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沒變。
司臨玉沒有接話，“我找人明天帶你出去轉轉？”
許姻緣戲謔道：“怎麼？有了小祕書就忘了你的青梅我了？找人帶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那親暱埋怨的眼神看得司臨玉直咽口水，一是緊張，二是她挨他太近了，口乾舌燥。
僞裝直接破功，他抿了抿脣，“好，那我明天帶你出去玩。”
許姻緣看得直髮笑。
這男主也太可愛了吧？比那個腹黑的相珩可愛多了！
想撩。
大概是她的視線太赤裸了，司臨玉不自在地打開車窗，重新發動車子，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儘量忽視她的視線。
在南方，十二月的夜晚，細雨和微風是很不友善的。
司臨玉吹了會兒冷風，深深地感受到了當自己釋放寒氣時，自己周圍的人是什麼感受。
他一向是個不讓自己喫虧的人，於是毫無節操地又把車窗關上了。
許姻緣下了車，還不忘提醒他，“臨哥，明天你來接我哦。”
“嗯。”司臨玉清淡的聲音。
……
另一邊，南謝也把鬱湘送到了她家的小區樓下。
鬱湘坐在後座，沒那個勇氣和他坐在一起。
見車停了，鬱湘推了推門，沒推開。
南謝的聲音恰好插進來，“鬱小姐，你除了是司臨玉的祕書，應該還有在扮演其他角色吧？”
“你什麼意思？”
從鬱湘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後視鏡中他上挑的眼角，似笑非笑的感覺，“比如說……牀伴什麼的？”
她抿了抿嘴角，路邊的燈光灑在她的側臉上，恰好是一個溫婉的弧度。
“你想說什麼？”她輕聲道。
“鬱小姐要不要考慮換個職業？”他擡首，透過後視鏡，清透的目光與她對視，“南太太怎麼樣？”
“什麼？”鬱湘以爲自己聽錯了，“南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南謝的語氣淡得好像不是在討論自己的終生大事一樣，“鬱小姐，你意下如何？”
鬱湘活了二十三年，暗戀自家老闆兩年，長這麼大第一次被這種有錢油菜花還霸氣側漏的人表白，有點懵。
“南先生，你是在對我告白嗎？”
南謝不以爲然地聳聳肩，“我以爲很明顯。”
“如果我不願意呢？”
“我不會強求。”南謝聲音平淡，“如果你這麼想名不正言不順的話。”
鬱湘抿脣。
要不是因爲喜歡，誰願意名不正言不順啊？
“對不起，南先生。”鬱湘垂着眸，還有些難過，“天色不早了，南先生再見。”
南謝頂了頂上顎，整個放鬆在真皮坐墊上，看見後視鏡中她落寞的神色，戲謔道：“丟了我這個黃金單身漢，希望鬱小姐不要後悔。”
他把車門的鎖解開，音色柔和，“晚安。”
鬱湘的心跳漏了一拍。
“晚安。”
她說完就迫不及待地下車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見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南謝不由失笑。
他有這麼可怕嗎？
……好吧。他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