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時候,白皙去了陵山鄉政府,他去和鄉政府談承包荒山搞果樹和藥材種植和養魚的事情。這陵山上有一座花水湖,用來搞水產養殖還真的行。

    這合同就太好談了,一包三十年,一年承包費兩萬塊錢,六十萬直接就交到鄉里了。這對於鄉財政來說可是一筆鉅款啊!

    九月一號白皙就到了守陵二村,以承包者的身份先住在了村支部的一箇舊倉庫大院兒裏,因爲有鄉里的介紹信,還有鄉長和守陵二村的村支書打過了招呼,所以白皙受到了很好的接待。

    大家纔不會考慮什麼盜墓不盜墓的事情呢,只是知道,明年開春兒這山上就要大開發了,村裏人都可以上山幹活,拿工資。這是大好事兒。

    九月四號,胡俊明就等不及了,直接開着車帶着倆人就來了我家,這時候我和虎子也收拾好準備出發了。

    胡俊明進了屋子就要炸,我說:“行了,知道你幹嘛來了,走吧!”

    虎子說:“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胡俊明這下挺意外的,說:“現在就走?”

    我說:“你都等不及了嘛。”

    “用啥裝備嗎?我沒倒過鬥。”

    我說:“現在還不好說呢,還有,我分金定穴是好手兒,這倒鬥摸金我也是個利巴。到了再說吧。”

    胡俊明說:“那就走吧,對了,被人發現了怎麼辦?!我們會不會很被動啊!”

    我說:“這你就別操心了,到了你就都知道了。”

    就這樣,我和虎子坐上了胡俊明的車,這是一輛切諾基越野車,我們直接就到了陵山下的守陵二村,進了白皙的宿舍之後,胡俊明纔算是真正和白皙接觸上了。

    胡俊明一笑說:“哎呦喂,這不是我家大嫂嗎?您怎麼在這裏了呀!我可是聽說了,您和陳爺可有過那麼一段兒,你這揹着我俊傑哥在外面搞什麼呢?!我這要回去和我哥一說,您恐怕要喫大虧呀!”

    白皙說:“嘿你這個小子,我可是偷偷出來替你們幾個辦事兒的。我把整座山連同湖都租下來了,租金我就搭了六十萬,你看看合同吧。我容易麼我。”

    胡俊明看了合同之後一拍大腿說:“嘿嫂子,您這辦法誰琢磨出來的啊,六十萬,六百萬也行啊,這要真的是劉勝的大墓,那這裏面寶貝可少不了。我可是專門查了這劉勝的資料了,這可是實實在在皇帝的兒子,這是皇子啊!被封這裏做了王,這還得了啊!”

    白皙說:“你那點文化就別在這裏顯擺了,劉勝是誰我們比你清楚。休息一下,走吧,我們進山先去看看。這分金定穴我們都不行,俊明,你有分金定穴的本事嗎?”

    胡俊明說:“我看古董還行,一直在國外,沒研究這方面的知識。這方面小軍和俊傑都比我厲害的多。不過我多多少少也能看出點什麼來。”

    白皙笑着說:“懂一點就比什麼都不懂要強,你懂一點,這老陳就忽悠不了我們。這次我們可是說好了,東西出來之後,我們平分。俊明,你一份,老陳和虎子一份,我自己一份。”

    虎子說:“憑啥我倆一份兒啊!”

    白皙說:“這大墓可是我發現的,前期投入也是我做的,這裏裏外外的事兒都是我處理的,我拿一份怎麼就不行了?你倆到底出了啥力了?心裏沒數嗎?”

    胡俊明說:“陳爺,虎爺,你倆一份兒也不錯了,這裏面寶貝多着呢,關鍵不是寶貝不夠分,而是分完了怎麼賣。別和我嫂子爭了,沒意義。只要能順利把東西弄出來,我補貼你們一部分也沒問題啊!關鍵是怎麼弄出來,你們誰懂倒鬥摸金嗎?”

    我這時候又想起了林素素來了,心說素素啊,你要是在家多好啊!

    虎子這時候一拍大腿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了,老陳同志,王麗娜呀!”

    白皙是知道王麗娜的事情的,因爲胡俊傑說過,他去看過王麗娜了,也去敘了兄妹情了。胡俊傑知道這白皙就肯定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王麗娜曾經有個身份就是有軍長綽號的第五君,她倒鬥摸金那也是一把好手兒。我在蘭若寺是親眼見過的。最關鍵的是,她最值得信任。

    其實我還有一個選項,那就是範天豹和範離,不過總覺得他們兄妹是外人。想來想去,還是王麗娜最合適。

    白皙說:“我看王麗娜可以,我同意虎子同志的意見。”

    胡俊明說:“王麗娜是誰呀?我怎麼沒聽過。”

    白皙說:“你沒聽過的多了去了,帝都這麼多人,你都聽過嗎?幼稚!”

    “得,我幼稚,嫂子,您成熟。您這麼成熟,咋就還沒懷孕呢?是不是我俊傑哥那病秧子不行啊!”

    白皙頓時臉就氣紅了,她指着胡俊明說:“胡俊明我警告你別胡說八道,我懷上了非要讓你知道嗎!你怎麼就那麼能扯老婆舌呢。”

    “算我多嘴,嫂子,我對不起您了,我向您認錯還不行麼!”

    白皙看着我說:“陳原,你去給王麗娜打個電話吧,讓她開車過來。下午我們就不進山了,王麗娜到了之後,明天我們一起進山看看情況。這地方是以前生產隊的倉庫,現在空了,我們住在這裏還是很清靜的。你告訴王麗娜,帶着被褥和蚊帳過來,這地方蚊子多。”

    我說:“正是蚊子咬人的時候,這胡俊明非要着急來。依着我十月中旬進山不好嗎?”

    胡俊明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忽悠我呢?你上次可是忽悠過我一次了。”

    我說:“給你將軍令有什麼用?那玩意能當錢花嗎?無非就是給你個虛名,國內的那些摸金校尉認識你是誰呀!你小子就是想不開。”

    胡俊明這時候伸着脖子說:“陳爺,那件事過去了,不提了。成嗎?”

    我說:“那成吧,我去村委會打個電話。”

    虎子說:“你去小賣部買一盒石林拿上,打完電話拍一盒煙給人家。”

    我說:“放心吧,我會辦事兒。”

    我去小賣店買了和石林揣兜裏了,到了大隊部說想打個電話,一聽說我是承包山林的,頓時村書記就和我握手,然後把電話遞給了我,我直接就拍了一盒煙給村書記。這是規矩。要不然人家憑啥讓咱用電話啊!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但是村書記還在我旁邊呢,我也不方便明說。

    王麗娜說:“怎麼還吞吞吐吐的啊!有話直說吧。”

    我說:“我在外面了,這地方叫陵山鄉守陵二村,我承包了一座山,想種蘋果樹,養魚。你過來一趟吧,我這知道往哪裏種,但是不知道怎麼挖樹坑啊!”

    我這麼一說,王麗娜就都明白了,她說:“那行吧,着急嗎?”

    我說:“就等你了,馬上就過來吧,開車的話,天黑前還能到。明天我們就上山考察一下。”

    王麗娜說:“那好吧,我正呆的五急六受的呢。剛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我說:“把你工具都帶上,這山和你老家那邊挺像的。”

    “那好吧,我放下電話就出發。”

    “帶上被褥和蚊帳,這地方蚊子多。”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我想了一下說:“沒了。”

    電話隨即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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