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是……心生愧疚了。
肯定是聽說他最近食慾不振,茶飯不思,故而來吹笛子給他調解情緒的。
但是她肯定想不到,他會順着笛音來找她啊來找她。
這麼一想,宋離月瞬間就不憋屈了。
許姻緣神情奇怪地看着他,“皇上?”您怕不是腦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笑得如此……猥瑣?
“嗯,咳。”宋離月以手抵脣輕咳一聲,“朕聽聞你最近被剋扣飯食剋扣得厲害,怎麼也不見來求求朕?”
許姻緣恭恭敬敬地回答:“皇上說再也不要見到嬪妾了。”
“朕說不見你,你就不能讓你身邊的其他人見朕嗎?”
“皇上還在氣頭上,聽見嬪妾的名字,當是將人趕走纔是。”許姻緣假裝維持人設,一板一眼低眉順目,安靜得不見感情。
“那你就不能等你的人回去之後親自過來嗎?”逐漸怒火上頭。
“皇上肯定不讓嬪妾見您,不僅如此,您還會狠狠將嬪妾羞辱一番,此事喫力不討好,嬪妾是斷不會做的。”
許姻緣越平靜,聲音越沒有感情,宋離月心頭的火就越旺。
具體他也說不出是哪兒不對勁,總之就是壓着一口惡氣沒除。
他深吸一口氣,把怒火和不甘憋下去。
爲君者,需有能撐船的肚量。
微笑。
他氣極反笑,道:“過來。”
許姻緣小眼神喏喏地看着他,“皇上喚嬪妾何事?”
許姻緣柔柔回答:“嬪妾一向敬畏於皇上威嚴。”
屁!
宋離月心裏啐一聲,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睛,“哦?是嗎?”
他生了一雙桃花眼,眼尾上挑的時候,帶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危險氣息。
許·小慫包·姻緣肯定是發怵的,不過她纔不要這麼輕易地走過去。
“自,自然是的。”她結巴道。
宋離月看她的樣子,不耐煩地把她往自己身邊拉。
許姻緣一趨趔,倒在他懷裏。
從袖口悄悄滑出來一個信封,許姻緣擡腳踩上去。
她擡眸控訴地看着宋離月:“皇上,您是皇帝,怎可開這樣的玩笑?”
“嗯?”宋離月低笑:“朕開什麼玩笑了?”
許姻緣:“您……您拉我了。”她垂着頭,耳朵紅得滴血。
宋離月奇蹟般地被安撫好了。
“這樣纔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不要再惹他生氣了好嗎?哄不好的。
許姻緣眼睛眨啊眨啊在他懷裏盯着他,“嬪妾之前難道不是女人嗎?”
“當然不是。”
漆黑如溪水般的眸,在他話出口的一瞬間,便蓄起了水光,淚盈盈地盯着他。
“嬪妾做錯了什麼,讓皇上如此評價嬪妾一個如是美麗的姑娘。”
看見她的眼淚,宋·大豬蹄子·離月又煩躁了。
聽見她的話,他沒忍住又開始譏誚:“……臉真厚。”
許姻緣站直,認真地與他對視,“嬪妾臉可嫩了,皇上親親嬪妾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