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裏一片雪融化開來,有兩個人翻滾過的痕跡。
陳以南在穿衣服,程橋躺在被子上,愣愣看着她的背脊,上面有冰雪凍紅的痕跡,讓他忍不住摸上去。
是比剛纔激//qing時更加光滑的觸感,讓他沉迷難忘。
“癢,別碰。”陳以南低聲道,扣着衣釦,附身和他接吻。
兩人氣息交融,程橋覺得口渴的厲害,吸吮着她的嘴脣,直到對方離開也忍不住追上去。
陳以南:“……”
捧住男孩子的臉,她好脾氣地哄他,眼睛還有點痛哭過的紅痕:“好啦,知道你是第一次,不過癮。”
“但現在時間緊,天王戰快結束了,我還答應了秦部長要寫一篇聲明呢。”
程橋着迷地要死,腦子都不清楚了,含糊地說:“管他們去死。”
釦子剛扣好就被解開的陳同學:“……”
她默默看了眼表。
嗯,時間還行,不到十一點。
那就……再來一次?
……
……
十一點二十分,程橋終於將神智從混沌中拔/了出來。
他自知理虧,非常自覺地幫隊長穿衣服。
陳以南點了支菸,歪在他身上哼哼唧唧,模樣可愛,特別少見。
“小心點,”她小聲說,“菸頭燙到你了。”
“沒事,”程橋誠實的說,“這點疼不算什麼。”又給她繫好腰帶。
陳以南吸了口煙,含住,翁翁地說:
“乖,擡頭。”
程橋應聲擡頭:“???”
立刻,嘴巴里就被送了一口煙,嗆得他咳嗽不止,陳以南哈哈大笑,沒扣好的衣kou裏露出漂亮的線條,程橋錯開眼神,忍着咳嗽將地上被子疊起來,賢惠極了。
“你,提前就準備好了包裹被子?”他忍不住問。
陳以南盤着腿坐在雪裏,凍得鼻子發紅,乖乖點頭。
此時的她眼眶發紅,皮膚上還有些他咬的痕跡,看起來美麗又脆弱,程橋不敢多看,接着問:“那,你之前說的,心情不好所以才——”
“這是兩回事,夜會本來就是想睡你。”陳以南打斷道,“心情不好是——”她頓了頓,“另一回事。”
“不過現在我已經想開了。”
程橋終於把兩人的包裹收拾好了,打包的乾淨漂亮。
要讓他哥程梁知道,肯定要大呼小叫,程家二少爺竟然會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陳以南接過包裹要往前走,結果包裹扯不動,一回頭,程橋臉色暈紅,但很堅定的說:
“你,你現在剛剛纔——還是我揹你走吧。”
陳以南眼神略微漂移:“……”
“程橋,你好像對我有什麼誤解。”
程橋不吭聲。
陳以南笑嘻嘻湊上來,勾着他脖子親了一口,“姐姐的技術怎麼樣呀?”
你技術特別好。
程橋臉色更紅了,但就是很堅定地扯着包帶不撒手。
……
……
五分鐘後,程橋揹着陳以南,提着倆包裹,一腳深一腳淺地往針葉林外走。
星海靜謐,雪路漫長。
女孩子給他捂着凍紅的耳朵,小聲說着話,偶爾能聽到男孩子笑着回答。
“不累。”
“……”
“你今天,爲什麼不開心?”
“……”
“如果不想說,就不說吧。”
陳以南沒有回答,程橋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心裏的恐懼。
他害怕兩人發生//關係,是因爲陳以南的一時衝動。
“因爲,我發現自己的執念是根本無藥可解的。”忽然,陳以南出聲說。
程橋:“???”
耳邊,是隊長很輕的聲音:“我都快入魔了。”
“是你把我拉了出來。”
程橋:“……”
他覺得心口發熱,酸澀地厲害:“你別這樣。”
陳以南盯着男孩子的側臉。
微微發紅的輪廓,軟軟的皮膚細絨,黑長的睫毛,凍紅的鼻尖。
程橋不是陳以南見過最美的男性。
但此時此刻,卻是她心中印象最深的人。
手裏忽然被人塞了一枚硬東西,緊接着,陳以南跳了下來,程橋攤開手,是一枚紅色徽章,上面畫着錘子鐮刀。
“這是……布爾什維克黨/徽?”他試探問。
陳以南點頭,“送你了。”
程橋:“什麼意思?”
陳以南坦然道:“它是目前最靠近我信仰的東西,我想讓你知道。”
程橋:“……”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
西伯利亞冰原血戰他並沒有參與其中,隱祕的能夠得知陳以南本性的那一刻,也只有貝浩知道。
眼前的徽章本該是個充滿迷惑不解的東西,就像陳以南這個滿是疑團的人。但程橋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抿嘴點了點頭,乖乖收進了貼心口袋裏。
“我會收好的。”他鄭重承諾,眼神溼潤潤地望着陳以南,像某種可愛柔軟的小動物,只等着你勾勾手指,就會攤開肚肚給你摸。
陳以南:“……”
她忽然嘆了口氣,偏頭動動嘴脣,罵了句草他媽。
真是要了老命了。
然後,她將程橋手裏的包裹扯掉,東西砸在地上,程橋不解:“怎麼了?”
陳以南利索地解開大衣,“再睡一次吧,程橋。”
“我真恨不得現在生吃了你。”
程橋:“……”
“這——”
陳以南嘖一聲,扯開他的腰帶,將他推到背後的樹上,砰一聲,松樹搖下積雪,落在程橋滾燙的皮膚上,沾之即化。
他聲音都變嘶啞了,呼吸冒着熱氣:“你——太頻繁了對你不好。”
手卻控制不住地摟抱住陳以南,伸了進去。
於是,兩人又在松樹下……幹了個爽。
……
……
十一點五十分,等到松樹上的雪都被撞落完了,一對野鴛鴦纔再次整裝出發。
程橋滿臉通紅,像做錯了什麼事:“你、你背上的刮傷。”
陳以南神清氣爽,瀟灑一揮手:“小事兒。”
“等明天咱順利升入考題休息區了,你來我房間裏給我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