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胡二孃的外號是“毒蜘蛛”,渾身上下是毒,玩她的男人個個死狀悽慘無比。
大鬍子賠笑道:“二孃你急什麼,我跟你開個玩笑,別當真。”
刀疤女子哼道:“一包毒散五百兩,少一個子都不行,你們愛要不要。”
大鬍子嘴角抽搐,有點騎虎難下了。
見此一幕,獨眼老者雙手交叉於胸前,冷眼旁觀,嘴角噙起一抹戲謔。
大鬍子瞧見獨眼老者那譏笑的模樣,心頭火大,喝道:“不就是五百兩麼,老子買了!”
掏出五百兩甩給了刀疤女子。
“韓大哥豪爽。”刀疤女子嬌笑一聲,收了錢,甩出一個灰色紙包。
大鬍子問道:“這玩意怎麼用?”
刀疤女子:“撕開一個口子,對着異獸撒出去就行了,切記要看看風向,人必須站在上風口,不然毒散倒吹回來,你們也會中毒的。”
“這麼麻煩!”大鬍子心頭不爽,“如果我用勁力覆蓋全身呢?”
刀疤女子聳聳肩:“毒散無法透過勁力的,你自然不會中毒。”
大鬍子瞭然,當即雙腿一夾,下坡而去。
邱草長和背箭青年也跟去。
三人到了拱形門那兒,互看一眼後,默契的下馬走上前。
兩隻巨犬縱身出來,落在地上。
這時候,沒什麼風。
大鬍子見狀,身上勁力涌出,然後迅速撕開了灰色紙包,一抖手灑出。
黑色粉末一遇到空氣和陽光,迅速蓬散開來,化作一團黑煙瀰漫開來。
兩隻巨犬一下被黑煙包圍,頓時驚恐起來,東張西望,發出低吼。
接下來,兩隻巨犬都想跑進拱形門內,可惜太晚了,被黑煙暈的搖搖晃晃,最後倒地不起。
不多時,起了一陣輕風。
黑煙被吹散開來,兩隻巨犬已然倒在地上,呼吸粗重的大睡起來。
“沒想到這毒散挺好使的。”邱草長驚奇道。
話音才落。
脅迫之上的刀疤女人喊道:“你們動作快點,這毒散只有一炷香的功效,一炷香後兩隻巨犬就會醒來。”
大鬍子頓時怒了,低聲罵道:“這臭娘們,這麼重要的事現在才告訴我們。”
背箭青年連道:“時間不等人,我們趕緊去找那個花芬。”
三人闖進谷中。
外谷地形複雜多變,但因爲兩隻巨犬經常跑,留下了很明顯的獸足痕跡,反而方便了外人一路追蹤。
不多時,三人望見了一座竹屋,以及在屋檐下安靜讀書的花芬。
背箭青年環顧一圈,指了指一棵大樹上。
邱草長和大鬍子秒懂,就見到背箭青年一轉身,潛伏行進,欺近那顆大樹後,靈巧如猿猴一般爬到了樹冠裏,搭箭開弓拉滿。
見此一幕。
邱草長和大鬍子一左一右衝向竹屋。
花芬猛擡頭,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抓放在桌子上的長劍。
嗖!
哪想到,驟然間一支冷箭射來,恰好射向她抓劍那隻手。
花芬急忙縮回手,下個剎那,冷箭射在了桌子上,尾端劇烈抖顫。
花芬無奈之下,一個掠身離開屋檐下,就此錯過了拿起兵器的機會。
下個瞬間,大鬍子一刀劈下,刀威驚人,竹屋頓時裂開,轟然向兩側倒塌。
花芬見此,表情駭然,邊跑邊拿出一個煙花,準備向內谷衆人示警求援。
哪想到,嗖的一聲銳響,又是一支冷箭射來,精準的射向她的手。
花芬不得不將煙花當做武器,蓄勁一揮,磕飛了冷箭。
煙花卻因此廢掉了。
花芬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緊接着,邱草長衝了過來,拔劍連環刺殺。
花芬沒有長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憑藉輕功閃躲。
嗖!
一支冷箭驟然射來,花芬不得不跳開閃躲,卻恰好落在了大鬍子的正面,迎接他一刀劈來。
花芬心中大急,浪費的就地翻滾,還未及爬起來,頭頂寒芒閃爍,又是一支冷箭迫近!
她根本沒有時間躲閃,只能鼓動勁力覆蓋全身硬抗。
嘭!
冷箭射在了花芬的胸口下方,萬幸沒有破防,只將她撞得身形搖晃了下。
但邱草長抓住機會,一個背刺。
花芬硬生生受到一劍,身體向前傾倒,失去了平衡,就在此時!
“美人,大爺會好好疼你的!”大鬍子哈哈冷笑,猙獰畢露,一刀斬向她的肩膀。
花芬心驚肉跳,這一刀定然能破她的防,稀爛無比的蚩木勁是扛不住的。
嘭然一聲響,氣浪擴散開來。
花芬重重摔在地上。
大鬍子手下留情了,用刀背砍在了花芬的肩膀上,破了防,還沒有將她打傷。
當然不能打傷了,不然還怎麼玩?
饒是如此,花芬仍然遭到一記重擊,體內氣血翻騰,無比難受。
大鬍子低頭俯瞰花芬,獰笑道:“這娘們長得不錯,保養的挺好的。”
邱草長鬆了口氣,沒想到打敗這個花芬如此簡單,沒有兵器的她,輕功又遭到青年箭師的壓制,簡直如同廢物一樣,不堪一擊。
“你們是什麼人?”花芬緩口氣,驚恐喝道。
大鬍子把大刀抗在肩膀上,兩條腿橫跨在花芬的身上,低頭貼近花芬,舔着舌頭道:“大爺就是你的如意郎君,你是不是從來沒被男人疼過?大爺來疼你,不管你潤不潤,大爺都能讓你很潤。”
花芬一口唾沫噴出:“下流!”
大鬍子反而更開心了,猙獰笑道:“大爺就喜歡這樣的娘們,潑辣,帶勁!待會兒,我會當着曹在邦的面,好好玩玩她,讓那老東西看着眼饞。”
邱草長目光在花芬身上閃過,目露邪光道:“兄弟我也湊個熱鬧?”
大鬍子哈哈笑道:“一起,一起,二龍戲鳳纔有格調。”
就在此時,青年箭師呼了聲:“有人來了!”
大鬍子和邱草長目光一掃,只見一個身形魁梧的年輕人飛快奔來,風風火火,腳步無聲,距離他們只有二十來米遠了。
大鬍子問邱草長:“這是你那個廢物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