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在王府呆了不到半年的,一個是呆了近十年的,他卻將防身之物給了前者,這不是明晃晃地在說:“你的死活與我無關”嗎?
“阿喜,你相信我嗎?”他攥住她的肩,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眼睛,不放過她的任何神情。
許姻緣沒有掙扎,既然蔣魚雁有心試探,那她也不必客氣了。
想着,她只微微擡眸,輕聲道:“我自然相信王爺的。”
宋長風鬆了一口氣,“你信我便好,信我便好……”
他將她納入懷中,“好好休息,我去替你討回公道。”
提起蔣魚雁,他內心是隱藏着極大的怒火。
誰給她的膽子試他的?
非要他明說他的底線,給她落個面子才舒服是嗎?
許姻緣柔柔地倚在他懷裏,“王爺待蔣姑娘好些,也是個可憐人,家中沒有父母。”
神補刀·許。
誰不知道她尹淺喜也是無父無母?怎麼偏偏蔣魚雁爲了試探,下如此陰險的毒藥?
這是叫人活活吐血而亡啊。
宋長風讓許姻緣躺在牀上好好休息,給她掖好被子,轉身出去了。
許姻緣期待的看着他的背影。
她現在應該還有利用價值……吧?
宋長風應該會爲了她,對蔣魚雁進行一些懲罰……吧?
在她口中會“爲了她懲罰蔣魚雁”的宋長風,在出了門,被一陣冷風吹過之後,突然沉默下來。
雖然他很生氣蔣魚雁的所作所爲,但細想起來,就目前而言,他還不能對她做什麼。
大事未成,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到手的棋子失效。
宋長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將心偏向了皇位,還一心想着他的阿喜一定不會怪他。
……
幾天後。
許姻緣已經好了很多了,她面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宋長風走進來,一身白衣自帶儒雅之氣。
許姻緣就是被穿白衣服和紅衣服的人聯手害死的,對這兩種顏色升不起好感,不過偏巧她碰見的古代世界的人都愛穿白色衣服。
她勾出清淺一笑,柔柔道:“王爺,你來了。”
宋長風享受她依賴溫軟的目光,微笑點頭,“恢復得不錯。”
“也是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宋長風笑了笑,眼神追隨着她,目光中似有不捨。
許姻緣喝完了一杯茶,也不見他移開目光,心裏明白他有事想說,因此,狀似不經意地與他對視:“怎麼了?”
“阿喜,我……”宋長風面露愧色,似是在決定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對上許姻緣這清澈的眼睛,他實在是說不出後面的話。
心中愧疚越濃,他就越是難以開口。
“你假死出宮之事,被皇帝知道了……”他小心地將禍水東引,再打一波感情牌,“他在宮外買了一處宅子,叫你搬過去。”
不等許姻緣開口,他又繼續說:“左右你待在這裏也是與蔣姑娘不和,不如搬去那邊……”
這纔對,這纔是他的真實目的。
讓她不要和蔣魚雁吵起來,不要影響他的計劃,再順便讓她因他的話而更加惱怒宋離月,好讓她更勤奮地替他傳達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