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差我都比較在意帶的東西是否齊全,尤其是這種高原地區,如果準備不充裕可能會出現多種情況。一定確認過第二遍沒問題纔會放心,這大概就是一副老媽子操心樣兒。
“叮咚叮咚”
我準備洗漱來着,忽然聽到門鈴按響了的地方。
這麼晚了,還有誰?
我慣性懶洋洋的準備去開門,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看了一眼貓眼。只見那貓眼處站着一個帶着鴨舌帽低頭而又提着外賣的人。這麼晚了究竟是誰?
我打開房門,看到那個高挑個子的男人,面無表情像被操縱的木偶似的,說着幾個僵硬的國語。
“小姐,這是您的外賣!”
這句話十分僵硬,像被操控的行屍走肉。我下意識的看到他忽然齒牙笑,那一口牙我敢肯定是我這輩子看過最噁心的。黑黃的牙齒帶有血痕,那牙漬估計是從來沒刷過牙,簡直陳年老窖了!還有那臉慘白得像被抽乾了血,而且眼眸十分空洞,就像無敵的紫黑色漩渦。
這TM就不是正常人啊!臥槽!
我慌亂極了,嘴巴條件反射的說:“我沒有叫外賣,你送錯了。”
說完這句話,嚇得我趕緊關門閉戶,可仍是晚了一步。他伸出一隻手卡在門縫,那雙手已經慢慢幻化成暗灰色,死死的卡住我的門,而且還在用力推動我的門。
“你走開,把手拿開,不然我就直接給你把手壓斷了!”我威脅道,這話十之八九帶着忐忑。
這個人看似不正常被邪氣侵襲,但理智告訴我是肯定不會把他的手壓斷的,因爲從我們這個國家的律法來說,我真壓斷了他的手,那麼我這是要被請去喫國家免費飯的。
我也忒倒黴了!竟然遇到這麼噁心的東西!媽媽呀!我要怎麼辦?要把這個麻煩怎麼弄走纔是!
我好歹也有一百斤,可怎麼使勁兒也幹不過一箇中邪的成年男子啊!
由於赤腳開門,腳緊張得出汗,地板瓷磚和腳產生摩擦已經逐漸往後退,門也有點控制不住也一點點開。
怎麼辦怎麼辦?
外面的邪氣之力忽然猛的把我彈倒在地,我嚇得腿都軟了,只能往客廳這邊爬。沒想到這個中邪的外賣小哥一把抓起我就往沙發上扔,剛好撞到了揹包。我又被翻在了地上,剛好茶几上有一個玻璃杯,劃破了我的右手。
好痛,真的好痛。
玻璃插進血肉之中,血一直流個不停。我還來不及去處理自己的手便慌亂的繼續用那隻手撐起身體快速起身往陽臺旁邊靠,而那個中邪的人還在一步步逼近我。難道他的目的就是爲了把我弄死?
自我去了古蜀文明遺址後,除了宗正聯清是蠻正常,其他的都沒什麼好事。
“你究竟是誰?”我顫抖的喊到:“爲什麼要害我?”
他齒牙裂嘴的樣子十分恐怖,“它”依舊機械的回答我:“神鳥出世,凰女重生。你是破壞邪王計劃其中之一的人,你得死!”
他邪笑的樣子十分驚悚,揮動着手,一團黑煙炫光似棱形的術法越來越大直逼着我。我嚇得縮在窗臺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花盆,我順勢將花瓶砸過去,那中邪的人直接用法術半途劫胡了花盆。我順着把陽臺的仙人球順着一起砸過去,他反倒是接住了。
沒什麼可扔的東西了,就剩下一把掃帚和一柄垃圾鏟,我顧不得手上玻璃劃傷的疼痛,準備跟那人幹個你死我活!
他忽然又掐訣準備襲擊我,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一道白藍色的炫光從我身上閃爍,他被彈得直接摔在客廳地板上。
我看着發光的來源,竟是脖子上的龍鱗項鍊。那是宗正聯清給我的,難道這是個護身符?我又看向地板上中邪的人,他被禁錮得死死的,那股邪氣也動彈不得。只見他痛苦掙扎,眼睛瞪的很大。
突然,腰間搭過一隻手將我挪開。
一股淡淡得檀香味,好像宗正聯清身上也正是這樣的味道。
我又驚又喜,又怕有些失望。難道,是他來了?
淺藍白色的廣袖,華麗雅正,墨色長束在背,是他!
他揮手掐訣將那中邪的邪氣抽離,然後在空中消碎,那邪氣也就散去!外賣小哥也直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忽然回過神來,看着我十分詫異。
他起身,腰間疼痛,觀察周圍景象,又來問我:“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在這兒?”
我,我看了一眼宗正聯清,直接無奈道:“你叫我來拿外賣,但是我沒點過,你闖進來的。你看看你的外賣單子,肯定不是我們家點的。”
外賣小哥趕緊看了一眼,然後看看旁邊掉地上但還沒倒的外賣,他定金一看,確實是愣住了。
“對不起對不起,抱歉打擾了,送錯了,是你樓上的住戶。”外賣小哥禮貌的道歉。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我揮手道。
外賣小哥拿着外賣遍自行離去,我就跟着在後面把門反鎖了。
當我回頭,宗正聯清低着頭看着我右邊受傷的手心,他伸出修長的大手牽着我的手腕,觀看着我血流不止的右手。他微微蹙眉,雙眸瞳孔涌出心疼。
“傷口如此深長,還有許多細碎的東西,不疼嗎?”他溫柔關切的語言,讓我有些意外。
“疼,但小命要緊,你若再不來我就抱着赴死的決心要跟他大幹一場……”
他一把將我摟進懷中,耳邊低語:“本君在一日便不會讓你死,日後定不可再說這些話。”
如此清冷的謙謙儲君,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真是討人歡喜,我的胸口竟然心跳加速起來。
他抱着我的手緊了很多,就算他肌膚再冰冷,我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炙熱。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也主動相擁着他。生平第一次覺得除了我哥和我爸之外的男人讓我覺得莫名感動和踏實,我這是怎麼了?
“我以後,不會說這樣的話了。”我輕聲細語的回他。
他鬆開我的頭,看着我的手,這血真是跟流水一樣,在這樣下去傷口是不會癒合的!
“傷口還有雜物,先清理傷口。”他說着,揮手施法將手上的玻璃渣剝離肌膚,真是精確到我們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雜物。
包紮好後,整個手跟饅頭似的又大又方。除了能見着幾根手指,手掌完全就是很滑稽的樣子。唉……這下可怎麼洗漱?怎麼做事?明天可是要去甘城出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