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盜墓筆記|重啓bg】歸處吳山2:心歡 > 第 244 章 第兩百四十四章
    “不過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了。”

    我們回程前黑瞎子笑的一如艾莉。

    我心說你還是太閒,是時候讓小花找你討債逼迫你出去打工了,省得一天到晚看些肥皂劇還要拿來引用。

    主要他人本來就不大正經,說些傻帽臺詞又喜歡模仿人物,還模仿的惟妙惟肖。

    我要是洪世賢,看到這樣的艾莉我立馬變成好男人,喝醉都要給他一巴掌說我有老婆莫挨老子的那種。

    不是損他長得醜,就……洪世賢名臺詞的三個字,簡直爲他量身定做,甚至他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誰頂得住。

    回去的路沒比回來好走多少,我們照例在地下空腔度過一夜,天亮啓程,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回到天麟樓。

    當時坎肩帶着一衆馬仔蹲在路邊吞雲吐霧,看到我們就踩滅菸頭一溜煙站起來,遮掩半天感覺不對勁,他就撓撓頭嘟嘟囔囔說奇怪他又不是吳邪,爲什麼被我抓到抽菸會心虛,我說你肯定是想篡位自己當老闆,潛意識裏代入的特別認真,他忙搖頭,道你亂說啥大實話,沒有沒有,也就一般認真。

    坎肩在我眼裏是個挺有意思的小夥子,我還蠻喜歡和他聊天的,跟他站門口貧半晌的嘴,其他夥計就去拍小哥他們的馬屁,劉喪不知在樓裏鼓搗什麼,我們回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出來迎接偶像,進去後我才知道他被二叔抓去當苦力了。

    在我們風裏來雨裏去的幾天,他們沒有再外出探路,劉喪的作用確實比我想象中還大,因爲他聽出雷城的入口不在別處,而恰好就在天麟樓的腳底下,所以他們最近都在致力於搭建臨時通道,從房間內部開始施工,打通一條由上至下的中空通道,還要做的悄無聲息,以免被其他房客發現。

    黑瞎子似乎早有預感,他聽到消息是並不十分驚訝,當晚喫完飯他領着我和小哥外出閒逛,木安則去跟二叔彙報工作。

    我們都心知他幹事業就幹事業,不會在要緊關口還有閒情逸致去看周圍的風景,一路默默跟着他上山,從山坡的角度,剛好可以俯瞰到整個天麟樓。

    “看出什麼門道來了嗎。”

    黑瞎子指着燈火通明的土樓,暖光沿着樓層弧度一圈又一圈的往上升起,每層都有幾盞燈籠閃爍着紅暈,我和小哥對視一眼,心底緩緩騰起一股詫異和震驚。

    初看時我沒有注意,現在遠遠相望我才後知後覺的看出來,天麟樓的建築形狀,竟然和楊家祖墳聽雷用的倒鍾一模一樣,鐘頂指向的位置,正是天麟樓的下方。

    怪不得二叔他們尋找喊泉不往別處找,只盯着天麟樓本身下功夫。

    原來天麟樓演的是一出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我靜默無言的看着天麟樓發愣,直到被黑瞎子拍醒,纔回過神去瞅他們倆。

    小哥表情寧靜,遠沒有我驚訝,顯然是早有此猜測,張張嘴正想講些什麼,黑瞎子忽然搭住我和小哥的肩膀,沒有多說話,只揚揚下巴,示意我們回頭看天空。

    在我腦袋轉回去的剎那,夜幕陡然炸開一道道絢麗的煙花,華美的盛光幾乎將天穹映亮,五光十色的流彩不停的擴散與綻放,如同開在天際線的爛漫花簇。

    瞳孔映照着眼前夢幻的盛景,流星般的火花在天幕劃出數道尾翼。

    圓月高掛,我轉頭看着小哥被光芒照耀的側臉,他幽深的眸底此刻像是有無數繁星灑落,明明是可以隱入夜景的深邃臉龐,卻因着眉目鋒利的線條,硬生生在夜色中脫穎而出。

    我一時怔住,黑瞎子就在身後道:“是天麟樓的煙火慶典,你們要親嘴嗎?要的話我閉上眼睛。”

    依舊是他慣用的玩笑口氣,卻聽得我心中莫名一酸,黑瞎子見狀就“哎喲”一聲,推推小哥:“趕緊哄哄你媳婦,她鼻子要紅了,快快快,我最見不得小女生哭哭啼啼。”

    我揉揉眼睛,將不合時宜的心情咽回肚子,抱怨道:“你眼神怎麼這麼好,我乾點什麼你都能看的清楚。”

    黑瞎子擡擡鼻樑上的墨鏡:“不說笑,在晚上你男人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我信我信。”

    小哥沒有搭話,只是靜靜地幫我把被風吹亂的髮絲撩到耳後,黑瞎子有意活絡氣氛,半是玩笑半是詢問道:“我一提到親嘴你就哭,怎麼,他是多久沒親過你了。”話音未落,他就煞有其事的瞅着小哥:“啞巴,你腦子都在想點什麼,放着如花似玉的媳婦不碰,你是不是不行。”?

    “你瞎說。”

    我吸吸鼻子,想故作輕鬆卻難免有些酸澀溢出,只能梗着喉嚨彆彆扭扭道:“我只是想到今晚的煙花,沒準是我們人生能湊的最後一場熱鬧,我深夜容易感性,你懂得吧,本來想偷偷摸摸難受一會就好,畢竟我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結果被你抓個正着,你就不能當做沒看到嗎,好丟臉。”

    “我還以爲你在傷心什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業務能力,不跟你吹牛逼,我徒弟有多邪門我就有多靠譜,你可以不相信愛情,但是我——”他嘿嘿一笑:“永遠是你們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雖然黑瞎子如今的樣子好秀逗,但我表示有被安慰到。

    其實算一算,我們來天麟樓也有快大半個星期了,我狀態一直都控制的不錯,方纔突然失控,可能是今天收到白昊天的消息讓我心有惆悵。

    她說天真咳嗽的頻率越來越高,上班總是懨懨的,精神氣也肉眼可見的虛弱下去,他還在研究三叔留給他的手機,有時一整天都不挪窩,廢寢忘食的勁頭倒是挺足。

    爬下山坡走回天麟樓,我和他們說到天真的近況,在我講述的間隙,小哥瞳光瞬間一暗,握着我的手下意識就緊了兩分,連黑瞎子都安靜的聽着悶不吭聲。

    我們彼此沉默着回到大堂,劉喪和一衆夥計正在喝酒猜拳,木安沒有參與,獨自坐在旁邊吹風乘涼,我過去挨着他坐下,想發散發散心緒,小哥和黑瞎子就先回房洗漱。

    風聲喧囂,我望着漫天的星辰無話,木安見我面色沉沉,拍了拍自己的肩頭:“要不要靠一下,我洗過澡,香的。”

    我也沒客氣,順勢一枕:“確實挺香。”說完覺得氣味聞着有點熟悉,湊近深吸兩口氣:“你爲什麼用洗髮水洗澡?”

    木安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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