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管事這些年四處蒐羅稀有品種的月季花,上佳的品相見過不少,就算去年四千兩銀子買下來的月季花,也只是接近珍品。
就算如此,當時對方價格報的虛高,他還是一咬牙買下來,國公府家大業大,幾千兩銀子不算什麼,只不過對方的貪婪,令他非常不喜。
但眼前這兩株,其中的紫月季,花型相當豔麗,另一株則是白月季,更爲難得的是這白月季竟然有一圈銀邊,這樣的品種,他還是第一次見。
再說品相,已經達到珍品中的珍品,就算對方報出四千兩的價格,在他看來,值這個價,因此便問道:“明兄,不知道你這月季花單株怎麼賣?”
“一千二百兩銀子一株,大管事兩株都要的話,我算便宜點,兩千二百兩。”明朗也爽快,報出價格。
薛大管事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個價格高於市場價,卻又高的不太離譜,也沒有因爲交易對象是薛國公府,就降低價格來討好,曹衡帶來的人,果然不會讓他失望。
他點了點頭:“成交。”說着,從懷裏取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和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明朗。
明朗收下銀票,將揹簍裏的月季花取出來,交給薛大管事身後的家丁。
薛大管事看着家丁將花小心的抱走,才扭頭跟明朗道:“明兄,以後再發現這種好品相的月季花,直接帶來找我。”
曹衡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就是做替人牽線搭橋這一行的,中午就不去你家了,等過幾天,我去看大仁兄弟時,再去你家拜訪。”
明朗聞言不再勉強,出了宣陽坊,就與曹衡分開。
明朗租了輛馬車,帶着小閨女直接回家。
父女兩人剛進院門,就見楊氏關切的從堂屋迎出來,見父女兩人滿臉愉悅,就知道月季花順利的賣出去了,而且還賣了個好價錢。
明朗拉着楊氏回了臥室,將兩千兩銀票遞給楊氏道:“一共賣了兩千二百兩,其中的二百兩,我讓嬌嬌收着,這兩千兩你收着吧,我一會兒把賬記了,這次賣花的錢,有四成是嬌嬌的。”
楊氏接了銀票,道:“現在家裏也算小有積蓄,你和嬌嬌不要再進山冒險,好嗎?”
明朗對上妻子擔憂的雙眼,就爽快的點頭應下來。
另一邊,明玥回閨房換了一身舊布衣,就去了廚房,昨天進山摘的粟子都已經去了殼鬥。
上午她進城賣花的時間,大嫂和孃親,已經將所有的粟子蒸熟並且去殼去皮,搗成泥,明玥這會進廚房接手,將粟子泥加工成粟子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