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預料中的槍聲沒有響起。
反而是紋身男,嘴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衆人睜開眼,就見朱雀如鬼魅一般,出現在紋身男的面前。
紋身男原本舉槍的手,腕骨直接被折斷了,而那把黑色的槍,已經到了朱雀的手裏。
朱雀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上,一絲波瀾都沒起。
她冷眼看着紋身男,扣動了手裏的扳機。
砰,砰,砰,砰!
一連四槍,無一虛發。
但卻故意沒有打在紋身男的要害部位。
想殺龍王父親的人,朱雀絕不會讓他死得那麼痛快!
紋身男的兩個肩膀,加上兩個膝蓋,全都血流如注,很快整個人都被鮮血染紅了。
“啊!”
他再也支撐不住肥厚的身體,慘叫一聲,轟然倒地。
躺在地上,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隨着汩汩的鮮血,在往外一點一點的流失。
“救我…救我…快救我…”
紋身男不甘心就這麼死去,瞪着猩紅的雙眼,嘶吼道。
王總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哪裏還顧得上他的死活?
王總擡頭,掃了一眼紋身男的那些手下。
那些混子們接觸到朱雀冰冷的目光,更是嚇得連連後退,完全沒有抵抗的意志。
這一切發生得都很快,而蕭天默從始至終,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就算沒有朱雀,紋身男也絕無可能傷害得了他。
因爲朱雀要留下來處理那些混混,蕭天默直接開上吉普車,送莫震廷回家。
路上莫震廷主動提出要去附近的診所處理一下。
雖然經過蕭天默的治療,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臉上的血跡還在,他不想讓周慧蘭知道自己被打的事。
處理完傷口後,蕭天默就朝着花園別墅區駛去。
不過,剛進別墅區大門,就看到周慧蘭提着菜籃子,旁邊站着一箇中年女人,打扮得跟個火雞似的。
正是他們以前在民生花苑的老鄰居,曹芳。
之前曹芳的女兒劉霜霜,覬覦莫涵的一粒紅塵,還花錢僱了個扒手,把項鍊偷了去。
這事莫涵沒回家說,所以周慧蘭並不知道。
加上曹芳現在也跟着女兒劉霜霜住進了花園別墅,從老鄰居又變成了新鄰居,周慧蘭偶爾遇上,抹不開面子,也會打聲招呼。
“媽怎麼跟那個女人聊上了?我去喊她一起回家!”
蕭天默看到曹芳,皺着眉頭說道。
“估計是因爲擔心我,纔跟曹芳多說了幾句。”
莫震廷說道。
蕭天默點點頭,就把車子開到了周慧蘭和曹芳的面前。
看到蕭天默把莫震廷完好地帶回來了,周慧蘭面上一喜,很是高興地說道:“天默,他爸,你們終於回來了!”
“那些人沒把你們怎麼樣吧?”
“曹芳剛纔跟我說,開發咱們民生花苑的老闆姓王,家底很厚,黑白兩道都有關係,揚言誰要是敢阻攔拆遷,就把誰砍進醫院。”
“他爸,反正咱們現在有地方住,就不要去參加抗議了吧,像王總這樣的,咱們可得罪不起。”
周慧蘭忍不住勸說道。
蕭天默剛要開口,旁邊的曹芳搶先一步,得意洋洋地說道:“抗議?那都是沒用的人,想出來的最沒用的方式!”
“不是我吹牛,你們要是把我哄好了,我跟我女婿宋輝說一聲,讓他和王總打個招呼,絕對能給你們家多賠個三五十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