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廣雄一眼瞧見了閃身而出的典韋,迅疾無比的掠身而來。
“這個身影……”
顧天金看了看,典韋的身影隱隱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下個瞬間,這個身影與那個讓他做噩夢的蒙面人重合在了一起。
“啊!”顧天金瞳孔驟然一凝,臉上頓時浮現無邊無盡的驚恐之色,喉嚨裏下意識發出類似女人般的尖細叫聲。
“爹,怎麼了?”顧廣雄一臉莫名,典韋殺死苗東巖那夜,他不在顧府,故而沒有看到苗東巖被打爆那震撼的一幕。
“他,他他……”顧天金渾身戰慄,手抖個不停,話都說不利索了。
下一刻,典韋已然衝到了近前,二話不說,掄起斧頭就砍。
“你是什麼人?”顧廣雄開口喝道,手上迅速拔劍出鞘,迎了上去。
其他人也是亮出兵器,從左右包抄,準備圍攻。
剎那間,宣花板斧與鐵劍撞在一起。
顧廣雄瞬間變色,四級浮屠的他立刻感到一股龐然巨力碾壓過來,勢不可擋。
典韋搬山勁的境界是五級浮屠圓滿,將一部分轉化爲蚩木勁後,搬山勁降落到了五級浮屠初期。
五級浮屠的勁力總量差不多是四級的二倍。
假定一級浮屠的勁力量是100,那二級是200,三級是600,之後從下階浮屠進入中階浮屠,四級暴漲五倍到了3000!
而五級浮屠,又是四級的兩倍,6000!
典韋以五級浮屠的戰力,欺負四級浮屠的顧廣雄,簡直不要太輕鬆。
而且,這只是勁力總量上的差距,武技水平的差距就更大了,典韋的每個殺招都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不是顧廣雄能比的。
噹的一聲銳響!
鐵劍脫手飛出,顧廣雄虎口崩裂,鮮血濺出,完全不堪一擊。
顧廣雄毛骨悚然,整個人都懵了,下個剎那,瞳孔裏一個巨斧自上而下劈來。
噗!
顧廣雄瞬間開瓢,腦袋裂開,胸腔裂開,最後整個身體一分爲二。
“手下留情……”
直到顧廣雄在典韋面前一分爲二,顧天金的叫聲才傳來。
“大哥!”
“爹!”
顧家其他族人全部驚恐萬狀,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典韋腳步不停,一斧頭劈裂顧廣雄之後,立刻衝向顧天金。
“你到底是誰?”
顧天金已經徹底失去反抗之心,他只是一個老邁的三級浮屠,兒子都被人家一斧頭劈成兩半,你叫他拿什麼跟人家搏命。
此時此刻,他站在那裏,只想死個明白。
但典韋根本不說話,一斧頭橫切,削掉了顧天金的頸上人頭。
一顆頭顱飛起。
血灑一地!
是不是感覺死不瞑目,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讓你死的瞑目。
你顧天金,曾經讓多少人死的瞑目?
典韋是一個好人。
他只想讓顧天金感受一下那些人臨死前的絕望和不甘,在臨死前還能獲得一份全新的人生體驗,這是多麼的慈悲。
“爹!”
有人直接癱倒在地,有人嚇傻了,呆若木雞,也有人轉頭就跑。
反應最快的要屬曹胡二人,在典韋露出殺意之際,在典韋殺死顧廣雄的時候,他們毫不遲疑的趁機拔腿飛奔而去。
噗!
典韋劈死了顧廣雄的一個兄弟,接着追上另一個人,斧頭劈進其後背之中,刺啦!
力量太大!
斧頭直接從後背穿透了前面,帶出大片的內臟碎片。
典韋走到這人前面,從前胸位置拔出了斧頭,拿眼一掃。
他們全部在逃跑,四散而逃。
豪宅外面是大草原,視野開闊,幾乎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典韋冷然一笑,展開了血腥的追殺,追上一個砍殺,轉頭再追上另一個砍殺,一個接着一個砍殺。
那畫面,如同草原上的雄獅,肆意捕殺可憐無助的小兔子。
費了一番手腳,典韋逐個清理掉了顧家這羣垃圾,數了下屍體,發現少了兩個人。
“曹在邦和胡二孃,他們逃得倒是挺快的。”
典韋擡起視線,繁星點綴的夜幕下,大草原的盡頭,隱約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在飛快奔向吊橋那裏。
“逃得了麼你們?”典韋冷笑一聲,雙腳灌注蚩木勁,欲施展趕蟬追風步。
就在這時!
一條樹根破土而出,筆直的升起來,衝典韋搖了搖頭的樣子。
“看來不需要我動手了。”典韋明白了姥姥的意思,轉身返回豪宅。
谷主花盼容迎了出來,笑道:“辛苦了,你先回楠竹苑休息。有什麼疑問的話,我明天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典韋自無不可。
……
兩道身影一路狂奔,衝過了吊橋。
胡二孃回頭看了眼,臉色發白道:“似乎沒有追上來。”
曹在邦也心有餘悸:“有顧家那羣廢物拖延,給我們爭取了不少時間。”
胡二孃:“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逃出外谷。”
曹在邦:“好!”
然而,他們很快傻眼了。
外谷不同於內谷,地形複雜,樹木參天,遮天蔽日,夜色籠罩下漆黑一片。
更要命的是,他們左看右看,居然找不到來時走過那條路了。
迷路了!
曹胡二人越來越驚慌,又不敢點燃火摺子找路,只能摸黑前行,不知去向。
片刻後,曹在邦不得不停了下來,沉聲道:“不能再這樣走下去了。”
胡二孃神色焦急道:“這黑燈瞎火的,又看不到天上的星星,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唉,我們這下麻煩大了。早知如此,就不該貪顧家的賞錢。”
曹在邦想了想,自我安慰道:“我們是迷路了,但敵人也一樣,他們不可能在黑暗中找到我們。”
胡二孃:“你有什麼好主意?”
曹在邦:“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天亮再找路逃出去。”
也只能如此。
二人握在一棵樹下,打起精神留下四周,片可不敢休息。
一晃一夜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