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盜墓筆記|重啓bg】歸處吳山2:心歡 > 第 311 章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我一步三顛的跟着他們走到密室進口,沒收手機再遞上手電,店員面帶同情目送我們遠去。

    推開破舊的大門,映入眼底的是一棟腐朽老樓,鬼片標準開場的那種,牆體和窗戶上都攀着密密麻麻的爬山虎,綠意卻不盎然,只蔫蔫的搭在牆邊,顏色深如青苔。

    透過陰暗無比的窗戶框望進去,能看見裏面的牆上處處都有鮮血四濺,鐵鏽門墜在門框邊上,一陣風吹過就會吱呀吱呀的響起來,清幽的月光斜斜灑落屋檐,照出房屋輪廓以及枝葉的剪影,襯得整座孤樓鬼氣森森。

    我雙膝一軟,好險沒跪下。

    小哥緊緊摟住我,撐着我瑟瑟發抖的身軀,胖子和天真輪着番嘲笑我膽子小,我充耳不聞,眼珠子都不敢亂轉,生怕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鬼影。

    黑瞎子率先邁出魔鬼的步伐,哼着海綿寶寶的主題曲走入叢林,剛走兩步,“哎呀”一聲,矮身從草里拉出一長串白骨,骷髏頭的眼眶正散發着綠色微光,倆爪子還抱着黑瞎子的腿不放。

    他扒開骸骨端詳兩眼,回頭對我們若有所思道:“別說,這裏機關做的還挺用心,我都聞到福爾馬林的味道了。”

    胖子看熱鬧不嫌事大,他瞅着黑瞎子,餘光卻十分故意地盯住我,嘴欠道:“道具怎麼會有福爾馬林味兒?不會真是人的骨頭架子吧?”

    我抓着小哥的手掌立刻攥緊,一顆心懸到嗓子眼,惶恐望着四周的同時,身子顫顫巍巍的往他身旁靠,小哥寬慰般的拍拍我,劉喪也良心發現,直罵胖子缺德,他罵完就湊過來,和小哥一前一後推着我向前走。

    小花面對鬼屋是全然不懼的,木安更是輕鬆的一批,隨意一瞥到牆面畫着的鬼臉,眉頭一皺,吐槽一句畫的真醜,然後轉開眼光,神色淡定的要死,彷彿我們玩的主題不是午夜兇鈴,而是花園寶寶。

    通過店家的陰間配樂和語音提示,我們瞭解到自己目前所在的建築是一棟私宅,主人意外暴斃,宅邸荒廢已久,我們扮演的角色是私家調查員,受人之託前來查訪亡者的死因。

    黑瞎子一路躥的跟風一樣,開門探路都走在最前頭,屋子裏一點光源都沒有,對於來他說和開掛差不多。

    我們走進屋內,只見蜘蛛網懸在牆角,破損的相框歪歪扭扭掛着,裱着的相片早已泛黃,邊緣出還有幾滴發黑的血點子,相框背後的牆漆大塊大塊剝落,露出裏層灰黑色的水泥與紅磚,斑駁的不成型。

    不知是哪裏吊着風鈴,一起風就有陣陣的鈴音,空靈似囈語,兼之風聲如嗚咽聲一般蕭蕭瑟瑟,混雜着響起,宛若女子幽怨的泣聲,輕飄飄的在破屋裏迴盪。

    我真的快嚇死了,抓着小哥根本不敢撒手,胖子還要使壞,在我後頭時不時就嚇我一下,我連瞪他的心情都沒有,只拼命擠着小哥,手心全是細密的汗珠。

    溼汗貼着肌膚,小哥估計是有所感覺,握住我的手,撇頭淡淡一眼掃過胖子,停留在他面上,胖子嘰嘰喳喳的勢頭頓時一噎,眼球轉了轉,拉着天真飛似的跑前面去了。

    不愧是小哥,專治各種花裏胡哨。

    走到房屋中段,小花托着門栓上碩大的鎖頭,看向我們:“門被鎖上了,得找到密碼才能打開。”

