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快活完了,說是在他喝的酒中下了毒,要是不聽她的話,就會腹絞痛而亡。
那藥自然是宋長風給她的。
可楊大人哪裏敢問宋長風要解藥?
宋長風明令規定過,但凡是他手下的幕僚,手可以不乾淨,身邊的女人一定要乾淨,否則,他寧願不用此人。
楊大人犯了禁忌不說,還與宋長風身邊的女人胡攪,只怕是越解釋越亂,因此,他爲了解藥,只好聽蔣魚雁的話。
蔣魚雁說:“今晚我攔住了一個消息,聖上把那個女人帶回宮了。”
楊大人身爲心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內幕,例如宋長風金屋藏嬌尹淺喜,再例如尹淺喜與陛下私會。
可他沒想到有人居然會拿此事做文章。
全京城勢力最大的兩個男人都護着的女人,居然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我攔住那房子裏的嬤嬤,沒讓她及時稟告。”蔣魚雁說:“等那女人到了宮中,宋長風再知情時爲時已晚。”
“而你。”蔣魚雁望着楊大人,“你就負責煽風點火,把宋長風的造反之心煽動起來。”
楊大人不解其意,“怎麼個煽風點火法?”
“他女人被搶走了,還被人當成禍國妖姬,你說……”
“他要不要搶回來,自己保護?”
蔣魚雁漂亮的眼睛流光溢彩,笑容溫軟。
楊大人周身一涼,“你這是拿我當槍使!”
“做得不好,是槍。”蔣魚雁輕聲道,“做得好,那就是握槍之人!”
“楊大人,你想不想……”
蔣魚雁嘴上功夫了得,三言兩語勾住了他的心,楊大人幻想着未來的美好畫卷,被忽悠得着了魔,第二天一大早就直奔佑王府書房。
可箭在弦上,他只好硬着頭皮接話。
宋長風道:“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楊大人心一緊。
宋長風悠悠道:“我的確是應該拿回那個屬於我的位置了。”
……
屋頂上。
“好戲要開始了。”許姻緣戲謔地看向宋離月:“嗯,這好戲還真是精彩。”
宋離月拍她後腦勺,沒好氣道:“你就盼着我下臺。”
許姻緣眉眼彎起,“回去了。”
“走着!”
“誒,你真的不擔心?”許姻緣戳戳他。
“擔心……吧?”他聲音也帶着遲疑。
“不慌!”許姻緣一臉正氣,“陛下您英明神武,詭計多端,腹黑狡猾,佑王肯定玩不過你的。”
“……”就你屁話多。
宋離月還真不擔心。
宋長風的確是那個“眼中釘肉中刺”,除了他才舒服,然而,宋長風更是他親皇叔。
雖說在他這個位置這樣的仁慈之心是不該有的,但他骨子裏就是一個重情之人。
不過皇叔有這樣的念頭的確該遠遠的趕走,流放,或者殺死。
說起來他還挺希望有人能搶走這個位置的,他沒這個能力,也沒有這份自信,管理一個國家。
宋長風各方面都好,就是可惜支持他的人只在朝中佔一半。
要是再多一點說不定宋離月就“退位讓賢”了。
太難了。
當皇帝太難了。
又要面對一次位置坐不穩的苦惱,好煩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