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彈唱的柳池停了下來,站起身,安靜地看了看典韋,眸光有些閃動。
與此同時,蘇遠江,邵以仁,朱本淵,這三位原地炸了。
“滾?!”
三人臉色全部陰沉下來。
他們三位是什麼身份,赫然來自冰火城五大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走到哪,沒有人敢不給面子,一堆拍彩虹屁的。
試問,誰敢在冰火城中衝他們喊出這個滾字?
說一句大實話,冰火城就是五大家族的,從來只有他們讓別人滾,從來沒有人敢讓他們滾!
年輕人心傲氣高,武二代更是如此。
典韋一個“滾”字,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讓蘇遠江三人顏面掃地,可謂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羞辱。
霎時間,三人怒火翻騰!
“典韋,你瞎了是不是?”
蘇遠江惱羞成怒,“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在這算老幾,敢在我們三個面前撒野?”
邵以仁呵呵冷笑:“你是不是把這裏當寧府了,以爲我們會對你客客氣氣的?”
朱本淵撇撇嘴,負手道:“今個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勸你立刻把話收回去,然後自斷舌根給我們賠禮道歉。”
“對,我要割了你的舌頭!”蘇遠江跟着起鬨,露出一抹獰笑。
典韋沒有說話,只擼起了袖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想動手?”
見此情形,蘇遠江渾身一緊。
差點忘了,典韋前幾天剛殺了一個鍛骨,風頭正勁呢。
至於典韋的真實修爲,別人或許摸不準,但五大家族眼線無處不在,早就確定他還沒有晉升鍛骨,只是一個九級浮屠。
而蘇遠江是八級浮屠,打架的話自然幹不過典韋的,反而會被典韋幹翻。
不過,蘇遠江一點不怕,他是蘇家子弟,沒有人敢傷害他。
蘇家,有四位鍛骨強者!
正因此,蘇遠江底氣非常足,一點不怵典韋。
甚至,他有點巴不得典韋來打他。
因爲,典韋要是打傷了他,第二天典韋必然要橫屍街頭。
“典韋,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蘇遠江不怕,邵以仁就更不怕了,且不論邵家有幾位鍛骨,他自己便是九級浮屠,實力擺在那。
“莫非,你偷襲殺了一個鍛骨,就以爲我們怕你了不成?”
邵以仁有點摩拳擦掌,早就想用拳頭教訓教訓典韋了,叵耐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朱本淵同樣蠢蠢欲動,寒聲道:“也罷,我正巧也很想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殺那個鍛骨刺客的。”
三人中,數他最強。
他已經是九級浮屠圓滿,而且參悟了家傳觀想圖兩年之久,不但勁力圓滿,就連風骨也快圓滿了。
如果他沒有輸給典韋,導致陰神受損,恐怕此時的他已經風骨圓滿了。
可以說……
三人中,數他最恨典韋。
“話講完了?”
典韋一步步走上前,無明火勁瘋狂涌向雙手,房間裏溫度飆升起來。
穿着涼快的柳池瞬間香汗淋漓。
邵以仁嘿然一笑,右拳舉起握緊,拳頭上旋即綻放出金色光芒。
他的瞳孔裏閃過一絲殺意。
見狀,心底涌現強烈殺意的朱本淵身形一頓,笑道:“邵家的‘十方拳’名震八荒,威力宏大,讓人百看不厭,我真有點擔心你會把典韋打死的,要不,還是讓我先來吧?”
朱本淵舉起手擺出鷹爪的手勢,手背上旋即涌現一道道血色紋路,閃爍猩紅光芒。
這一幕,看起來像極了齊念生的虎爪功,疑似是山寨版的血脈武功。
朱本淵隨意一揮手,空氣中閃過鷹爪的幻影,幾乎無形無跡,不可捉摸。
但刺啦一聲響!
鋒利無匹的勁力爆發出去!
地板上的毛毯隨即撕裂開來,像是被兇獸一爪子撓的。
一時間,房間裏充斥一股股勁風,如刀割面。
“好一招鷹爪!”
邵以仁見此,眼底閃過一抹忌憚,但他仍然面不改色的揮了揮拳頭,踏前一步道:“朱兄你放心,只要典韋不逃,我保證打不死他。”
話音未落!
典韋徒然毫不客氣的出手了。
這一出手,赫然是雙手並用!
“無明烈焰掌!”
典韋雙手擡起,釋放出兩道無形無色的火柱,對準了邵以仁和朱本淵打去。
竟同時對兩個九級浮屠出手!
“你!”
邵以仁臉色一變,感應到到兇猛的灼熱氣息撲來,毫不猶豫的祭出一式十方拳。
“十方天地!”
這一拳頗有開天闢地之勢,一拳轟出,震盪十方,空氣裏爆發出肉眼可見的波紋,裹挾着駭人的拳勁。
與此同時!
朱本淵也是吃了一驚,他原本已經把出手權讓給邵以仁,打算先讓邵以仁試一試典韋真正的實力到底怎麼樣。
萬萬沒想到,典韋直接對他和邵以仁同時出手了,以一對二,渾然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放肆!”
朱本淵勃然大怒,鷹爪驟然迎了上去,硬撼無明烈焰掌。
蓬!
兩聲宏大的響聲疊加在一起。
十方拳夭折!
鷹爪折翼!
柳池只感覺整個花香樓狠狠震動下。
緊接着,兩道身影從她的身旁兩側倒飛出去。
一個撞破了牆壁,一個撞破了窗戶!
嘩啦啦!從三樓摔了下去,如同死狗一樣摔在了地上。
“兩個垃圾,不堪一擊!”
典韋不屑一顧的收回手掌,瞥了眼蘇遠江。
此刻蘇遠江脖子扭向後方,看着牆壁上的窟窿以及殘破的窗戶,整個人徹底懵逼了。
什麼情況這是?
典韋只是一次出手,就打飛了九級的邵以仁,還有實力更強的朱本淵!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蘇遠江難以置信,揉了揉眼,跑到了窗戶邊往下看。
就見到大街上多出一個大坑,邵以仁四腳朝天躺在裏面。
此外,大街上冒起一道煙塵,那是朱本淵摔在地上後滾了一圈又一圈滾出來的,途中撞翻了幾個賣宵夜的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