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連忙上前來，一把亮出自己的手臂。
“處默，你小子要做什麼？”程咬金見到程處默的動作，頓時瞪起了眼睛，他其實想要第一個嘗試，正蠢蠢欲動間，被兒子搶了先。
“嘿嘿，既然各位大人不願意嘗試，那我就第一個來啦！”程處默咧嘴一笑，對蘇牧說道：“蘇哥，開始吧，我準備好了！”
羣臣看到程處默的動作，更是不禁瞪大了眼睛。
程處默，要嘗試？
而程處默則是渾然不懼，他對於蘇牧的信心，比他自己還要強，他相信蘇牧絕對能夠把他治好。
蘇牧點了點頭，點起一根蠟燭，將手術刀在火上消毒之後，手如飛燕般輕巧一劃，一道細微的裂痕就出現在了程處默的手臂之上。
緊接着，蘇牧用手術刀在一個特殊容器之中一蘸，再度劃入程處默的皮膚之中，經過一些簡單的包紮，治療完成。
“這就完了？”李二陛下愣了愣。
“要不然呢？”蘇牧也愣了愣。
“就開這麼個小口？”李二陛下感覺蘇牧在忽悠他，開這麼個小口，就能將足以要人性命的天花治療？
“要不然呢？”蘇牧無奈道。
“你敢戲耍朕？”李二陛下壓低了聲音。
羣臣看着蘇牧的，也是神色複雜，就算是創新，這也太快了吧…前前後後幾乎就是開口和包紮…
“陛下可敢與我一賭？”蘇牧看了李二陛下一眼，眼中盡是無奈，看看，這就是沒見識的體現…
“賭就……”李二陛下被蘇牧的眼神刺激到了，頓時一拍桌子就要賭，但是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賭贏過…
李二陛下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蘇牧這小子在激他…
忍住…忍住…
“陛下不敢嗎？”蘇牧笑了笑，眼中神色莫名。
“賭什麼？”李二陛下咬着牙問道。
“賭陛下一道聖旨！”蘇牧說道。
“什麼聖旨？”李二陛下皺了皺眉頭，一道聖旨這樣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不能輕易答應，他必須要問清楚。
“有關世家！”蘇牧呵呵一笑。
“你要做什麼？”
李二陛下聞言，明白蘇牧是要繼續對付世家，但是他想知道這道聖旨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如果陛下不賭的話，就不用多問了。”蘇牧笑着搖了搖頭。
“賭就賭！”
李二陛下突然想到，即使自己輸了，天花可以被治癒也是一件大好事，而且顯然蘇牧要用這道聖旨對付世家，更是對朝廷有好處；相反如果自己贏了，那就說明蘇牧的治療方法沒有用，那樣的話得了天花的自己就會…
如果是那樣的話贏了什麼都不重要了，因此他沒有說自己贏了會得到什麼…
更何況，他想要贏蘇牧，並不是爲了獲得什麼，只是單純想要贏一次…
“陛下痛快，三天以後我們就能看到結果了。”蘇牧笑着拱了拱手。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羣臣：“一個人未免太少，不知衆位愛卿可有願意下一個治療的？”
“媽的！一羣大老爺們兒婆婆媽媽，就像婆娘一樣！”程咬金罵罵咧咧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粗鄙之人！言語居然如此骯髒。”
“你身爲朝中重臣豈能辱罵我等？”
“既然你辱罵我等，你可願意讓駙馬醫治？”
羣臣頓時將矛頭指向了程咬金。
“好啊！俺不像你們，俺相信駙馬！俺全家都相信駙馬！”程咬金說着，往程處默的身邊一站，和程處默一樣，擼起袖子露出了粗壯的胳膊，他早已等待多時！
別人怕，他程咬金可不怕，更何況，駙馬可是他的女婿！
“駙馬，來吧，給俺治療後，還有俺府上的人，全都給他們治一治，這些天都要憋出個鳥來了！”程咬金咧嘴大笑道。
“那是自然，盧國公府優先治療。”
蘇牧笑着點了點頭，程咬金這樣的性格十分對他的胃口，對他投以無條件的信任，蘇牧看到了程處默和程咬金父子倆的相似之處。
說罷，再度右手揮刀，動作行雲流水，幾乎沒有花費多少功夫，蘇牧就爲程咬金做完了治療。
“對了，忘記說了，我這治療方法不管是否患有天花都可以進行，如果沒患有天花，進行治療之後，永遠都不用擔心患上天花了。”
蘇牧突然的聲音，令得羣臣皆是一陣詫異，有的人眼中一喜，然而有的人卻更加懷疑了…
治療一次，終生都不會再得天花，怎麼聽上去這麼像騙子呢？
羣臣猶豫之間之中，秦瓊走上前來說道：“既然沒有患病也可以治療，那我也來試一試吧。”
在其身後，長孫無忌和李道宗也走上前來，意思十分明瞭。
其實他們的想法很簡單，蘇牧是他們的女婿，定然不會害他們，而且這是一個拉近關係很好的機會，雖說他們的關係已經很近了，但是畢竟是靠着女兒，他們還是要自己表一表態。
李二陛下見狀，倒是有些尷尬，長孫皇后的臉色也不太自然，說起來他們二人才最應該首先被治療。
走出來的這幾人都是蘇牧的岳父，而自己更是蘇牧的頭號岳父，卻不敢被蘇牧治療…
李二陛下的情緒變化蘇牧都看在眼中，不過他可以理解。
李二陛下是皇帝，有這種考慮是很正常的，要不然“總有刁民想害朕”這句話是怎麼來的？
相比之下，其他幾位岳父就不需要有那麼多的考慮了，只要對蘇牧相信，就可以進行治療。
蘇牧很快爲他們治療完畢之後，一路來了盧國公府，程咬金父子如此給他面子，他自然是要先爲盧國公府醫治。
路上，程咬金悄悄瞅着程處默，拳頭緊了又松…
程處默嚥了一口唾沫，他一直待在蘇牧的書房之中，因此他爹程咬金好久沒見到他了，估計是手癢了，只是蘇牧在這裏，他沒好意思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