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盜墓筆記|重啓bg】歸處吳山2:心歡 > 第 395 章 第三百九十五章
    我被小張哥氣的破口大罵,新仇舊賬一起發作,我罵的滔滔不絕,餘音繞樑好幾分鐘,梗和國粹輪番上陣,大有胖子舌戰羣儒的架勢,小張哥一直笑的人畜無害,配上他斯文秀氣的臉,好像一隻弱小無助的鼴鼠,看得我肝火更加旺盛,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泥坑積蓄着水,雨滴在水面上墜出大大小小的圓圈,漣漪向外不斷擴散。

    髒話雖無法解決問題,但解壓又酸爽,最終我詞彙見底,自覺發揮的差不多,以惡狠狠瞪小張哥兩眼作爲收尾,他還誇我罵人有花樣,跟小哥夫妻互補,以後可以當小哥的話匣子,替他征戰四方,我冷聲呵呵,讓他識相就少黑他們,不然我還能給他見識更生猛的。

    天空灰濛濛的,和烏雲近乎融爲一體,大雨沖刷着泥土,露出幾截黃澄澄的岩石,小張哥一腳踩住,又伸手進兜裏拿煙,見我嫌棄地聳鼻並後退,問我道:“不喜歡聞煙味?我記得吳邪和王胖子都吸菸。”

    “吸二手菸是在對鼻子上刑。”

    我不知道自己觸及他哪根神經,小張哥聽完,眼神竟有剎那的飄移,眼珠子卡在眼眶裏,氤氳的猶如天青雨色。

    不止一次,小張哥會對着我毫無顧忌的失神或是遊離,神色陷入光影的暗面,眼眸失溫,彷彿在透過我遙望着他的過去。

    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我,笑中有幾分不明的意味:“你口音好正,太久沒聽到,讓我有點分心,你是廈門哪兒的?思明?”

    “海里的。”我沒好氣道。

    “別動那麼大氣,對肝不好,我其實沒騙你,要解決你們,我的方法非常多,五花八門,但我選擇效率低的一種,因爲它對你們的傷害最小,你看我誠意多足,凡事多換位思考一下,學會理解別人,你拒絕後我沒想過要踢你出局,否則我不會跟你坦白,我在意的只有你弟弟和吳邪,他倆不在,什麼都好談,不下盲冢,他們還能在家保養身體,多好。”小張哥沒點菸,眉峯揚起,手就停留在衣口:“而且,檔案館是真的有卷宗丟失,我追查許久都沒有線索,並非我的託詞。”

    “你可真是一條清新綠箭,茶香四溢。”我怒不可遏,眼中要噴火:“你嘴裏的傷害最小,是讓戰鬥力爆表的猴子來追殺我們,我是不是還要誇你?它們是普通猴子嗎?它們是超級賽亞人!誰能幹的過!你天靈蓋裏該不會沒長腦子,長的鹹口豆腐花?張海鹽?”

    小張哥嘖兩聲,白眼要翻未翻:“我剛剛不是告訴過你,有張千軍在,必不能讓他們出事,你安心,我有分寸。”

    “你之前根本就沒打算留下我!別以爲我不知道,再信你我是豬頭三!”我氣道。

    “如果可以,我確實會嚴格清除隊伍裏的吳家人,以保證我們的行動萬無一失,可是我不想跟族長鬧太難看,你知道的,族長看上去清心寡慾,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一旦較真起來,相當執着。”小張哥故作幽怨道:“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以前的族長多正直,美女光着膀子追他兩裏地都不會回頭看一眼,沒想到如今喫素吃出逆反心理,最後敗在你的石榴裙下,我要是跟族長夠鐵,絕對勸他和你分手,太過迷戀美色,不是好事。”

    本來他每句話都精準踩在我雷點上,分分鐘能令我跳起來錘爛他狗頭,可不知爲何,聽見“英雄難過美人關”和“迷戀美色”等等形容,我一腔怒火居然都消弭於無形,甚至還詭異的感到害羞,臉漸漸紅起來。

    我啥時候才能改改一聽彩虹屁就心花怒放的毛病,好容易被敵人俘獲。

    銀紋驟然劈亮天穹,照的小張哥臉色煞白,睫毛和眉毛都瞬間亮成雪色,看着能跟貞子一較高下,他似乎早有預料,並沒有嘲諷我,而是笑的安分和氣,宛如無事發生。

    片刻後,我覺得話題一直停留在我美不美上面,多多少少會顯得我自戀,於是我不自在地轉開目光,輕咳兩聲:“你跟我們認識才幾天,怎麼知道小哥有多迷戀我,你不會套近乎,下次多跟胖爺學學,他是行家。”

    我以爲,當我表現出尷尬時,聰慧的小夥子,都該知道適時的轉移話題,卻沒成想,眼前的男人並不是什麼正常碳基生物。

    “你和族長,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小張哥的騷,來的猝不及防。

    我:?

    我:???

    張海鹽你他母親問的什麼東西?

    你在幹什麼,跟我空手套你們族長的黃文嗎?你是不是有病!

