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本王要讓父皇看看,我也是吃得了苦的!”李泰咬着牙,心中嘀咕着:還不是因爲這該死的禁足令,他想要出去,他想要玩蛐蛐,他想要去勾欄聽曲,他想要做好多好多事情,但是因爲有禁足令,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些,都是因爲蘇牧!
小胖子越想越氣,不斷抄寫《詩百篇》的小胖手也越來越用力,終於是磨破了皮,點點殷紅映在了紙張之上。
“啊……”小胖子一聲驚叫,頓時欲哭無淚,紙張弄髒了,這一張又要重新寫了。
“嗚嗚嗚……殿下,殿下您歇歇,您不要再寫了。”王大心疼不已,看到李泰手流血了,居然是哭了出來。
“不行!本王要出去!不完成抄寫的任務是無法解除禁足令的!”李泰恨恨地說着,再度拿起了筆。
“殿下,殿下,奴婢替你寫吧!”王大一把抓住了李泰的手,就要去奪毛筆。
“不行,字跡不同會被父皇看出來的!”李泰咬着牙,欲哭無淚,和王大搶奪着毛筆。
“不,殿下,我模仿您的字跡!”王大死死地抓着毛筆。
“不行!你把筆拿過來!”李泰也是死死地搶奪着毛筆,堅決不給王大。
“嘎吱——”
門被推開了。
李泰和王大同時回頭看去,卻見來人是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正怒氣衝衝而來,一進門,卻看到了二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場景。
他頓時大怒:“好你個李泰,被禁足了,見不到男子,居然和太監亂搞!我打死你!”
說着,李二陛下就拿出了身後的大板子,快步抓起李泰的手就是一頓打!
“嗚嗚嗚……父皇你誤會我了……”小胖子李泰哭了,他招誰惹誰了,簡直是無妄之災!
廢了好大的力氣,李泰才和李二陛下解釋清楚,李二陛下的的臉色這在好看了許多。
但是他依舊板着臉,不善地看着李泰,“朕問你,朕給你的南山莊園可好?”
“啊?”李泰一怔,李二陛下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莫非是他知道了什麼?
但是他旋即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得很!”
父皇說不定只是隨口一問,如果自己暴露出什麼問題,那就糟糕了。
“你放肆!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騙朕!”李二陛下怒了,他明明都已經看到了蘇牧那裏的契約,李泰居然依舊在騙他!
李泰的身體猛然一抖,心中咯噔一聲,知道事情敗壞了!
他連忙大哭着說道:“父皇,都是那蘇牧,他騙兒臣,將兒臣的莊園騙走了啊!”
聽到李泰的話,李二陛下眉頭微皺,再度問道:“他強迫你了?如果他強迫你,父皇給你說理去!”
“這……”李泰遲疑了片刻,猶豫着說道:“沒有。”
“難道你不是自願簽字畫押?”李二陛下再度問道。
“兒臣……兒臣是自願的。”李泰的語氣軟了下去。
“哦?那你爲何說他騙了你?”李二陛下納悶道。
聽到這裏,李二陛下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李泰見狀,眼睛一亮,有戲!
於是他連忙哭着說道:“父皇,蘇牧將我們的莊園騙走了啊!父皇你一定要爲兒臣做主!”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傻兒子!”
李二陛下忽然一聲怒喝,拿出大板子就是打。
盧家是蘇牧的產業,連他都知道,但是李泰居然不知道!
“父皇,不要啊!我錯了!”小胖子慘叫了起來,但是李二陛下絲毫不爲所動,依舊在狠狠地敲打着他。
李泰是他十分喜歡的一個兒子,平日裏非常聰穎,但是爲何最近表現得如此不堪?
李二陛下越想越氣,恨鐵不成鋼地,一板子比一板子打得重……
李二陛下走了,小胖子李泰哭得很傷心。
“王大!你給我調查調查,父皇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李泰擦了擦眼角的淚,又是繼續說道:“屋裏的火炕沒有木炭了,別忘了添點木炭!”
“好的殿下!”王大答應着,又有些遲疑地說道:“殿下,只是這木炭,實在是沒有了,最近長安木炭嚴重短缺,連宮中都沒有木炭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李泰瞪了瞪眼睛,沒有了木炭,怎麼取暖?
“我看您學習刻苦,不忍心打擾您……”王大說道。
李泰皺起了眉頭,神色莫名。
王大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是想起了自己之前搶李泰筆的事情,訕訕地說道:“不過最近出現了一種無煙煤,我給您拿去。”
將無煙煤添上,王大連忙去調查事情了。
李泰看着那燒的火紅的無煙煤,不由得讚歎道:“能夠發現這無煙煤的人,真是個人才!”
這無煙煤不僅比木炭要熱,而且比木炭的煙還要少,實在是神奇。
第二天。
董興十分高興,因爲木炭的價格居然是突破了一百二十五文,破天荒地漲到了一百三十文。
這就意味着他將兩次的成本去除之後,還有賺頭。
而且他的消息也是十分靈通,知道皇宮的木炭也只夠支撐長安七日,而今天,就是第八天!
同時,各家的木炭也賣得差不多了,因爲他們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存貨,這也就意味着,如今只有他一個人手中有木炭。
在他的預料之中,不僅木炭的價格會進一步提高,更重要的是今日購買木炭的人會大大增加!
因此,今日就是他賣木炭的時間!
於是,他命人拉着一大車的木炭,來到了蘇牧的雜貨鋪對面。
他幾天前就在這裏租賃了店鋪,就是爲了報仇,蘇牧將他坑了的事情,他依舊懷恨在心,如果不是蘇牧的話,他又何至於花費一百二十五文的高昂成本?
因此,他將店鋪選擇在了這裏,他要針對蘇牧的店鋪!
他大搖大擺地將許多許多的木炭堆滿了自己的店鋪,以及店鋪的門前後院。
“什麼?我沒有看錯吧?那是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