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龍祕訣陳俊儒陳原 >第38章 難覓香蹤
    我和虎子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發現我們的書店確實缺少必要的滅火設施。

    尤其是我倆的宿舍,窗戶上面有鐵柵,鐵柵外面有窗板。門朝着書店開的,書店那邊倒是有前後門。

    一旦書店着火,我倆就被堵在裏面,只能活活燒死。

    我和虎子騎上三輪車去供銷社買了四個大水缸回來,一次只能拉一個,我倆足足拉了四回。

    在房前和屋後各擺放了兩個。

    另外,我們買了水管,接上水管給水缸裏注滿了水。

    我們準備了水桶,鐵鍬,還拉了一車沙子卸在了後院。

    大娟子覺得稀奇,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虎子說是聯防隊要求的,要防火防盜。我們怕把大娟子嚇到。

    這天傍晚下班的點兒,李闖來了,進來的時候捧着一個紙包,裏面是驢打滾兒。來了之後就打開了,我們大家一起喫。

    一邊喫,李闖說:“陳原,明天最後一天了,你到底去不去公園啊!”

    我說:“我去公園幹啥?”

    “嘿,你倒是穩得住。這胡家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上躥下跳了。這兩天你沒去,三爺也沒讓我來這裏打擾你,說你可能在分析公園的地形呢。”李闖這時候噗嗤一聲笑了,說:“胡家幾乎傾巢出動了,這兩天那才叫一個熱鬧,胡家前前後後三十人,幾乎住在了公園裏。衆多好手在公園裏點了幾處穴,也沒找到那大墓。後來乾脆胡家人說公園裏沒有大墓,要是有,他們肯定就找到了。”

    隨後又說:“我可是聽說,這次胡家下了血本兒了,竟然把風水宗師李半仙兒都給請來了。你知道李半仙兒的威名嗎?”

    我笑笑搖搖頭,沒說話。

    李闖這時候小聲問:“陳原,公園裏到底有沒有大墓啊,這兩天我好奇偷偷去看了下,山清水秀的,像是埋死人的地方嗎?”

    我只是一笑說:“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大墓。”

    “得了,三爺讓我來,就是讓我問問你,明天你到底去不去。要是不去,學會就宣佈你也沒找到大墓算了,和胡家打個平手也挺露臉的。”

    我笑着說:“可是我什麼都沒幹啊,這就平手了?這並列第一來的太容易了吧!”

    虎子在一旁說:“就這麼着吧,別較勁了。今晚過後,我們好好幹我們的書店。”

    我知道虎子啥意思,現在不適合和胡家爲敵,被人盯上的話,我和虎子就沒辦法去大龍溝了。

    現在最關鍵的可不是什麼公園大墓,而是去大龍溝上游找鐵瓦烏龍殿。

    李闖得到了消息之後,借了一本書就和大娟子一起回家了。

    我和虎子知道,對方要害我們不會在這個時候。

    我倆去外面吃了東西,回來之後,可就不敢睡覺了。我倆都覺得這放火的人會在後半夜來,但是也不能大意。

    在前半夜,我倆就坐在書店裏面看書。只要外面一點火,我倆立即就能發現。

    到了後半夜,我倆就熄了燈,假裝睡了。但是哪裏敢睡啊!

    我倆分析,要是來放火的,必定是前後一起來,一起/點火,把前門後門的路都給我倆堵了,活活燒死我倆。我倆乾脆就爬上了房頂,蹲在上面注視着下面。

    虎子小聲說:“老陳,不會是假消息吧!”

    我說:“這種事只能寧可信其有。我覺得不像是假消息,畢竟這種假消息沒有意義啊,只是騙我們買幾個水缸嗎?我們不至於買幾個水缸就破產吧!”

