雲濤含笑點頭。

    教授立馬帶着人離去。

    雲濤則還是在這附近海灘流連。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一日,教授的學生急匆匆的跑來,見到雲濤,立馬雙膝跪在地上,痛哭道:“先生,請你救救教授吧!他的確肝臟出現了問題,現在已經快要完了!”

    雲濤跟着學生趕去教授所在醫院,雲濤發現這座醫院,換血是常態,不同血液之間,原本是有排斥的,但這些人竟然沒有分析血性,直接更換,倒也是奇特。

    雲濤想了想便明白緣由,可能是因爲如今的地球有許多元精修士存在,再加上他們本就經常換血,似的血液都趨於一種血型。

    來到教授所在病房,只見教授已經躺在病牀上,病入膏肓,完全瘦脫相。

    “給我準備銀針。”

    雲濤這次,並不準備動用修爲,而是用最原始的中醫手段救好教授。

    其他人立馬按照雲濤的吩咐準備東西,在他們驚詫的目光下,只見教授竟然被逼出幾口黑血來。

    他的臉色,也開始變得紅潤許多。

    “神蹟!這是神蹟!”

    “天吶!先天之傷,竟然都被治好了!”

    衆人驚呼不已,教授更是急忙抓住雲濤的手,激動道:“神醫,這就是你所說的中醫嗎?請你開個價,多大價格,我都想學!”

    雲濤道:“我不要錢,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請你們務必將這門醫術,傳播開來。”

    “好!好!”

    教授大喜過望。

    隨後,雲濤留在醫院裏,開始教授他們中醫之道。

    血醫之法,實在粗鄙不堪,甚至有許多錯誤,唯一值得提倡的理念便是強身健體後百病不生。

    相比之下,雲濤傳授的中醫之法,對症下藥,望聞問切四法,更是讓他們如見到了嶄新的世界!

    在接下來的十年中,大夏醫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幻。

    接下來二十年,這座醫院更是成爲華夏的醫術聖地!

    甚至還驚動了大夏聖上,大夏聖上欲要請雲濤入京,親自嘉獎。

    雲濤見影響太大,已經離了自己入凡本意,便在二十多年後的某一天,不聲不響的消失。

    他回到曾經自己長大的西南邊陲山區,搭建起曾經的破落山廟。

    雲濤在自己隱居的破落山廟前生活三年。

    他白日清掃塵埃,夜晚仰望浩瀚星空,心境從未有過的澄明。

    而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雲濤還是想不透徹。

    這一日清晨,大雪紛飛,雲濤如往常一樣推開廟門,準備清掃落雪。

    但在門前,他竟然看到一具全身凍得發紫的四歲孩童,正躺在雪地裏。

    雲濤眉頭一皺,他走上前去,發現這孩子還有氣息,將其抱回山廟內,一番診治,孩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雲濤問道。

    那孩童哭咽道:“爹爹跟娘……孃親被……狼吃了!嗚嗚!!!”

    “狼?”

    雲濤抱着這孩子,走出山廟,尋找一番,果然發現在距離山廟不遠的地方,有四頭狼正在啃食兩具屍體。

    看那夫妻二人衣着,應該是山那邊的樵夫。

    雲濤輕嘆,也沒有出手打死那四頭狼,抱着孩子轉身離去。

    他準備給這孩子找個農家撫養,但忽然間,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驚訝的望向懷抱着哭得睡着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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