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跑的飛快,不知情的傻白甜天真和二叔過兩句場面話,接着就被二叔單獨叫去房間談人生,叔侄倆的夜半私語,我們自然不好跟過去聽牆角。

    民宿人多眼雜,我和小哥也沒什麼互訴衷腸的機會,眼巴巴的看着他倆回房睡覺,木安就指指自己房間,示意我跟他回去上藥。

    二叔這一次帶的夥計衆多,民宿房源緊張,每間房不管規模和牀位多少,入住的人數都在兩人以上,爲了給我騰個單間出來,天真他們仨住的是雙人房,晚上睡覺就將兩張牀拼一塊睡,說是先湊合兩晚再說,反正過完這兩天我們都得打道回府。

    木安佈置完南海王墓後一直在平潭藏着,這批夥計知道他存在的人不多,因此他室友就是手握天選劇本,遭遇卻比新手玩家還慘的劉喪。

    聽說這些天他們相處的“其樂樂融融”,完全沒有剛出墓時的劍拔弩張,主要經過磨合,這倆人才發現彼此的腦回路特別合拍,清奇都清奇到一塊兒去了,或許換個通俗點的說法叫臭味相投。

    簡單來說,木安想知道我在鬥下經歷的種種,劉喪想了解他偶像曾經的光輝事蹟,兩人一看你有市場我有需求,說是投緣到一拍即合也不過如此。什麼是新時代的資源共享,請將鏡頭轉向這倆小老弟。

    最震撼我全家的是,除去基本信息交換以外,木安還額外贈送劉喪不少小哥的私圖,從餵雞到發呆應有盡有,堪稱童叟無欺的商業典範,樂得劉喪今天看只狗都能嘿嘿的笑出聲來。

    作爲小哥的親女朋友,我當時就氣沖沖去質問木安哪裏來的照片,他毫不心虛道當然是從我朋友圈存的,講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冷鏗鏘有力,彷彿他纔是站在道德高地的那人,硬生生讓我開口都不知該從何罵起。

    我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即刻大怒道沒把你拉黑是我的失誤,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最熟悉的陌生人。

    然而嘴炮放的再狠,事實往往都不盡如人意。

    木安這死孩子又一次將吵架從無敗北的戰績甩我臉上,那會兒他望着天,我望着他,望沒片晌,與就聽他不以爲意的“哦”了一聲。

    感覺受到羞辱的我立刻掏出手機想當場制裁他微信,木安不緊不慢回頭幽幽看我一眼,淡定的如風般平穩,從容不迫道

    “我有小哥的腹肌照,露紋身的那種,劉喪有多想要你懂得,該怎麼做自己看着辦。”

    !!!

    木安你大爺!

    說你狗你是真不謙虛,這TM是碳基生物能幹出的事???

    我氣得靈魂幾度要出竅,幾乎是暴跳如雷的在問他:“你好像有那個大病!小哥清白不保究竟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有你特麼從哪搞來的這種圖?!”

    “我隨手拍的啊,小哥天天在我們院子裏鍛鍊,拍這個很難嗎?”

    一腔怒火霎時被疑惑澆滅,我看向他的眼神震驚中帶着不解,詫異裏又摻着微妙,總之是心情複雜的盯了他半天。

    木安似乎察覺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表情很快被無語佔據。

    “大姐,你大腦能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最開始夾喇嘛是我去跟劉喪交涉,他對吳邪的第一印象不好,所以連帶吳家的事情都不想沾邊,不準備點存貨我怎麼打動他接單。”

    “我不正常你就正常了?用小哥的美色勾引人家幫你倒鬥——真虧你想得出來,你這種腦殘程度我願稱之爲珍稀物種,不怕你驕傲。”

    我雖牙尖嘴利的懟他,但是小哥的私照在他手上握着,我不可能真任由這種尺度的圖片落入他人之手,無能狂怒半晌後,我還是憋憋屈屈的收了口風,獨自坐在牀邊生悶氣。

    木安看我滿面的慍怒許久不散,不罵人也不肯跟他說話,囂張的氣焰終於逐漸收斂,他撓撓頭生硬的哄我幾句,試圖緩和氣氛。

    見主動服軟得不到良好的迴應,他靜默一陣,突然不聲不響的按亮手機翻到相冊,小心翼翼遞到我跟前,試探性對我道:“要不……我發你一份?”

    ……

    “行!”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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