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姻緣嘶嘶地跪在祠堂的蒲團上,什麼姿勢都不舒服。
“啊……真是的,當時也真是氣上頭了。”許姻緣現在想想,自己爲了幾根被薅掉的頭髮,跟北臨淵倔氣實在是太蠢了。
她“嘶嘶”地抽着冷氣,哼哼唧唧地慢吞吞變換姿勢,最後在祠堂諸位老祖宗面前,舒服地把幾個蒲團擺在一起,躺在了上面。
隨後她閉上了眼睛,吧唧吧唧地砸吧砸吧嘴,想起自己院子裏那還沒有動過筷子的飯……
“咕嚕嚕……咕咕……”
肚子不合時宜地唱起了歌。
許姻緣姿勢艱難地拍拍肚子:“別叫!這裏沒有辟穀草,你就是叫也沒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你安分點。”
“噗嗤。”不合時宜的輕笑聲從她頭頂傳來,同時她面前攏下一片陰影,陸涼笑道:“現在知道嫌棄自己傻了,那時候可硬氣呢。”
許姻緣枕着手臂趴着歪頭看他,眨眨眸,很開心:“陸涼,你怎麼進來的啊?”
這小獸似的表情讓陸涼內心柔軟心疼成了一片片,他摸摸她的髮絲,溫柔地問:“疼不疼?”
“不疼不疼。”少女的聲音細細聽來還帶着歡快,“所以陸涼,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咳咳。”他不自在地咳了咳,劃了下她的鼻子,“能怎麼進來?自然是翻牆進來的。”
“哦。”許姻緣看着他手上的食盒,眼睛一亮,“這是給我的帶的嗎?”
她翕動着鼻子狠狠嗅了下,興奮道:“好香!”
“好的。”許姻緣乖巧地接過他給的筷子,就着趴着的姿勢,喫起飯來。
“嗯……那什麼……”陸涼做着心理建設,尷尬地揉了揉鼻子。
“怎麼了?”許姻緣疑惑地停下筷子,“你要喫嗎?”
“沒事,你喫吧。”青年微笑着揉揉她的腦袋,猶豫許久之後,盤腿俯身在她耳旁問道:“清月,我可以解你的衣服爲你上藥麼?”
許姻緣的臉被他呼出的氣息悄悄染紅了。
她咬了一口青菜,幾不可查地點了點腦袋,蚊蠅般細小的聲音傳出來。
“陸涼哥哥,這種事以後不要問我了……解衣服這個詞彙……”
“挺難爲情的。”
陸涼愣了愣。
脣角勾出邪邪的笑,“清月,我喜歡你叫我陸涼哥哥,我家清月聲音真好聽。再叫幾聲讓哥哥聽聽。”
他一邊同她說話,一邊轉移着她的注意力,將她衣服分開,伸手去揭最後一層布。
“陸涼哥……唔,好痛。”許姻緣咬了咬脣,臉色瞬間白了。
“忍着點。”青年溫涼的嗓音帶着心疼,“北臨淵下了狠手的,可憐你了。”
說起這個,許姻緣恨恨的放下筷子,咬着牙道:“陸涼哥哥放心,我一定會報復他的。”
頭頂上再次被溫暖的手覆上來,陸涼帶笑的聲音就在她耳邊。
“清月這麼可愛,我可以親親你嘛?”
許姻緣一臊:“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