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此毒毒發時間爲六個時辰,奴才只吃一點點,又吃了解毒丸,並無大礙。”
聞言皇后舒展了眉頭,又看向一臉驚訝的知蓮:“這宮女,帶下去審,想法子拿到解藥。”
知蓮臉色大變:“皇后娘娘!此藥粉定不是毒藥!這不過就是普通的巴豆粉罷了!”
下意識扯她的太監聞言住了手,看向皇后。
皇后臉色未變,只冷笑道:“你的意思是,黃太醫說謊嗎?”
“不……奴婢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藥粉被調包了?”皇后陡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知蓮忙不迭地點頭:“奴婢正是此意!”
這些伎倆皇后都清楚,但她並不會給知蓮辯解的機會。
“本宮問你,巴豆粉從何而來?”
“是,是奴婢託人從宮外帶來的。”
“你爲何要巴豆粉?”
“奴婢……奴婢……”
“是否要拿來害人?”
“皇后娘娘明鑑,奴婢……”
“本宮問你!是不是要拿來害人?”
“不……不是……”
“是不是?!”
“……是。”
“既然是,又是爲了害何人?”
“我……”
“既然你有了害人之心,那麼這藥粉是否是巴豆粉,你都有嫌疑。”皇后神色凌厲,與吞吞吐吐神色閃躲的知蓮形成鮮明對比。
任誰都會覺得知蓮心虛,做了錯事不敢承認。
許姻緣握緊了拳頭,看向知蓮的目光帶着失望。
真的這麼討厭她當初就不要和她一起進宮呀。
巴豆粉……
許姻緣輕笑,那是給她的吧。
滿身狼狽的知蓮擡頭一看,正好捕獲到了許姻緣那一抹輕笑。
她心裏惱火,覺得尹淺喜在笑她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尹淺喜她憑什麼笑!
要不是這個女人,她會進宮嗎?會遭遇現在的事情嗎?
許姻緣莫名其妙地看着知蓮帶着怒火的眼睛。
隨後知蓮開口了:“皇后娘娘明鑑,奴婢是昭儀的宮女,要做何事,自然以主子馬首是瞻。”
“哦?”皇后饒有興致的目光下帶着鄙夷。
這樣的宮女,這個受寵的昭儀是怎麼留到現在的?
知蓮穩了穩心神:“娘娘,那藥粉是尹昭儀給奴婢的,奴婢並不知那是何藥粉,娘娘說那是巴豆粉。”
“嗯?”皇后視線轉向許姻緣:“可有此事?”
許姻緣定了定心神:“回娘娘,並無此事……”
“你胡說!”知蓮不顧一切地吼:“你說,你與佑王之事正是芸貴妃告訴燕婉儀的,你要給她一點教訓,這才叫我下了藥,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一時激動,連“你”“我”都說出來了。
許姻緣頓時臉色頓變。
不是她沒忍住,是她太喫驚,“知蓮,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與佑王清清白白,天地可鑑!”
她記得她每次把該銷燬的信都燒了。
但知蓮卻忽的輕笑了一聲:“娘娘要證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