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威在一起的人道,“這夏眠敢跟梁蜜直接槓,何威,我看她不是你說的那樣啊。”
“我也覺得,”有個姑娘道,“她挺聰明的,竟然直接就猜到是範小婉搞的鬼。”
另個一姑娘附和,“能讓範小婉喫癟還是挺爽的,你們不知道她多討厭,每次陷害人還讓人有苦說不出,特別陰險。”
“她倒是簡單粗暴,直接一拳就解決了。”
“挺她剛剛的意思是她練過?很會打架?”
何威嘲諷,“鄉野間的孩子不都是打架打到大的嗎?粗魯。”
“那她怎麼敢在這兒粗魯。”
“我也覺得可能事情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反正我沒看出來她謹小慎微,倒是看出來她脾氣挺暴躁的。”
何威冷笑道,“不過是小人得勢罷了,你看她在寧大少面前會不會這樣。”
後來那個勸他們的朋友開口道,“這在大庭廣衆之下呢,不用五分鐘就能傳到寧大少耳朵裏去。”
“誰知道她會在寧大少哪裏怎麼顛倒黑白呢。“何威不耐煩的道,“咱們走着瞧唄,我就不信她能永遠在寧大少面前藏好狐狸尾巴。”
“等着看她的下場就行了。”
朋友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先不說樓下有人因爲夏眠磊落的性情有所改觀,二樓休閒室玻璃窗擠着的人這會兒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李佳澤笑道,“竟然大獲全勝,果然不一般。”
榮信好奇的道,“她說了什麼啊,我看把梁蜜氣得都要跳起來了。”
寧韶白眼睛裏都是笑意,“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問,大抵是‘就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之類的吧。”
衆人:……
朱家棟道,“這麼狠嗎?”
寧韶白道,“她氣人很有一手的。”
衆人:……
你的語氣爲什麼這麼得意啊?
高瓊英道,“她這樣太莽撞了吧,萬一把人惹毛了,要對付她……”
寧韶白看了她一眼,“她有分寸的。”
他說到這裏,臉上又浮現出笑意,“至於對付她?這兒沒人能欺負得了她。”
高瓊英不自覺的咬住了下脣。
而被寧韶白說沒人能欺負的了夏眠,沒一會兒就委委屈屈的出現在休閒廳,拉着寧韶白的手怕怕的道,“寧醫生,我得罪梁蜜了怎麼辦?她不會報復我吧?”
寧韶白攬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我一會兒去跟榮爺爺說。”
夏眠立刻滿血復活,“寧醫生最好了!”
圍觀衆人:……
如果這個時候網絡發達的話,他們大概會集體唾棄這戀愛的酸臭味。
榮家的管家過來道,“小信,架子鼓和韶白的小提琴拿來了。”
榮信看向寧韶白和夏眠,“要不要我給你們準備個房間練習一下?”
夏眠看了看時間道,“算了,也來不及了,架子鼓直接放舞臺就行了。”
高瓊英忽然看了他們倆一眼,若有所思。
沒一會兒,果然通知大家去大廳。
大廳裏,除了在最前面放了兩排沙發卡座供上了年紀的長輩們休息,其他的桌子都撤掉了,只在靠牆壁和柱子的地方擺着幾張放香檳和點心的自助餐桌。
榮父那一輩的兄弟姐妹們先上臺給老爺子祝壽,榮老爺子笑呵呵的說了幾句,之後兩個明星唱了兩首歌把氣氛熱起來之後,就輪到孫輩們上臺獻藝。
榮老爺子和幾個親朋好友坐在沙發上興致勃勃的等着。
顯然比起外請的專業人士,他們還是更喜歡自己孫輩們的表演。
梁蜜是第一個節目,兼做主持人。
再見到夏眠時雖然眼白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但卻一句話都沒敢多說,顯然是被教育過了。
都是親友,表演水平自然是參差不齊,不過年紀大一些的水平都不錯,還有十一二歲的,大家也都看個熱鬧。
除了榮爺爺這些長輩們一個不落的看的津津有味,其他人大部分的精力都在交際上,除非聽到非常不錯的節目纔會停下來看看。
寧韶白和夏眠的節目在中間靠後,他們後面就是高瓊英。
梁蜜倒是聽了夏眠說的話,這會兒正面跟她槓,“你的水平我畢竟不太瞭解,爲了防止有什麼意外毀了爺爺的興致,所以我把瓊英姐安排在你們後面。“
“萬一搞砸了,瓊英姐也好救場,沒問題吧?”
夏眠看了寧韶白一眼,笑嘻嘻的跟她比了個OK的姿勢,“隨梁小姐安排。”
梁蜜沒看到她不高興的樣子,心裏特別不爽。
也在旁邊候場準備的高瓊英忽然開口,“你比我想象的聰明得多,早就提前排練過了,有備而來,是嗎?“
梁蜜有些不解的看向高瓊英。
高瓊英解釋道,“架子鼓和小提琴同時拿來,說明是在同一個地方。”
“要合奏的話,就算我和韶白這樣的水平都需要提前練習磨合一下的,夏眠你卻胸有成竹。”
梁蜜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着夏眠,“好啊,你竟然是早有預謀的!”
夏眠卻沒有一點被揭穿的慌張,“這話可是說錯了,我這不叫預謀,而是叫預判。”她衝着梁蜜眨了眨眼道,“不是嗎?”
梁蜜心虛的移開視線。
夏眠轉頭笑嘻嘻的對高瓊英道,“其實高小姐完全可以把我想象的再聰明一點。”
“不然你以爲寧醫生這種天才爲什麼會喜歡我?”
“因爲聰明也是我的優點之一,”她感嘆道,“能讓天才喜歡的聰明,我大概也是天才級別的吧。”
高瓊臉色微變,寧韶白捋了捋她的馬尾,無奈又寵溺道,“不要老欺負人。”
夏眠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遵命。”然後對梁蜜道,“梁小姐,該去報幕啦。”
梁蜜回過神來,憤憤的踩着小皮鞋上了臺,站在臺上的一瞬間又是笑意盈盈的一張臉。
衆人聽到是寧韶白和夏眠的表演,現場瞬間安靜了很多。
寧韶白露臉的機會可不多,再加上還有個更讓人無法理解的女朋友,衆人無論是出於好奇還是別的原因,都把注意力集中過來。
夏眠直接走到架子鼓面前坐下,寧韶白拿着小提琴站在她的側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