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聽覺超常,三個賊講話也很大聲,於是他很容易就把三個賊的話清清楚楚聽在耳中。
然後他懵了。
哪來的沐浴節?
典韋在寒香谷混了一年,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沐浴節,不然的話,他與妹子雙修這事哪需要這麼費勁,大家在一起洗個澡就完事了。
呃……
說起來,他與神祕女子雙修,就是一起洗個澡,然後完事的。
但他可以肯定,寒香派沒有所謂的沐浴節!
這會兒,顧天金看了看衆人,發現他們一個個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這些人全是臨時僱用來到,自然沒有豢養的私兵那般忠心耿耿,全是一羣拿錢辦事的人。
顧天金擺了下手,問三個賊:“花茗薇呢?”
一賊道:“人找到了,她也在那個浴池裏。”
顧天金雙眼驟然一凝:“你剛纔說池子裏有很多女人,你們怎麼知道哪個是花茗薇的,你們應該沒見過她吧。”
採花賊回道:“我們是沒有見過花茗薇,但有人恰好叫喊她的名字,我們聽到了,也確認了花茗薇是哪個。嘿嘿,實話說,那個花茗薇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玩起來一定很潤!”
此話一出!
在場不少人已然是口乾舌燥,蠢蠢欲動。
一人舔了下舌頭,連道:“顧老爺,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衝進去吧。”
有人立刻附和:“一羣女人,拿下她們輕輕鬆鬆,大家說是不是?”
還有人道:“顧老爺,兄弟們爲你出力,花茗薇可以歸你,但其他女人須得歸我們,而且搶到的財物,要歸個人,誰搶到的就是誰的。”
顧天金略一沉吟,點頭道:“好!若是能抓住花茗薇,人人有賞!”
話音才落,三個賊轉身跑向拱形門,簡直急不可耐了。
其他人見狀,也跟着衝下斜坡。
顧廣雄,還有他的幾個兄弟、兒子,也想衝出去,卻被顧天金攔了下來。
“爹,我們不去?”顧廣雄急了,碰上這種好事,豈能拱手讓給別人。
顧天金颳了他一眼:“急什麼,先讓這些亡命之徒在前面開路,我們等會再入谷不遲。”
顧廣雄恍然,點點頭:“也是,如果他們能抓住花茗薇帶出谷,那我們甚至根本不用入谷冒任何危險,但谷中那些財物……”
說話間,顧廣雄斜了眼曹在邦和胡二孃,嘴角微翹道:“曹在邦、胡二孃,你們怎麼不去湊個熱鬧?”
曹在邦望了眼夕陽最後一抹餘暉,緩緩升起的夜幕,眼神裏閃過一絲意動,卻搖頭道:“我老了,玩不起。”
胡二孃聳聳肩:“我是女人,對女人不感興趣。”
片刻之後。
眼見其他人全部闖入拱形門,顧天金依然沒有動,一副穩如泰山的架勢。
顧廣雄等顧家族人見狀,也有樣學樣的站立不動,但他們眼睛時不時瞅向拱形門,眼中有種火熱的急迫感。
曹在邦和胡二孃依然待在原地不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
轉眼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沒有人返回。
但接下來,山谷之中時不時傳出女人的嬌笑聲,男人的大笑聲,帶着某種激情四射,讓男人浮想聯翩,想入非非,讓女人面紅耳赤,心亂如麻。
一個孫子輩的顧家子弟忍不住道:“爺爺,我們再不去,什麼好處都撈不到了。”
另一個孫子更加焦躁,附和道:“這麼一個女人組成的門派,能有什麼危險?”
顧廣雄略默,也開口道:“爹,以你我的實力和身手,哪怕遇到危險,也能從容退走的,不如我們現在就進去看看情況,以免錯失了機緣。”
顧天金沉默一會兒,轉向曹胡二人道:“二位,你們也陪我們一起進去吧。”
曹在邦臉色一變道:“我們只帶路,可沒答應過要隨你們一起入谷。”
顧天金冷笑道:“二位不會真的以爲,帶個路就能簡簡單單賺到十萬兩賞金吧?”
顧廣雄點頭道:“就是,那可是十萬兩賞金,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掙到的。”
曹在邦麪皮緊繃道:“顧老爺,難道你想毀諾不成?”
儘管他早就聽說過顧家父子的德行,但這一次顧家是公開懸賞,有能人做了擔保的,按理說,他們不敢隨便失信於人。
胡二孃眸光微閃,也是面露怒容。
顧家父子這德行,太不要臉了,居然說翻臉就翻臉。
顧天金卻擺手道:“二位儘管放心,我絕不會毀諾,但有些話,要說清楚了。
一口咬定花茗薇就是黑衣女刺客的是你們兩,我們信了你們的話才入谷抓人的。
試問,萬一你們弄錯了,我們卻要因此與寒香谷結怨,這件事誰來負責?
在我們入谷時,誰知道你們會不會逃跑?”
此話一出,曹在邦頓時啞然,無言以對。
胡二孃也無話可說。
“二位,請吧。”顧廣雄身形一閃,落在了曹胡二人身後。
沒辦法,曹胡二人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坡,顧天金等人亦步亦趨。
不多時,所有人都進入了拱形門。
斜坡上瞬間變得空空蕩蕩,緩緩出現一個人影,不是典韋是誰。
“原來他們就是曹在邦,胡二孃……”
典韋微微一眯眼,邱草長提到過這二人。
看樣子,這二人原本在谷外替邱草長三人把風的,卻偶遇一個小女孩,意外得知了花茗薇的祕密,當即捨棄了邱草長三人,跑去領賞金了。
“泄密的小女孩是誰?”
典韋心頭疑惑,寒香派中小孩子挺多的,都是她們收養來的,養在內谷中,不會出來的。
能進入內谷外和谷的小女孩,似乎只有一個。
花枝!
“不是吧,花枝出賣了花茗薇?”
思緒紛呈間,典韋也走下坡,再一次進入寒香谷,可謂是三進三出!
典韋熟悉谷內地形,迅速彎道超車,趕到了顧天金等人的前頭,先去了花芬的居所看看,那裏已經變爲廢墟,花芬果然不在。
之後,典韋趕緊跑向內谷,來到了斷崖處,卻發現吊橋放下來了。
“這個吊橋平時都是升起的,輕易不會放下來,進出內谷的方法只有走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