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機會很快就來了。
因爲邵家發現,上陽虎恰好看寧行空不順眼,有諸多不滿。
於是,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
今日過後,副城主大權落在邵家,寧府所有女人和財產歸上陽虎。
雙贏!
這還沒完,有上陽虎給邵家撐腰,那在冰火城中,邵家便是言出法隨,再沒有辦不成的事,再沒有辦不了的人了。
於是,邵家和上陽虎沆瀣一氣,把寧府和典韋全給安排了。
按理說,冰火城一衆武道家族,應該同氣連枝,同仇敵愾。
所以,這次邵家背刺寧府,所作所爲令人齒寒,他們應該極力避嫌的。
比如,整件事應該由上陽虎出面搞定,邵家躲在幕後不顯山不露水,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奪走副城主的位置自然水到渠成。
哪怕別人懷疑邵家,只要拿不出任何證據,那邵家便永遠不用揹負什麼道德包袱。
只不過,邵家終究有人坐不住。
這其中表現最活躍的人,非邵以仁莫屬。
典韋早已成爲邵以仁的心魔,心心念念欲除之而後快,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正因此,邵以仁忍不住跟隨上陽虎去了寧府,他非要親自廢了典韋不可。
可以這樣說,邵家這次喫相非常難看,臉都不要了。
但在利益面前,邵家與寧府過去的情分都可以丟棄,誰還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呢?
蹬蹬瞪……
就在邵家衆人蠢蠢欲動之際,遠處忽然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這動靜,似乎是盔甲重兵。”
“咦,盔甲重兵怎麼來這了?”
“難道,上陽虎已經解決了寧府和典韋,奔我們這來了?”
邵三洞,邵仲文等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起身往外走,步伐輕快,心情放鬆,有說有笑,他們都以爲是好事上門來了。
下一刻!
烏泱泱的盔甲重兵闖進邵家,迅速封鎖了各個大門,只許進不許出。
這突如其來的陣仗,把邵家上下都給弄懵了。
“怎麼回事?”
邵仲文見此情形,大驚失色,衝一個盔甲重兵大聲質問。
可惜人家壓根不理他。
然後,上陽虎邁步踏進大門,出現在了邵家衆人面前。
邵仲文等人霎時瞳孔收縮。
只見,上陽虎雙臂殘缺,滿身血污,膝蓋髒兮兮的,似乎在地上跪過,那一張臉更是陰沉的嚇人,能滴出水來。
一擡頭,上陽虎身後走出數人,全是熟悉的面孔,寧行空,蘇敬賢,風無流,還有……
典韋!
邵仲文心神一緊,頓時慌神了。
這是什麼情況?
上陽虎這是怎麼了,典韋和寧行空怎麼沒被殺死?邵以仁在哪兒?
一連串的疑問冒出來。
“……”
邵家族長邵三洞目光一陣閃爍,意識到出大事了,邵家可能大禍臨頭!
此刻,氣氛肅殺!
邵家衆人感覺到了某種壓迫感,一時間鴉雀無聲,沒有人敢亂說話。
上陽虎斜了眼典韋,硬着頭皮,面無表情的宣佈道:“邵家意圖謀害副城主和典公子,以下犯上,罪惡滔天,罪無可恕,判處滿門抄斬,即刻執行!”
此話一出!
“什,什麼?!”邵三洞渾身一顫,邵仲文僵在了原地。
邵家衆人全部傻眼了,一個個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親女婿竟然要滅了老丈人全家,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誰特麼幹得出來?
然而,事實發生在眼皮底下,盔甲重兵立刻行動起來,揮舞兵刃殺向邵家人。
“且慢!”
邵仲文大吼一聲,他想不通啊,瞪眼看着上陽虎,急聲道:“賢婿,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至少給我一個解釋啊!”
上陽虎心裏那叫一個膩味。
你問我要解釋,我他麼問誰要解釋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
他用眼神斜了斜典韋,不言自明。
邵仲文立刻明白了那眼神所指,只是他頓時疑惑了。
上陽虎是被典韋逼迫的?!
典韋能逼迫得了上陽虎?!
有些事情太過離奇,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讓人不敢相信,即便事實就擺在眼前。
蘇敬賢非常理解邵仲文此刻的心情,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相信典韋竟然如此強橫殘暴,把上陽虎活活打成了上陽貓。
邵仲文喉結聳動不停,看了看典韋,又看向寧行空,強自鎮定道:“寧副城主,有話好商量,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寧行空冷哼道:“好一個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原來你也懂得這個粗淺的道理。”
邵仲文無言以對,忽然轉向蘇敬賢:“蘇老哥,幫忙講句話。”
蘇敬賢沒接話茬。
你邵家既然敢做初一,那別人便敢做十五。
今天你敢背刺寧府,下一個你會背刺誰,這種事想想便叫人寢食難安。
見狀,邵仲文還想說些什麼,但典韋不願在此磨蹭下去,打斷道:“當斷則斷。”
這簡簡單單四個字,是衝上陽虎說的。
而一聽這話,上陽虎便知誰也救不了邵家了,當即一揮手道:“殺!”
盔甲重兵立刻動手,一時間慘叫聲四起。
邵仲文勃然大怒,吼道:“典韋,你算什麼東西?賢婿,你爲什麼要聽這小子的?”
這話,讓蘇敬賢等人直搖頭,全部扭過頭去,邵家徹底沒救了。
上陽虎也是極度無語。
你邵仲文是眼瞎了麼,沒看見我這兩條手臂沒了嗎?
我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你特麼怎麼就看不懂呢?
“啊,救命啊!”
“老爺,有人在殺夫人!”
慘叫尖叫從四面八方傳來,邵氏族人驚心動魄,聚攏到了邵仲文身旁。
邵仲文一時間六神無主,問族長邵三洞:“爹,怎麼辦?”
邵三洞左看右看,漸漸目眥盡裂,吼道:“拼了,殺出去,能逃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