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盜墓筆記|重啓bg】歸處吳山2:心歡 > 第 377 章 第三百七十七章
    我聽着木安的話陷入沉思。

    沒有實錘,猜測都是莫須有,可是小張哥癡心妄想要光復張家卻是板上釘釘,無論他會不會要求小哥接着回去當族長,我都希望張家和汪家的腐朽制度能到此爲止,天真他們的想法顯然跟我相同,我們纔會對小張哥一直持着抗拒的態度。

    最後,我乾脆狠下心問道:“要不咱們卸磨殺驢,讓驢自己留下?”

    我們去盲冢,是要給黑瞎子治眼睛,水泥墩子只是吸引小哥露面的噱頭,其實有小哥領隊,小張哥和千軍萬馬在不在都不重要,我們可以先不進去盲區,在外圍尋找蟲盤。

    如果能夠找得到,盲區裏面有什麼陵墓,是誰的陵墓都不要緊,我們只用拿着蟲盤打道回府就行,還省時省力。

    況且小張哥咬定盲冢有能復興張家的方法,我對他和盲冢都沒底,實在不太想在應付危機的同時還要跟他博弈,我看得出來,小張哥平時一副過氣言情文的霸總嘴臉,瞧着憨憨的不機靈,實際上他腦子相當聰明,吐痰的手藝又確實一絕,除去南瞎北啞,木安都不一定能在他手下全身而退,着實棘手。

    我昧着良心提完,木安就搖頭:“不行,我們現在還不到卸磨的時候,得留着驢繼續幹苦力。”我捶捶胸口:“爲什麼?”

    “你以爲他傻,巴巴的跑過來給你送完信息,等着你一腳踢開他,又不是遊戲裏開副本的npc。”見我困惑,他就敲我腦門,敲的哐哐響:“大姐,南越王的事兒你真當他不知道?他心底明鏡似的,但是他不告訴我們,看着黑瞎子四川江西的來回奔走,他手裏捏着一部分重要的線索,防備的就是我們拋開他單幹,小哥腦子會定期格式化,上世紀的東西未必記得清楚,我們還要靠他們進盲冢,不能過河拆橋,不然你當我願意忍受倆傻子?”

    我捂着頭,委屈巴巴看向小哥,他拿開木安橫在我額頭前的手臂,用被子裹緊我,坐在牀頭將我環到胸前,木安看到我倆撒狗糧就扶額,他擺擺手:“你倆收收。”

    “你先動的手。”我理直氣壯:“誰讓你敲我頭。”木安撇嘴:“榆木不敲不開竅。”

    小張哥的意圖不明,商量不出有用的消息,只能多長心眼,走一步看一步,然後我們又進入懟來懟去的流程,他跟胖子鍛煉出一張臭嘴,對着我就一頓揶揄,直到我倆都覺得又困又累,他才肯休戰,回房休息。

    第二天去潘家園,天真和胖子還在睡,兩人摟着哈喇子直流,躺的橫七豎八,胖子還拿着拖鞋當手機,放耳邊不知在接誰的電話,天真抱着自己的膝蓋,褲子上一排細細密密的牙印,我看的腦血栓都要發作,木安就面無表情一手揪一隻,給哥倆提溜起來,

    接下來的時光,在他倆睡眼朦朧的大掃除中度過,胖子蒙圈,被木安指揮着刷鍋洗碗,人字拖直接當成手鍊套腕子上,出汗就上手抹,鞋底子在臉蛋子上摩擦來摩擦去,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腳底板已經黑成蜂窩煤,臉頰還印着倆碩大的鞋印子。

    下午他倆拿着蟲脂玉和琥珀石送去鑑定,要確定蟲脂玉的蟲脂是出自盲冢,我們待在潘家園看店,秋天的太陽暖洋洋,今天沒什麼風,木安和小哥打完羽毛球就坐在前院曬太陽,我支起畫板,對着視頻畫石膏和人像。

    夕陽剛冒頭時他倆回到店鋪,道鑑定要等一週,正好有時間給我養傷,晚上胖子掌勺炒倆小菜,喫完他就嚷嚷着無聊,好久沒在召喚師峽谷肆意馳騁,要去網吧打遊戲,天真附和,說上次我們玩兒沒喊他,他都沒見識過小哥的蛇皮走位,想開一開眼。

    我一琢磨,的確有陣子沒摸鍵盤,轉頭望望倆大爺,他們沒意見,於是一行人收拾收拾,直奔潘家園對面的網咖。

    熟練開卡上機,晚上來上網的人多,沒有包房,我們只得坐大廳,木安上回過後自己創號玩過一段日子,小菜雞變身中單大手,自稱操作風騷如職業選手,發條能拽出對方褲衩的線頭,我問他最近罵人水平突飛猛進難不成是在遊戲裏練的,他沒回答,眼神心虛的一閃一閃。

    小哥對網遊沒興趣,還是老樣子,長長的手指按鼠標都有點費勁,呆呆的坐着,像被強制送進補習班的假笑男孩,雖然他不笑。

    胖子就自我安慰道沒事,我們打的不是技術,是配合,他開局心態總是好,我們就照各自的位置選英雄,小哥跟着我去下路,天真重操舊業當上單,號稱能跟職業五五開的木安去中路,胖子則孤獨混野區。

    對線期一切祥和,胖子有條不紊的刷野抓人,小哥按照我標記的眼位插眼探路,上單基本沒有擊殺提示,你摸我一下我砍你一刀,和諧的像回合制一般,而木安真的沒吹牛,五分鐘用發條單殺小魚人三次,玩的對面心態炸裂,經濟墊底,窮的胖子都不好意思抓他,塔下坐牢坐到天荒地老。

    打破平靜的是一次對面反野,他們趁胖子去上路的功夫,下來掃蕩完胖子的紅還打字嘲諷他意識菜,胖子回來看到空蕩蕩的紅區,鍵盤一拍就開始噼裏啪啦的輸出。

    天真還勸他玩遊戲別太認真,氣傷身體虧的是自己,當時我們差不多玩到中期,天真是提莫,他不參團,跟狗一樣跑地圖種蘑菇,炸的對面人仰馬翻。

    太囂張理所當然會被制裁,對面五瓶眼藥一磕,將他兢兢業業種的蘑菇陣直接拔禿,還蹲草逮着他殺,公然挑釁他團戰可以輸,提莫必須死。

    剛纔還義正辭嚴的天真立馬繃不住,和胖子一起破口大罵,在泉水掛機瘋狂扣字,什麼你媽買菜必加倍、你爸骨灰必泡水,尤其是胖子的一句:“我和你媽玩蹺蹺板,我比你媽重,我翹你媽。”笑的我頭亂飛。

    電競肖邦,口吐芬芳。

    他們打着打着就罵起來實在太正常,我們身經百戰,眼皮都沒掀半下,任由戰火紛飛,還是正常刷錢插眼,權當他倆掉線。

    最終靠我和木安千難萬險偷塔贏下對局,看着對方的水晶在屏幕上爆炸,我突然感覺自己好不容易,簡直是在三打七,胖子和天真還要炫耀,倆人退出去一看,禁言三天。

    我拍拍他倆:“放過爹和媽,文明你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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