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老大,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堡主請您赴宴呢。”
“壽宴麼,好!”
典韋原本打算一早就離開的,但今個牛敬武過壽,客隨主便,怎麼着都要賣大哥一個面子。
這邊話音才落!
“前輩,一起赴宴?”
元以中一路小跑過來,臉上堆滿了諂笑。
昨晚上,很多人找他打聽關於典韋的事情,其中有不少他惹不起的大佬,一個個試圖通過他結識典韋,爲此,那些人居然巴結起了他,弄得他誠惶誠恐,心花怒放。
此刻,元以中能與典韋走在一起,那自然是一臉與有榮焉。
“嗯。”
典韋自無不可點點頭,叫上三位美女一起去湊個熱鬧。
段黑虎也想去,典韋同意了。
宇文定是一萬個不想去,被典韋強拉過去了,還特意吩咐侍女給他好好梳妝打扮,不要讓頭髮遮住了面龐。
一行人來到了會場。
因爲前來參加壽宴的親朋好友實在太多了,宴會不得不劃分在六個大客廳內舉行,一個主客廳,五個分會場。
典韋等人是貴賓,自然被請入了主客廳。
放眼一看,主客廳的佈局一目瞭然,擺放着一張張巨大的圓桌,一位位客人從各個入口魚貫而入,熟人見面互相拱手致意,寒暄此起彼伏。
現場情況自然略顯吵鬧。
主客廳最靠北的位置,乃是牛氏族人的專座,一個個身材異常高大頭生雙角的身影落座其中,讓人難以忽視。
身穿大紅袍的牛敬武一人獨坐主位,身旁坐着他的妻妾兒女,位置醒目突出。
就在這時,牛敬武忽然站起了身,衝門口招手道:“老弟,來這邊坐。”
吵鬧的主客廳霎時安靜下來。
衆位賓客視線齊刷刷轉向了門口,落在了典韋身上。
“大哥,祝你長壽萬年。”典韋隔空拱手,然後不緊不慢走了過去。
三位美女陪伴左右,亦步亦趨。
段黑虎也跟上,雙眼不着痕跡的來回掃視各個角落,他心裏推斷,如果牛敬武要對典韋動手,應該會在宴會進行時猝然發難,一舉拿下。
他中了典韋的毒,所以典韋不能殺,只能活捉。
然而,要活捉一個天級鍛骨,難度還是不小的。
“那頭鼠妖把牛敬武孫女的肚子搞大了,牛敬武早有滅鼠之心,他不會拒絕我的提議的。”段黑虎暗暗想道。
念及此處時,主客廳內再次有了聲響,很多人交頭接耳,議論起了典韋。
不認識這位小年輕是誰的,全都忍不住想要打聽一下。
“老弟,這邊坐。”
牛敬武伸出寬大的手掌,邀請典韋坐到他的身旁,這個位置一般是屬於場面上最重要的那位客人的。
典韋略感詫異。
從實力角度出發,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默認是賓客中最德高望重那位,亦或者實力最強之人。
“這是要,捧殺我?”
典韋心頭一轉,連忙擺手道:“大哥,我坐這不合適吧。今個來的全是你的至交老友,你們難得聚一次,我坐旁邊就好。”
此話一出!
全場瞬間陷入死寂!
衆人紛紛露出錯愕之色,主要是大家都不瞭解典韋是誰,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乍一聽到牛敬武給予典韋如此之高的評價,着實給驚到了。
“牛堡主的這位老弟,到底是什麼來頭?”
“有誰知道嗎?”
“元以中倒是認識,但他語焉不詳,死活不肯多說。”
……
此情此景,典韋先是怔了怔,沒想到牛敬武會如此擡舉他。
按理說,牛敬武應該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高,這種事,不打一架是很難憑直觀感受確定的。
同樣的,典韋也不清楚牛敬武到底有多強。
血脈武者非比尋常,往往能碾壓同一境界普通武者。
更別提,牛敬武應該是蘊髒境強者。
“我收服了段黑虎,難道牛敬武因爲這個,誤將我認爲也是蘊髒境強者?”
念及此處,典韋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一百八十歲的血脈武者牛敬武,誤會大了!
即便不是這樣,那牛敬武也篤定典韋是衆人當中除了他之外,最強的那個。
思緒紛呈間,典韋眉梢一挑,淡淡的看了眼周遭一個個武者,其中不少人或氣息內斂,或威風凜凜,給人很強的感覺。
然而,牛敬武卻瞧不上他們。
換言之,典韋是比這些人強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畢竟他跟誰都不熟。
“既如此,小弟便不矯情了。”典韋心神一定,坦然坐了下來。
牛敬武似乎也瞧出了典韋的心思,哈哈笑道:“老弟初來乍到,不太瞭解我這些親朋好友,別看他們人五人六的,其實沒你強。”
典韋連道:“不敢不敢,大哥擡舉我了。”
“怎麼,你不信?”
牛敬武笑容玩味,忽的招了下手。
下個瞬間,就見到隔壁桌子那邊,有一個雄壯的牛氏族人站起身來,身高接近四米,豹頭環眼,胳膊比成年人的大腿還要粗一圈。
“爹。”
這人迅速來到牛敬武面前,畢恭畢敬。
牛敬武介紹道:“老弟,這是我兒子牛興鴻,他是僅次於的我的高手,在這片地方實力能排第三。”
牛興鴻斜了眼典韋,面無表情的拱拱手:“見過典老大。”
典韋頷首爲禮。
牛敬武指着兒子,嘆道:“老弟,這臭小子脾氣比牛還倔,你看看他,似乎很不服你,你幫我教訓教訓這個井底之蛙。”
典韋嘴角抽了抽,略默,起身道:“賢侄,我們來對一拳怎麼樣?”
“跟我對拳?”
牛興鴻雙眼微微瞪開,忽然興奮起來似的,一副戰意昂揚的樣子。
“先說好,我可是天級血脈鍛骨,銀牛血脈鑄就的骨骼要遠比普通武者堅硬,我一拳就能打斷同階的手骨。”
牛興鴻善意的提醒道:“我跟段黑虎是同一境界,但我打他如同虐狗一般。”
“……”
段黑虎一臉黑線,嘴裏發出牙齒咬得咯咯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