    虎子這時候從身後的挎包裏拽出來一根暖氣管子遞給了我,說:“老陳,拿着這個,等下見到人來了,我們下去就打。這東西打不死人,用着放心。”

    我接過來,在手裏顛了顛,然後緊緊地捏在了手裏。

    這根暖氣管子有八十釐米長,太長了慣性太大,短了距離又不夠。這個長度最得心應手。被這傢伙砸上一下,保證骨折。

    我倆一直蹲了一個多小時,腿都蹲麻了,我倆就蹲一會兒,坐一會兒的。

    到了一點多的時候,衚衕口那邊有動靜了。來了兩個騎着自行車的人,這兩個人到了書店門口停下了,藉着路燈看的清楚,其中一個手裏拎着一個白塑料桶。

    這貨下來拎着桶就左看右看。此時已經凌晨兩點了,街上哪裏還有人。他到了書店門口就往門上潑。我和虎子在屋頂上直接就聞到了汽油的氣味。

    虎子大喊一聲,直接就從屋頂跳了下去。

    這一下,可是把這潑汽油的人嚇壞了。

    要不怎麼說做賊心虛呢,這貨扔了汽油桶,轉身就跑,摔了個狗啃食。自行車也不要了,爬起來接着跑。

    另一個一看這情況,早就騎着自行車跑掉了。

    虎子飛奔去追,而我這時候看到後院有火光。

    我朝着虎子喊:“別追了,救火!”

    虎子飛奔回來,我倆翻過牆頭到了後院,這火已經燒起來了。

    水桶裏早就準備好了水,水缸裏的水也是滿的,幾桶水下去,這火也就滅了。

    我和虎子互相看着笑笑,虎子說:“一羣宵小之輩,蠅營狗苟,不堪一擊!”

    我說:“賊嘛,就這點本事了。”

    我倆打開後門進了書店,開了燈。然後我倆就坐在書店裏,虎子弄了一隻燻雞出來,我倆就坐在這裏喝了起來。虎子抓着酒杯說:“老陳,這不用說是胡家人乾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們爲啥要燒死我倆呀?有那麼大的仇嗎?”

    我說:“我們不是胡家人,不知道胡家人在想什麼。也許我倆讓胡家太難受了吧。尤其是明天,他們很怕我去公園把那穴給點出來。”

    虎子聽了之後,慢慢擡起頭看着我說:“老陳同志,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你找到了?”

    我點點頭。

    虎子把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戳,一拍大腿說:“太好了。老陳,這胡家對我們都下了死手了,我們也沒必要裝慫了吧。不然別人還以爲我倆好欺負,好歹現在我倆在這四九城也算是有一份了。不能就這麼認慫!”

    我嗯了一聲說:“是啊。這胡家太欺負人了。”

    我這時候把那信紙拿出來了,展開後看着那娟秀的字跡,我說:“給我們報信的,你說會是胡嫺嗎?”

    虎子聽了後嘿嘿笑了,說:“老陳,你是不是惦記上人家了?我可是打聽了,整個京城基本上都知道胡家有個胡嫺生的是美若天仙,但是問誰又都沒見過她。就像是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我笑着說:“這比過去窯子裏的花魁還難見啊!”

    虎子說:“窯子裏的花魁花錢就能見到,但是這位胡嫺小姐,那不是有錢就能行的。多少的軍隊大院的子弟,多少官家的少爺,包括商界精英,都去拜訪過胡家,求着見見這位胡嫺小姐。愣是誰都沒見成。”

    我這時候撇着嘴說:“怕不是有麻風病吧!”

    虎子聽了之後指着我哈哈笑了起來,說:“老陳你不厚道,有這麼說自己對象的嗎?”

    我也哈哈笑着說:“拉倒吧,我越聽你說越覺得瘮得慌,我怎麼覺得這胡嫺小姐是個鬼啊!”

    我和虎子一共喝了半斤酒,也就到量了。

    其實這酒就是壓壓驚而已。

    第二天一早,工人來了,看到火燒過的痕跡,問怎麼回事,我和虎子說失火了,多虧救得及時,沒有什麼損失。

    工人們隨便問了兩句,就開始幹活了。

    大娟子來了之後,我和虎子就騎着大挎子出了門,直奔公園。

    我們到了公園的時候,是上午九點。

    剛到門口,我就看到了羅會長和他的那個靈性十足的孫女。

    羅會長手裏正拿着一卷圖紙,行色匆匆。看到我之後愣了下,隨後大聲說:“陳原,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我說:“有始有終,最後一天了,我過來看看。”

    “也好,你們先進去管理處。我隨後就到。”說着就揮揮手,示意我們開着車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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