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是一模一樣的,只有幾處地方是不同的。”典韋緩步進入房間,溜達着。
“咦,這是……”
在桌子後面那條板凳上,典韋看到了一張泛黃的捲紙,像極了胡三找到的那個。
這捲紙之前是沒有的,誰放在這的?
典韋拿起捲紙,輕輕打開。
一行字跡隨即映入眼簾:找出你兩次進入房間前後的六處變化!
“這……”
典韋怎麼都沒想到,紙上會寫着這樣一行字。
“誰特麼在玩我?”典韋瞬間一臉黑線,確定無疑,有人在監視他!
他直接轉身走出房間,進入那條通道,朝着反方向飛快跑去。
跑着跑着……
典韋心裏咯噔一下,在他的前方,木門又一次出現了!
“臥槽,敢情這是一個無限循環……”
典韋粗暴的打開木門,果不其然,還是那個房間,日了狗了,又跑回來了!
“哼,這還難不倒我!”
典韋心頭火大,掄起千鈞重斧,朝着一側的牆壁劈砍而去。
轟!
一股反彈力量席捲過來!
典韋大喫一驚,牆壁竟然沒有遭到一點破壞,彷彿此間有一種偉岸至高的神魔之力,在制約他的行爲。
“看樣子,我必須玩‘找不同’遊戲了。”典韋面沉如水的走進房間,拿着捲紙走向櫥櫃。
“第一處不同,這裏之前擺放着七個盤子,現在變成了六個。”
話音才落,就見到櫥櫃裏的盤子,忽然多出了一個,變成了七個!
而捲紙上的字跡變爲:找出你兩次進入房間前後的五處變化!
此情此景,典韋心神徹底震撼,不能不震撼,種種變化堪稱神蹟,將他徹底玩弄於鼓掌之間,不能不順從那個神祕而偉大的意志。
“好吧,我陪你玩下去……”
典韋嘴角抽了抽,走向櫃檯上一個牛頭雕塑。
“這個牛頭雕塑,原來是馬臉。”
又走向雞毛毯子。
“這雞毛毯子,握柄一端原來是朝向右邊的,現在反過來了。”
……
……
典韋連續找出了五處不同,還差最後一處不同,他看了看整個房間,仔細回想前後的差異,卻只能找到五處不同。
第六處不同在哪裏?
“確實只有五處不同啊……”
典韋低頭看了看捲紙,上面清楚的寫着:找出你兩次進入房間前後的一處變化!
“難道是!!”
典韋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冷笑起來:“之前是沒有這張捲紙的。”
話音一落,呼的一聲響!
捲紙燃燒成了灰燼。
典韋愣了下,再次環顧房間,隨即發現櫥櫃的旁邊,出現一扇新的木門。
至於那不斷接近的腳步聲,也隨之消失了。
“這算是危險解除了吧。”典韋鬆了口氣,剛要走向另一扇木門。
驀然!
他的背後傳來倒酸牙的聲響。
木門正在打開!
下個剎那,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外,那是一箇中年男子,臉上蓄着濃密鬍鬚,身上穿着灰色錦袍,手裏提着一把大砍刀。
典韋不認識對方。
灰袍男子小心翼翼看着屋內。
“……”典韋默默盯着他,不一會兒,眉頭漸漸皺起。
灰袍男子左看右看,然後走進了房間裏,四處打量着。
“他,看不到我!”典韋心頭凜然,站在原地不動,觀察着對方。
果不其然,灰袍男子在房間裏溜達一圈,經過典韋身旁時,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麻的,這是什麼地方?”灰袍男子確認沒有危險之後,膽子大了起來,嘀咕了一聲。
“我不但能看到他,還能聽到他說話。”
典韋略一沉吟,衝灰袍男子開口道:“這位大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灰袍男子沒有任何反應。
不多時,他打開了櫥櫃。
至於櫥櫃旁邊那扇木門,灰袍男子也完全沒有察覺,根本看不到的樣子。
他拿起一個盤子端詳半晌,沒有看出任何問題,忽然一甩手,把盤子摔在了地上。
啪!
盤子頓時摔得稀巴爛,碎片散落一地。
“這東西能摔壞……”灰袍男子沉吟着,似乎在做某個實驗。
很快,他發現了牆腳那個破洞,遲疑再三後,也鑽了過去。
典韋跟着他。
灰袍男子舉起大砍刀下樓梯,走着走着,忽然虎軀一震,停了下來。
他也發現那具屍骸。
“有人死在這了……”
灰袍男子倒吸一口涼氣,神情凝重起來,接下來他走得異常緩慢,簡直小心到了極點。
片刻後,他來到了拐角那裏,發現了那面銅鏡。
“日!銅鏡裏有東西!”灰袍男子瞪大眼睛盯着銅鏡,甚至用手摸了摸銅鏡裏面那個人形輪廓,然後他聽到了腳步聲。
噠!
噠!
“麻的,這玩意在走出來!”灰袍男子意識到不妙,轉身就跑。
跑着跑着,他再次停了下來,看着那扇木門,整個人都傻掉了。
小心翼翼打開門。
灰袍男子再次進入房間,左看右看。
“什麼情況這是?難道我剛纔繞了一圈,又跑回來了?”
灰袍男子驚疑不定。
典韋目光一掃,發現房間裏的東西已經復原,就連那摔碎一地的盤子,也是了無痕跡。
桌子上,多出一卷泛黃的紙張。
須臾之後,灰袍男子也發現了那捲紙,拿起來打開一看,頓時僵在了原地。
典韋伸頭看了眼,就見到紙上寫着:你摔碎了一個盤子,說出摔碎成了多少片。
“啊這……”
典韋徹底無語,這個問題怎麼可能回答的上來?誰會數盤子碎成了多少片?
灰袍男子徹底傻眼,拿着捲紙神情焦急,直冒冷汗。
噠!
噠!
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下一刻,木門緩慢打開,伴隨着倒酸牙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