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邵以仁按奈不住了。
但是,上陽虎一擡手,阻止了邵以仁,看着方連昌,不緊不慢說道:“你說典韋閃爍其詞,何以斷定他沒有說實話?”
方連昌又搬出他那一套“倖存者有罪論”的歪理,理直氣壯道:“別人都沒有逃出祕境,只有典韋一個人逃出來,這難道不可疑嗎?還有,曹山川大人不知所蹤,此事典韋也脫不了干係。統兵大人,我要求徹底調查典韋。”
上陽虎點點頭,轉向典韋,面帶微笑問道:“典韋,你有什麼委屈儘管道來,本統兵自會主持公道,還你一個清白。”
典韋啞然失笑:“聽你這話,我好像罪孽深重啊!”
上陽虎臉色一沉,慍怒道:“典韋,注意你的態度!本統兵看在你年輕氣盛的份上,已經原諒你一次無禮之舉了,莫要得寸進尺。”
典韋負手道:“哦,那你想怎麼樣?”
上陽虎:“既然你不珍惜機會爲自己辯白,那本統兵只好得罪了。來人呀,拿下典韋,查抄寧府,將他的東西全部收繳。”
終於露出獠牙了!
典韋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嘴角微微翹起,面帶戲虐的看着上陽虎。
“大人息怒。”
寧行空卻是急了,連忙擋在了典韋身前,“無憑無據的,怎麼就抓人了?”
上陽虎冷哼道:“老東西,你包庇罪犯,理當同罪處理,一起抓了。”
邵以仁跟着嚷道:“寧府上下,一個都別放跑了,全部抓起來。”
“是!”
一千盔甲重兵齊聲吼叫,震得衆人心驚膽戰,往後直退。
蘇敬賢眉頭緊皺,與風無流互相看了看,他們不是傻子,哪裏看不出這一場大戲到底在演什麼。
早就聽說上陽虎喜好美色,一來到冰火城,到處搜尋美人。
冰火城有雙絕,沐冰清和蘇婉晴,其次是寧玉環和鳳珠。
沐冰清已經嫁人,而且人不知跑哪去了,上陽虎得不到。
蘇婉晴和鳳珠,上陽虎想都別想。
於是上陽虎盯上了寧玉環。
然而,寧行空等人覺得上陽虎不是良人,不能把寧玉環往後坑裏推,便婉言拒絕了提親。
此事自然激怒了上陽虎。
一轉頭,邵家瞅準了機會,把一個姿色不錯的女兒送給了上陽虎。
有傳聞說,邵家在圖謀副城主的位置,上陽虎也有意照顧一下親家。
但是,寧行空這個副城主做的好好的,沒有犯什麼大錯,甚至有口皆碑,威望日漸隆重。
上陽虎只是一個統兵,不能隨隨便便就替換掉寧行空,沒有什麼好的理由。
直到典韋忽然回來,他們抓住了這個機會開始搞事。
方連昌這麼猖狂,一再把事情搞大,毋庸置疑是上陽虎在給他撐腰。
只是一個抄家!
上陽虎便能將所有的寶物據爲己有,就連寧玉環也逃不出他的魔掌,簡直不要太爽。
難怪他如此急不可耐的動手了!
“唉,這事鬧的……”
蘇敬賢和風無流驚怒交迸。
然而,即便他們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又能怎麼樣?
蘇敬賢和風無流根本不敢忤逆上陽虎,在這冰火城中,沒有人敢。
寧行空也不敢,沒有任何反抗,便被盔甲重兵羈押走開。
一隊盔甲重兵衝向典韋,手裏拿着鐐銬枷鎖。
有強大的上陽虎坐鎮,即便典韋是鍛骨強者,他們一樣敢綁了。
邵以仁站在一旁蠢蠢欲動,只要典韋被捉住,他會立刻出手打斷其手腳,讓他永世不能翻身。
至於典韋背後那位秦先生,有上陽衝、上陽虎做靠山,邵家根本不怕。
嘭!
驀然,一個盔甲重兵倒飛出去,撞在其他盔甲重兵身上,頓時一隊人倒成一片,全部往外跌飛。
典韋站在原地,好似動也沒動一下,神情淡定自容,但他周圍倒了一圈的盔甲重兵,一個個全部口吐鮮血,哀嚎連連。
“啊,你敢還手?!”
邵以仁又一次驚呆了,萬萬沒想到典韋這麼囂張,居然敢打盔甲重兵,造反了這是!
寧行空等人也是錯愕不已,全部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上陽虎眯了眯眼,怒極反笑道:“好一個典韋,你攤上大事了!”
典韋面不改色:“不,攤上大事的人是你。”
他一步踏出,雙手五指緊握成拳,衝着上陽虎送出一記他在多年前學會的武技。
“連擊!”
隨即間,一道道拳影爆發出去,拳影之上金光閃動,又快又猛,破空無聲。
“噢啦噢啦噢啦噢啦……”
上陽虎怎麼也沒想到典韋敢對他出手,來不及拔劍,但他也練過拳法,立刻以拳對拳,硬撼典韋的拳影。
轟!
蓬!
上陽虎的拳頭一碰到典韋的拳頭,居然立刻骨骼崩裂,血肉破碎,最後一爆而開。
拳頭被打爆了!
上陽虎劇痛不已,心頭震駭,然而典韋不斷揮拳過來,他只能狂亂的揮舞雙臂格擋。
然後小臂被打爆,肘關節被打爆,漂亮的肱二頭肌被打爆!
血肉橫飛!
破碎的骨頭隨便胡亂迸射,周圍恰好全是盔甲重兵,一個個猝不及防,全部被碎骨打中。
那些碎骨裹挾着恐怖的力量和速度,瞬間貫穿了盔甲,射入身體裏。
一個個盔甲重兵身體一顫,跟着身上出現血窟窿,或直接暴斃,或倒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