    “不用費事,妹子你有沒有髮卡,讓小哥直接捅開就完事。”胖子不以爲意。

    天真一巴掌拍他胸上:“你收斂點,業務這麼熟練,小心被人看出來。”

    黑瞎子點頭:“飯要一口一口喫,咱們得按步驟來,什麼都讓啞巴上,你玩個屁。”

    “你們倆丫挺,以前投機倒把的勁兒哪去了,現在跟我裝什麼冰清玉潔。”

    胖子忙着跟他倆鬥嘴,木安獨自拉開一旁垂着的破敗木門,刺耳的門軸磕磕絆絆轉動起來,詭異的BGM緊接着一響,燈臺馬上一盞接一盞的亮起,暖黃色的燭光搖曳,投射在腐爛的傢俱上,晃動不止。

    我立馬擡頭,觸發劇情的提示音隨之大作

    “經過多方調查,你們得知死者生前曾看過一卷神祕的錄像帶,前方的房間正是老宅裏唯一一間影音室,錄像帶就在投影機當中。宅邸已經斷電多年,無人打理,大屏幕卻仍舊放映着詭異的無聲影片,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旁白的臺詞清晰入耳,語氣輕的如同一縷霧,幽幽然然環繞在四周,我正惴惴不安,只聽得旁白聲音陡然一轉,而後鏗鏘有力道:“各位玩家請注意,接下來是單人任務:請挑選出一名玩家前往房間拿回貞子的錄像帶,貞子死後怨氣纏身,陽氣過重之人勿進,以免驚擾貞子沉睡已久的亡魂,小提示:女性玩家更容易拿到錄像帶。”

    我聽完簡直裂開!

    旁白不顧我的心肌梗塞,繼續響着它的催命魔音:“切記——玩家必須單獨前往任務地,否則將會導致任務失敗。”

    滾啊!我不想聽!!!

    我臉從脖子根慘白到髮際線,劉喪和天真面面相覷,天真就張張嘴:“啊這。”

    雖然他們熱衷於嚇唬我,卻也知道我骨頭幾斤幾兩重,如此恐怖的場景,一羣人堆着我都招架不住,抱着小哥就差沒鑽他衣服兜裏,讓我獨自去鬼屋做任務,我可能會被嚇到抽過去。

    胖子爲難地撓撓頭,按住對講:“讓劉喪去行不行,他是娘炮。”

    劉喪怒目而視。

    店員也無語了:“……不行。”

    我萬分崩潰地抱着自己的大頭:“蒼了天了,你們個個人高馬大的,爲什麼非得是我,有病吧!”我雙目扭曲,心梗如磐石:“媽蛋,是誰寫的劇本,有種站出來,看我不打死他!”

    “你這會罵破嗓門都沒有用。”天真將對講別到我腰上,瞥向我:“緣分是條狗,來了趕不走,加油,我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小花調好手電塞給我,小哥目露憐憫,摸摸我亂糟糟的頭髮,其他人都一動不動的瞧着我,表情莊重嚴肅,猶如出喪。

    我心如死灰,只能嚥下逼到喉嚨的嚶嚶嚶,握着手電筒默默上路,

    門後是一條不長的小走廊,月色在牆邊投射出大小不一的冷白方塊,盡頭處是另一扇鐵門,好在廊道極其狹小,裏頭的情況基本可以一覽無遺,我沒看到什麼機關暗門,於是咬一咬牙,壯着膽子踏出幾步。

    沉悶的腳步響在走道之中,我渾身的汗毛都在倒立,走着走着,發覺後面月光突兀的殘缺一塊,我回過頭,看見小哥頎長的身影投在地面,他站在入口處,面色被銀輝照的如水玉般,沁潤的光暈滲入眉心。

    他望着我,眼眸清冷似星,聲卻暖

    “放心走,我在你身後。”

    我心逐漸定下,攥着手電的指頭微松,眉毛雖還緊張兮兮的糾纏着,嘴角卻已軟了,深深吸進一口氣,我望向他眼睛:“好,我、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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