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宇果然被逼的滿臉脹紅,無所適從了。
打?上面交代透了,得不到成熟的牲畜養殖基地,他的兵堅決不能動趙德楠的一根毫毛。
至少現在他們跟孟東辰不用動手,已經算化解一處用兵壓力了。
不能動趙德楠的一根毫毛,但卻逼着他,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讓趙德楠心甘情願的爲他們搞起來牲畜養殖基地。
朝廷能提供的人力,只能是他帶過來的防禦性的三萬精兵,地,只能是青門鎮的一片荒地,沒有任何百姓可以讓趙德楠徵用的。
甚至連趙德楠帶過來保護她的三千精兵用度,他們這一邊也是一文錢不負擔的,喫喝自理,承擔不了那就正好回蘭陵去。
這些都是羅本秀跟皇上等人給他的底線,而現在趙德楠的怒火,只衝着他一個人來了。
“我餓了,黃嬸子馬嬸子,先準備我們自己人的晚飯,喫飽了,要麼繼續談能談的合作,要麼喫飽了,好乾一場!”
趙德楠轉身就晾起來滿臉脹紅的忠勇侯袁宇了。
我不打你,我也不着急給你我的底線,我就這麼熬着你,反正你的底線在那了。
那就是死也不能動我一根毫毛,還想不費一兩銀子不費一個勞工就能讓我幫你搞起來養殖基地是吧?
行啊!
不是不行,但我就是行,也要先逼死你,不逼到你想死的時候,我都不會吐出來我的方案的。
袁宇頭疼的要死,都知道趙德楠這個小婦人厲害,但厲害到這種程度,他還真是領教了。
換成一般女人,誰有她這樣的膽量?誰有她這樣的本事?誰有她這樣的嘴皮子?
恨不得要撲上來撕咬自己似的,偏偏自己還不能真的對她怎麼樣?
這也是她看透了纔敢這麼怒懟自己的吧?
不然就憑她帶着的三千精兵,也敢現在就對上自己的三萬精兵?
真不怕死麼?
不是不怕,是她這個小婦人抓住了自己的要害,所以她敢當着雙方精兵的面,這麼的訓斥自己一個侯爺。
“侯爺,不能殺了她,難道也不能殺一殺她囂張的氣焰麼?”
袁宇身邊的鐵桿家族護衛,袁虎憤憤不平的建議着。
他們的大帥侯爺被一個小婦人指着鼻子又是罵又是砸的,不給她一點點教訓,她真以爲我們這麼多人是紙老虎?
“怎麼殺她的氣焰?殺她身邊的三千精兵?她來之前提前發放了三千精兵二十兩撫卹的銀子。
這三千精兵都是將命交給她的,你覺得這些人你能全殲了?還是你能負責抵禦孟東辰的怒火?
孟東辰爲了這個小婦人,敢對着所有人宣誓,這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一個妻子,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袁宇黑着臉呵斥袁虎,他也想試試呢?
可能試試麼?他敢動趙德楠一根毫毛,孟東辰就敢撲上來跟皇上拼了。
最後雞飛蛋打的是他們這一邊,養殖基地沒有搞起來,還多添了一個勁敵。
羅本秀這些人將趙德楠能用的條件,都故意的砍了,不給錢不給當地的百姓,就故意讓她自掏腰包,壓榨她的人她的錢是吧?
呵呵,皇上明明領教過趙德楠的厲害,竟然也能同意羅本秀這些文臣的所謂計謀?
正如趙德楠所說的,沒有互利的就不叫合作,不如你死我活的幹一場算了!
“那怎麼辦?再這麼下去,她的三千精兵沒有吃了的時候,只怕真要攛掇趙德楠打起來,撕毀契約,然後再護着趙德楠回蘭陵了?”
袁虎也是頭疼了,左不是右不是,偏偏侯爺還傻傻的應承下來這件燙手的山芋。
他早就勸過侯爺,推掉這件差事,寧願跟京都的秦流星打戰去。
侯爺就是太在意石運將軍了,怕他娘在別人手裏出事,就這麼被人故意的按在這個地方,受小婦人的窩囊氣了。
“吩咐下去,晚飯他們喫的收斂一些,別吧唧吧唧的喫的難看,刺激了對方打起來,我誰都不饒過!”
袁宇煩躁的要死,站在村子外面左右打轉。
現在是沒有打起來,可當兵的都知道,一旦沒有吃了的時候,誰都能拼命的!
趙德楠帶着的三千精兵喫喝用度,他沒法負擔。
但他能提供趙德楠自己的兵力,自己的兵力可以讓她使用在任何打戰以外的地方,這總能顯示自己的誠意了吧?
朝廷也說讓自己的兵,在防禦同時,安排人學會養殖,他就將這些人交給趙德楠安排,用在養殖上面,誰也沒有話好說的吧?
朝堂方面故意安排趙德楠的人住最簡陋的村莊,不提供趙德楠三千精兵兵糧,不提供趙德楠可以徵用的百姓。
朝堂有朝堂的如意算盤,但趙德楠這個婦人,也厲害的很呢。
真打起來自己倒黴的揹負一切重責,難怪那些人一致推薦自己帶兵過來防禦這裏,原本防禦這裏的齊將軍早就抱上了太后的大腿藉機跑了。
若不是看石運的面子上,他怎麼也不可能被那些人算計的在這裏受氣的。
孟東辰看了一眼不孝子,跟他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好好養傷,今晚上我去看看你娘,如有萬一,你就是這些人的主公了!”
沒有等不孝子的迴應,孟東辰就趁着夜色,帶着自己的五十親衛隊出發了。
分散的趁着夜色保護,孟東辰帶着五十親衛隊悄無聲息的穿越了袁宇安排的警戒線,直接到了趙德楠所住的花蓮縣青門鎮曹村。
忠勇侯在曹村外親自坐鎮的,他外面的警戒線沒有發覺孟東辰這一支小隊伍,但到了這裏他瞬間發覺了。
孟東辰就單獨一個人出現在了忠勇侯的面前,他身後的人,故意的落在他四周,只看到影子,看不清具體人數。
“你是袁宇?還是袁宇下屬的誰?去找袁宇來,就說我孟東辰一個人來見見他了!”
孟東辰一臉的高高在上,彷彿他置身於袁宇這麼多人之中,也可以輕易乾死這麼多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