    最終疑問轉化成怒從心頭起是當然的事,我瞪圓的雙眼殺氣騰騰,耳根紅透,看向小張哥時跟看狂徒沒有任何區別,他意識到自己的問話有多糟糕,撓撓頭,朝我憨憨一笑:“不好意思,我爲人是出名的耿直,有的話可能沒過腦子。”怒氣剛要消去兩分,他又道:“族長不好男女之事,只看他現在行事舉動跟從前沒什麼區別,我就知道,他肯定還是處——初爲人夫,是我問的太魯莽。”

    初爲人夫你大爺!

    處男兩個字你都要脫口而出了好嗎!

    雨澆到兜帽上,砸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像在近距離油炸我的腦花,冰冷冷的雨水胡亂的飛,我仰起頭閉上眼睛,感受雨墜在面上的寒意,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吐出他的名字:“張海鹽。”聽他歡脫的應一聲,我低迴頭,雨滴沿着臉廓流淌,僵硬道:“請你自重。”

    “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小張哥遞給我一壺水,我冷冷地看着他,並不接,他耐心地伸長手臂:“我問你,是因爲我知道,沒到合適的時候,族長絕不會動你。”

    我:“哦。”

    “夫人,你不好奇嗎?族長愛重你,卻從不對你越雷池半步,你想沒想過,是爲什麼?”

    我:“關你屁事。”

    小張哥嘆口氣,將水壺塞我手裏:“族長一向清心寡慾,可喜愛是世間最沒有道理之事,我相信你一定有疑惑,只不過你不在乎。”

    我沉默半晌,心絃被隱隱挑動,再望向他時敵意稍減,小張哥的手伸進外套裏側,拿出煙盒,向我舉一舉,見我點頭才點上,風向改變,我可以聞到煙味,是偏溫和的類型,沒有平常的香菸刺鼻。

    小張哥呼出一口菸圈,看着漫天大雨,緩聲道:“你不明白,張家是極其守舊的家族,規矩和體系早已成爲鐵律,在張家,族長的女人,特別是有子嗣的女人,在族長死後是不能隨意改嫁的。”

    他聲音越來越輕,逐漸隱沒在風雨中:“雖然目前的張家已經解體,但是固守成規和試圖復興家族的族人無處不在,其中不乏思想偏執的激進派,他們始終在等着張家重新建立曾經的秩序,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夫人,你是聰明人,話不必我言盡,若是族長和你發生實質的進展,他又突然身亡,未來你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你猜得到。”?

    我心臟像被外力重重一碾,不明白是什麼感受,血液如同在剝離一般,乾澀從胸腔蔓延到喉嚨,手指微動,觸碰到冰涼的水壺,我才反應過來,小張哥爲何會堅持給我遞水。

    冷水流進喉管時,我聽見自己並不猛烈的心跳,在敲擊着肋骨,一下、兩下,傳來細微的顫動,喝完水,我蓋上水壺,心中五味雜陳,只聽小張哥音量放的愈發輕,吐字卻清楚:“族長他在保護你,萬一他出現意外,他會否認跟你的一切,你還可以有退一步的機會,去尋找新的伴侶,或許你會感到不可思議,覺得沒我想象的邪乎,可防患於未然,永遠比亡羊補牢要好。”

    小張哥灼亮的眼光像有特殊的洞察力,望在我面上,看得我竟然想躲避,他似嘆非嘆,更多是平淡:“夫人,我看得出來,族長他是真的喜歡你、珍重你,我無法違揹他的意志,將你剔除在外,纔會最終決定留你下來,族長視你如珠似寶,我希望你能體會到他的用心,要知道感念族長對你的——”

    “張海樓。”

    一聲低喝倏然中斷小張哥的喋喋不休。

    雨聲清泠,剛纔還頭頭是道的小張哥臉色忽變,吊總的神態立刻收斂,五官突兀的聚集成一團,十分訝然,而後,他望向我背後的眼神直成感嘆號,像活見鬼,接着就迅速掐滅菸頭,緊張的手不知怎麼放是好。

    我回過頭,看見小哥冒雨向我們走來,身上沾着雨點和碎葉,沒有穿雨衣,渾身都被大雨澆的溼透,額發垂下來,遮住深邃的眼眸,髮梢淌着水滴,輪廓被雨幕勾勒出如霧般的線條,我見狀趕緊迎上去,脫包翻雨衣給他套上。

    我的外套和雨衣都沒穿太嚴實,踮起腳尖替小哥整理兜帽,他低眼瞥見我衣領下露出的紗,眼光陡然沉下來,飛速的一瞟小張哥,小張已然慫的縮緊脖子,不敢跟我們對視,手在衣服底下繞圈圈。

    小哥沒理他,只替我扯一扯敞開的領口,淡淡道:“去找劉喪,他在後面。”

    我欲言又止,一轉頭,見到小張哥眼巴巴地瞅着我,眼裏寫着千萬句別走,我頓一頓,連半秒的猶豫都沒有:“好。”

    風水輪流轉。

    張海鹽,你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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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發現作話漏了,趕緊回來改一下,今天是兩日更!下次更新是週三!

    曾經的他,也是一個王者,直到後來,翻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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